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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晏礼刚刚走出密室的大门,便听到了白鹤传来的消息:在城西的一处药铺里发现了邓诗怡的踪迹。

城西?

温晏礼心中暗忖道,从城西出城再走几里便是浮中道了。

如果快马加鞭,大概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达。

没有丝毫犹豫,温晏礼立即翻身上马,朝着城西的方向飞驰而去。

而花翎则留下来,善后。

城西,那座破旧不堪的药铺门口此刻正站满了侍卫。

这破旧的药铺仿佛在诉说着这间铺子要么是医生医术不精,要么就是地理位置不佳。

要不然一间药铺能在乱世中开成这样,也是实属罕见。

想来邓诗怡也是看中了它不引人注目才选了这里。

温晏礼匆匆下马,径直冲向堂内。

只见一男一女被侍卫用刀剑挟持着,其中男子黄辽伤势严重,肩头还在不断渗血。

面色因失血苍白如纸,此刻正无力地倚靠在柱子旁。

从满地的狼藉可以看出,他们之前一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

而邓诗怡的头发散乱不堪,神情疲惫地瘫坐在一旁,脸色同样十分憔悴。

走近一看,温晏礼这才惊讶的发现她另一侧脸颊上有一整块皮肤都已脱落,外皮已经不见,而上面还有涂了药膏的痕迹……

温晏礼皱眉,却没想到二人会如此狼狈。

原来,当时两人跳车,黄辽被树枝洞穿了肩胛,而邓诗怡则被尖锐的乱石削去了整块侧脸的皮肤……

温晏礼可不会有怜香惜玉之心,有的只是满满嘲讽:“邓小姐,别来无恙。”

邓诗怡缓缓抬头,满脸死寂,没有答话。

温晏礼继续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寻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祖母的解药。”

邓诗怡目光凝视着温晏礼那张已经不再戴着面具的面庞。

他脸上的伤疤虽无法完全愈合,但也淡了不少。

她微微牵动嘴角,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张得太大,生怕牵扯到自己的伤口:“把解药给你,我还能活命吗?”

温晏礼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对她说道:“如果我祖母平安无事的话……”

邓诗怡歪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晏礼,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为什么只询问祖母的解药,而对秦未晚只字不提呢?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邓诗怡原本死寂的心脏,再次疯狂地跳动起来:“呵呵......嘶!”

“好啊,我来给你配制解药。”

温晏礼未曾料到她竟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君上是在怀疑,我配的药是不是真的?”

“哈哈......嘶!当然是真的,此药仅此一颗,可解你祖母身上之毒。”

当然也能解秦未晚的毒!

邓诗怡自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她的脸已经毁了,家没了,庆王败了。

她不信温晏礼会放过她!

既然如此,她何不拉一人陪葬!

说罢邓诗怡就要起身配药,但她肩上的大刀忽然往下压了压,让她一时无法动弹。

直到得了温晏礼的许可后,侍卫才将刀锋收起,唰的一下送回刀鞘中。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邓诗怡便成功制出了一枚药丸。

她看着眼前的成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整个过程你都看到了,这天山伏诛草,乃是延年奇药,十年才有这么一株能够长成。”邓诗怡感慨道。

“我自幼体弱多病,父亲为了寻找这株草药,几乎寻遍了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找到它,而我也一直将其视若珍宝,随身携带……”

“如此珍贵稀有的药引,最后也只制成了这一枚药丸!”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药丸轻轻递到温晏礼的手中。

“君上一定要好生保管哦!毕竟这世间仅存此一颗呢!”说罢,邓诗怡更是笑意盈盈地直视着他,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深意。

温晏礼接过药丸,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目光,顿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掌,想要仔细端详这颗药丸,但下一秒又立刻紧紧握住,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随即转身就将药丸交给了白鹤,由他迅速带回临澧城,给翠羽查看是否用药。

白鹤不敢耽搁,骑上快马就朝临澧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处理完这一切,温晏礼也不再耽搁,驾马朝浮中道而去。

等再也看不到温晏礼的身影,黄辽这才惨白着脸对邓诗怡说道:“师妹,就这么轻易给他解药么?”

邓诗怡也不在乎身后的侍卫,只是声音愉悦地道:“是啊,我已经拉好了垫背的,自然给了他,真解药。”

“垫背?”像是想到什么,黄辽喘着粗气,靠着柱子狂笑起来。

很快两人就被带上了姗姗来迟的囚车,同样押解着朝浮中道而去。

燕尾站在白无患准备的临时营帐外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他的双脚像踩在热锅上一样,虽受了伤,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断地来回踱步。

秦未晚的情况很不好……

最关键的是那封已经送出去的信!

燕尾不禁自责起来,他因为被白无患的话语干扰而分了心,导致信中只写明了请求君上释放三两,以便他们能够前来解决蛊虫的问题。

然而,当信件送出的那一瞬间,燕尾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竟然忘记提及断筋丸之事!

等燕尾回过神来想要追赶那匹飞驰而去的快马时,已然来不及了。

一声马蹄的嘶鸣声,三两终于赶到了。

他一眼便看到燕尾在营帐门口焦急地打转,心中暗叫不妙。

毫不犹豫地下马,如一阵疾风般冲向主帐。

当他进入主帐后,眼前所见更是令他心如刀绞。

秦未晚正痛苦地挣扎着,脸上血痕交错,分外可怖……

三两迅速做出反应,他果断地摘下耳朵上悬挂的小铃铛,紧紧握在手中。

然后,掏出匕首,一把割开自己的手掌。

鲜血从伤口处涌出,顺着他紧握的拳头底部流淌而下,径直流入秦未晚的口中。

令人意外的是,不仅仅是他手中握着的小铃铛开始焦躁不安地跳动起来,就连身后鹿南耳朵上的铃铛也发出了阵阵轻微的响声。

这异常的现象让三两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两不可置信的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说着更是回头求助般望向身后的鹿南。

鹿南对眼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轻轻摇了摇头。

突然之间,秦未晚的胸口诡异地向上抬起,喉咙里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痛苦压抑的声响。

然后,她的身体猛地又砸回到床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艰难地望着眼前的众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帮......我。”

话音刚落,床榻边的三两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飞了出去。

被一侧的欧阳甲接住,这才稳住身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却是温晏礼恰好赶到,看到这一幕,他的声音颤抖而沙哑,不停地喃喃自语。

温晏礼颤抖的手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去触碰眼前这个似乎随时都会破碎的人。

他的眼眶通红,呼吸急促,仿佛秦未晚身上的每一分疼痛都在他身上放大了百倍。

“不不不......”温晏礼下意识地低声呢喃着,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帮助她。

就在这时,欧阳甲沉声提醒,打破眼前的僵局:“毒三通既然没办法赶到。或许……找到下毒之人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呢?”

白无患猛地抬头看向温晏礼道:“邓诗怡!”

“你有没有她的下落?”

温晏礼瞪大双眼看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像是在克制一般,狠声说道:“我现在就去把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