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补箭,一个猎杀,配合默契,没一会野猪就全都倒在沟渠里。
几只没长大的小野猪也在混乱中,被大野猪给踩死了。
眼看着堆积在沟渠里的十几头野猪,江意绵一时犯了难。
陆辞简反倒是笑了笑,“我去叫人帮忙。”
江意绵迟疑了会,才轻咳一声道:“不用去叫人了,我有办法。”
十几头大野猪,还有五六头小野猪,就是让小洼地所有的人都来帮忙,他们也要连续搬运好几次才行,再加上这地方偏远,搬着野猪也不好走,定会被累得够呛。
还不如她用空间直接打包一次带走。
陆辞简怔了怔,正疑惑是什么方法,却见江意绵神色认真,犹豫了会才点头道:“好,我去林子里等你。”
话落,就转身进了林子里。
虽然不知道绵绵想用什么方法,但他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个秘密。
绵绵既然不想说,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对方丝毫不留恋,也不多问,直接转身进了林子,江意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她确实没看错人。
陆辞简不是个会刨根问底的人,就是知道也会装不知道,更不会多嘴传出去,是个很靠谱的人。
江意绵从沟渠边走进林子时,手上还拎着那几头小野猪。
陆辞简见状,只连忙上前接过小野猪才道:“好了?”
江意绵点头,“嗯,小野猪留着晚上烤乳猪吃吧,其他的可以送去镇上卖了。”
说着,就径直走在前面。
陆辞简却是朝沟渠的方向看了眼,只见原本塞满沟渠的野猪这会已经空了,沟渠上的血迹也被里面的水冲洗干净,好似刚才发生的都是一场梦。
两人把小野猪送回小洼地,只说和咪咪动手的野兽群已经被清理干净。
众人只连忙松了口气,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江意绵则是和陆辞简一起下了山,打算先把野猪给卖了。
好在这会,赵大树已经从镇上送货回来了,骡车正拴在院子里,江意绵说了声,就和陆辞简一起赶着骡车去了镇上。
两人先是去了一个偏僻的巷子,江意绵从空间里变出三头野猪摆放在板车上,才重新牵着骡子出了巷子。
陆辞简盯着那凭空出现的野猪目光闪了闪,上前牵过骡子才笑着道:“绵绵的秘密可真是吓人。”
若不是亲眼瞧见进巷子时骡车上是空的,他怕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江意绵只笑了笑,看着旁边的人一本正经地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所以,你要保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陆辞简一怔,盯着小姑娘那忽然严肃的表情,正正经经学着她的样子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才道:“小的知道了,大小姐放心。”
江意绵噗呲一下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觉悟不错。”
说说笑笑间就到了福满楼。
伙计一见是江意绵,连忙迎了上来,听说是要卖野猪,当即兴奋地应下了,给野猪称重后,利索地给了银子。
最后,十头野猪,三头去了福满楼,三头去了喜运来,还有三头则是送去了杀猪巷。
野猪味道绝佳,比家养的猪吃起来肉质更紧实、更有嚼劲,不少富户喜欢,倒是不愁销路。
江意绵和陆辞简正赶着骡车在街道上走着,迎面就遇上一辆豪华大马车,马车旁边还围着不少侍卫正驱赶着街道上的人,实在是过于嚣张了。
江意绵皱了皱眉,瞧着那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愣是被马车和周边的侍卫占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些不满。
偏偏那群侍卫见江意绵两人赶着骡车停在路边没有动弹的意思,为首的黑面男人当即冷喝起来。
“哪来的泥腿子挡路,赶紧闪开。”
说着,就要上前推搡站在外面的陆辞简。
还没碰到人,就被江意绵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这路又不是你的,凭什么让我们闪开。
你但凡把马车周围的侍卫撤了,这路就能宽敞不少。”
若非马车上的人装模作样,周围的百姓就能顺畅通过,她这骡车自然也能过去。
似乎没想到江意绵会动手,黑面男人的手臂被抽了个正着,胳膊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他气得大骂道:“你个小贱人竟敢对我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就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一连几个侍卫登时朝江意绵两人扑了过来,明显是打算动手打人。
一旁拥挤躲闪的百姓一时都有些不敢看,又是气愤,又是害怕。
怎料,那些个侍卫还没靠近两人,不是被江意绵用鞭子抽飞了出去,就是被陆辞简踢翻在地。
霎时间,街道上响起一阵呻吟声。
那些还没来得及靠近的侍卫瞧着这场面一时也不敢动弹,生怕和地上躺着的人一样。
马车里的几人也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宋妙音面露不愉,一把掀开马车帘子,没好气地吼道:“干什么,还不走?”
话落,才发现马车周围站着的侍卫各个面露惊恐,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
她当即皱了皱眉,视线落在马车不远处的街道上。
只见地上躺着四五个宋家侍卫,而街道旁边却堵着辆骡车,车旁还站着一男一女。
她不悦地朝两人看去,视线落在江意绵脸上时顿了顿,好一会才想起是上次在回春堂遇见的人,当即不满道:“又是你,上次坑了我和我哥不说,如今还胆敢拦我宋家的马车,你不想活了吗?”
虽然她是很开心能得到那两块狸猫香皂,但想明白回春堂是利用她换取名声,就让她气愤不已。
偏偏林家那几个人又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她压根找不回场子,没想到来了清河镇,倒是遇上了这个罪魁祸首。
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人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身后也没什么靠山,自然能由她搓圆捏扁。
江意绵看向宋秒音,倒是很快想起眼前这人是谁,毕竟是为她生意添砖加瓦的人,她记得清楚。
当即笑道:“原是宋姑娘啊,今日带着宋家这些人是又去回春堂抢香皂啊!
早说啊,我定早早站一边给你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