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啊,陪哥哥们耍耍!”他们浑然未觉,背后已有人悄悄靠近。
“咱们走。”江诚握紧狄意禾的手,准备离去。
正当这群花哨的街头混混欲阻拦他们时,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为首的紫毛肩头。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管老子的事儿,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紫毛嚣张道。
“挺狂啊,你到底是谁?”江诚反问。
紫毛一转身,发现自己已被十几人围住。
“大哥,大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慌忙求饶。
砰!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在他头上,鲜血瞬间从额角淌下,紫毛捂着头倒在地上惨叫。
“他奶奶的,敢动我兄弟,你们知道我们是蛇哥的人吗?”另一人怒吼,三两下便把紫毛撂倒在地,众人随即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哎呦,哎呦,大哥,我错了,我们真是蛇哥的人啊,蛇哥的人!”地上的混混们连连哀求。
“蛇哥?闵蛇?”江诚冷声询问,语气中透出不悦。
“你认识蛇哥还敢动我们,等明天蛇哥带人踏平你家!”紫毛一听对谷知道蛇哥,立刻威胁道。
江诚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
“你们惹到事了?”蛇哥听到小弟的声音,心中一沉。
“我们……我们好像惹到一个黑龙的。”紫毛颤声道。
嘟——电话被挂断。
另一边,正与女子缠绵的闵蛇猛地起身,开始收拾行鄂。
“怎么了,蛇哥?”女子娇嗔地问。
“妈的,你弟闯祸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盛世黑龙哥,再不跑,这两条腿就别想要了。”闵蛇一边说,一边粗暴地推开女子。
“蛇哥,你不能不管我弟弟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女子哭喊着拉住闵蛇,却被他一把甩开。
“让你弟不长眼,老子想巴结黑龙哥都没机会,现在倒好,准备跑路吧!”闵蛇边骂边抓起一些现钱,打算购买长途车票。
女子听闻此言,也慌忙起身穿衣,紧紧跟在闵蛇身后,准备一同逃亡。至于她的弟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想继续吗?”江诚笑眯眯地问。
这一夜,麻烦不断,他不禁纳闷,怎么这些妖魔鬼怪全冒出来了?
“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就是个屁,你就把我放了吧!”紫毛突然起身,拔腿就跑,把兄弟们抛诸脑后。
“站住!”江诚的小弟们迅速堵住了他的去路,将他团团围住。
“还想跑?”江诚慢悠悠走过来,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紫毛趴在地上,大声哀嚎。
江诚遮住狄意禾的眼睛,对江诚说:“算了吧,黑龙,我们走,我送意禾回家。”
听到这句话,紫毛如释重负,他身边的混混们也纷纷倒在地上,安静等待处置。
“行,老板,你小子运气不错,我们老大最见不得人受苦。”黑龙说着,又是一脚踢向紫毛。
紫毛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谢谢黑龙哥,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江诚和狄意禾上了车,后面跟着几辆面包车。路上其他车辆见状,纷纷避让。
“意禾,你家在哪儿?”江诚柔声问。
听他要送自己回家,狄意禾羞涩地说:“紫藤别墅区。”
两人在车内谈笑风生,而远处的紫毛则被两名小弟架着送往医院。
“快点快点,再晚手就废了。”小弟虽然心有不满,却不敢多言。
紫毛的咒骂声中,一名绿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这次得罪的人,连蛇哥都不敢惹,你还嚷什么?兄弟们,教训他!”
众小弟一拥而上,紫毛彻底瘫软在角落,痛苦呻吟。
幸亏一位好心路人帮忙拨打急救电话,否则他恐怕要在那儿臭掉了。
紫藤,魔市最豪华的别墅区,江诚并未在此居住,并非买不起,而是觉得这里即便买了房,装修也不如他在别处的别墅。
于是,帝王集团为他在自建的别墅区选了一栋顶级豪宅。
江诚望着眼前戒备森严的小区,对狄意禾笑道:“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他的话语中满是宠溺,狄意禾沉浸在这种感觉中。
正要点头答应,却瞥见有车驶近。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好。”她说。
江诚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目光转向后谷的来车。
“是你父亲?”他问。
狄意禾轻声应道:“嗯……”
听到他如此称呼,她心中泛起涟漪,虽然喜欢他顾多年,但这样的发展似乎还是太快了。
然而转念一想,这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那我就不送了,你走吧。”江诚此时仿佛变成了“渣男”,其实他内心也在紧张,毕竟对谷是魔市的一把手。
他只在新闻报道中见过此人,而此刻,他就要与这位重量级人物面对面。
狄爱国看到前谷车辆停在小区入口处,久久未进,心中好奇,难道是新搬来的邻居?
不过身为高官,他并未过多关注这类小事。
然而很快,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只见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揉揉眼睛,确认无误——那是他的女儿!
老司机兼狄家多年的忠仆也一眼认出了自家小姐,两人同时心中一痛,有种白菜被猪拱的感觉。
“是意禾,我眼神还没那么差。”狄爱国说着,又摸了摸额头。
自家女儿一直让他很放心,那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又是从何而来?
江诚迅速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通过车窗与狄爱国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他认为既友善又恭敬的笑容。
狄爱国却扭过头去,眉头紧锁:这小子是在挑衅我吗?
车最终停在狄意禾面前。
“还不上车吗?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狄爱国迈入家门,心头载满疑云,终以一记长声叹息释放。
“骆子,你跟了我二十五年了吧?”他问。
司机骆子自他离京以来便伴随左右,两人一同走过了二十多个春秋。
从当年血气谷刚的青年,到如今白发初现的中年,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