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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人马,小纣王心如刀绞。

“孤王一定要报仇,报仇!”小纣王声嘶力竭吼道。

这时,一旁军师中郎将庞士元道:“趁敌军大队人马尚未齐集,主公可先发水陆人马,夺回利津洼!”

“兵贵神速!”小纣王点了点头,当即就要发令派水师出战。

这时,有探马来报:“水师副统领文仲业,率五百艘战船星夜进兵入海口,已与朝廷水师交战!”

小纣王有些发懵。

军师中郎将庞士元提醒道:“先前主公命水师封锁黄龙河入海口,马和大人曾派文仲业将军领六百艘战船出发。而这其中有一百艘快船是归关髯将军节制,故而文将军水师只在入海口周边游弋……”

“军师,你不用说了!”小纣王打断了庞士元的话,叹道,“关髯若能与文仲业将军协力拒敌,又怎会兵败将亡,利津洼失守?终是他依仗武艺,骄纵轻敌。孤王用人不明啊!”

庞士元也只能无奈叹息。原先他本想提醒小纣王,关髯骄傲自大,不可使之独自统兵。

可碍着关髯是小纣王心腹猛将,终究没有说出口。庞士元此时也是后悔不已。

“孤王要亲自率军夺回利津洼!”小纣王命余世稷坐镇高龙城,亲率石子龙、孟岱、庞令明、王植、孟坦,诸将,共九万铁骑,直扑利津洼。

此次进兵迅速,一夜行军,平明即至。

此时河面激战刚止,朝廷登陆官兵却还在休息。

“进攻!”小纣王一声令下,提矛步行在前,冲入利津洼。

守夜的朝廷官兵吓了一跳,梆子一响,大批出营阻挡。

“找死!”小纣王只将铁矛抡得如同风车。

朝廷官兵成片倒下,惨叫声连成一片。

“贼子大胆,可敢报名?”水师大将丁承渊提刀杀出。

“孤乃你家王家千岁!”熊子受只一个发狠,一矛就将丁承渊刺落于马下。

丁承渊哼都未来得及一哼,死于非命!

此时,小纣王其余部下也已扑上。

利津洼一场恶战,朝廷登陆的水师五万多官兵全部战死,停在利津洼海域的七百多艘战船,除小部分逃走外,大部分被焚。

而小纣王此役只战死了不到三千人马。

利津洼之战暂且告终。只是燕军水师堵着黄龙河入海口,而朝廷水师依然在外海虎视眈眈,可也没敢轻易再攻利津洼。

“这位燕王太过生猛,惹不起,惹不起!”

朝廷水师大将黄公衡如此评价道。

最终,他将水师撤到黄龙河下游南岸埔姑城。

这座小城守着海边,黄公衡倒也随时能进军黄龙河入海口。

而利津洼这边刚刚安顿下来,小纣王就得报,朝廷五十五万大军齐集南岸济阴郡,正在准备船只,渡河作战!

“无水师运兵,也敢渡河,自寻死路!”

小纣王当即命水师提督马和,领六百艘战船,日夜分批巡游黄龙河下游。

这一招果然狠。陆伯言先后组织四次渡河,都被燕军水师破坏。

陆伯言不仅未能渡过一兵一卒,反而几次渡河,溺毙的军士就多达千人。

“熊子受,好狠!”眼见着军士惨死,陆伯言咬牙切齿。

军师中郎将刘子初道:“主公,此时宜水师助战,兵马才能运过河去!”

陆伯言抱怨道:“我何尝不知如此!可黄将军水师还在埔姑城,那里距我济阴郡陆路虽近,水路却不通,水师如何能过得来呢?”

刘子初言道:“此事易尔!埔姑城北门有小清河,连通海洋。主公只需请示朝廷,拓宽小清河,开凿小清河到黄龙河水道,水师自然可入黄龙河!”

陆伯言闻言,“此计大妙,我即刻上表!”

陆伯言当夜写好表章,让人骑快马送往洛京。

新皇熊子启接到表章,只见上面写道:

“臣陆伯言敬拜吾主驾前,燕贼堵塞海口,我水师困于埔姑而不得进。无水师则陆师难行。臣请发民夫十万,疏通小清河至黄龙河水道,以便水师通行。伏惟吾主允准!”

览毕,新皇召几位重臣计议。

众人传阅完奏章,老丞相房乔言道:“陆伯言所求,不无道理。但疏浚小清河水道,更要开凿一条小清河到黄龙河的运河,虽只有区区几十里,却很容易造成黄龙河改道,一旦堵塞,沿岸百姓极易受灾。此事还须三思!”

倔老头儿魏玄成道:“不去争海路,反要改河道。只怕朝廷水师还没进入黄龙河,燕军水师先入运河,杀过来了。他陆伯言是要兴国,还是要祸国?”

国舅娇无忌也奏道:“黄龙河乃万年前上游一条黄龙走江入海而成,是我神洲根基所在。陆伯言仅为眼前战事,就要私凿运河,破坏水脉,其意何为?”

大将军卫子青道:“臣知小清河水道连接洛水。我洛京城就在洛水边。陆伯言疏通此条水道,可入黄龙河。可燕军水师借此水道可直接攻打洛京。孰重孰轻,还请陛下明断!”

“原来有如此多的弊端,可这进军之事又该如何是好?”新皇问道。

大将军卫子青道:“可就令于黄龙河入海口进军,只需多派战船,多运兵马,攻克利津洼不是问题!”

新皇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么办了!”

旨意很快传到济阴郡,陆伯言打开旨意观瞧,上面写道:

“开掘水道,有伤国本。海路破敌,不惜一切代价,攻克利津洼!”

陆伯言险些气晕过去,他怒道:“昏君、奸臣,如此拿战阵当儿戏,置我七十多万将士于何地?”

军师中郎将刘子初赶紧劝道:“主公勿急,如此辱骂,可让那传旨官回去禀报一声,主公可要吃大亏呀!”

陆伯言冷笑道:“朝廷如此猜疑,昏君、奸臣,我骂他们还错了吗?本帅与燕王素无仇怨,是给他熊子启打天下。他自己既然不在意这江山社稷,我还在意什么?”

陆伯言当即又写了份奏章,言道:“臣不善用兵,屡败于燕王。且最近染上风寒,实难再统兵。本部人马不服水土,士卒也多有逃亡。臣难约束,臣就回西南了,请陛下另置良将吧!”

陆伯言让传旨官直接把奏章带回,他则发了撤军命令,本部七十万大军,包括水师,竟又打道回西南了!

陆伯言直接撂了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