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确实是我们家错了。”许家兄长点了点头,是他们错的离谱,上次就能看出郁家的有些人,确实不行。
毫无诚意!
或许上一次,就不该让妹妹这么轻易的就跟着郁家人回来。
看许家兄长认错,国舅脸色微缓。
只是还未等他说什么,许家兄长随即摆手,“郁家我们高攀不起,今日我便将妹妹带走,是非曲直,自有国公和太后娘娘做主!”
意思便是,这事没完,肯定是要有个结果的。
“如此,我也好奇了,二公子如今在屋里躺着,人还没好,太后娘娘能怎么做?”杀了自己的侄子给外人道歉?
杨氏这一点着实有些自信,她郁家说舍弃就舍弃了,可是郁润不一定。
主要是杨氏生了俩儿子,你将郁润杀了,说到底郁旭也跟郁润才是亲兄弟,难不成郁旭跟太后就能没隔阂了?
郁家的孩子,太后会真的只留郁方一个?
或者,太后也不想想,百年之后如何跟老国公交代?
若是郁谨那种是非大义的事你还有理由,而今就一点小事,至于要闹的郁家家不家成的?
“惯子如杀子!父亲,真的就打算让杨姨娘毁了二弟?”魏伊人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郁润到底有没有宠妾灭妻,魏伊人在一旁也看着了。
你想要黑的说成白的,魏伊人这也不愿意。
杨氏还想说什么,郁凝在一旁瞪了杨氏一眼,只是她还为说话,那戏子在一旁猛的推了郁凝一下,“便就让我妹妹这么白白的受苦?”
郁凝身子被推的往前,可是却还是端着笑脸,“我知道你急,你且先别急!”
温声细语的,似是生怕戏子生气了。
国舅看见一个戏子敢对女儿动手,登时脸色一变起了杀心,只是在看到女儿那一副不值钱的窝囊样,生生的将火气压下去了。
杀了戏子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的,可是他是怕女儿想不开。
看如今这样,女儿迷戏子迷的紧。
郁凝笑盈盈的看向魏伊人,“嫂嫂也莫要着急,嫁到郁家来那都是一家人,咱们再商量,父亲常说,他就我一个女儿,看儿媳妇跟看女儿是一个样的。”
睁着眼说瞎话的安抚两句,这又看向许家兄长,她跟着许氏一样喊了声音兄长,“您也是有儿女的人,若是遇到这种事,相信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都是这事能解决的圆满些。”
许家兄长一下子就听懂了郁凝的话,这是在点他!
许家为何在第一次动手的时候,还是选择让许氏回郁家,因为你知道,分开对许家来说也不好。别说什么各生欢喜的话,夫妻分开多是怨偶,没什么情分可讲。
郁家虽然是郁方当家了,可是毕竟是兄弟,有国舅从中调节,未必不能关系重新融洽。一旦人家兄弟和睦,许家算什么?不过是得罪过郁家的人罢了。
你说是在公差上打交道算了,可是儿女亲事上呢?满京城那么多年轻人,人家为何非要冒险呢?
说白了,你今个若是执意要在郁家闹,那你拿你自己儿女的前程在赌气。
郁凝接着又说道,“不管别的,我家兄长确实也出事了,这会儿个还起不来塌呢,也确实是事实!”
许家兄长脸都气红了,可是他又不好冲个小丫头发脾气,只能甩了甩袖子,“我跟你说不着。”
郁凝扳回一局,国舅的脸色也缓了些,“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二媳妇的事咱都清楚,我们郁家已经同意过继孩子给她,已然是最大的诚意了,可是姻缘的事还是需要两边都要有诚意,您说呢?”
意思就是,郁润脾气大点,许氏就多包容些。
许家兄长气的都结巴了,什么叫无后为大?郁家当时会同意这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底气,觉得她儿子有病?
现在,妾氏有孕了,觉得自己儿子没病,又开始过河拆桥了?
只是魏伊人能看出来,许家兄长不擅长吵架,被郁家的人一句接着一句,说的只能生气却反驳不了一点。
魏伊人清了清嗓子,“说起这个事,也是奇了。弟妹性子温婉,瞧着也是喜欢孩子的。看许大人是个疼妹妹的,可见弟妹从前日子过的舒心,也不知怎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身孕?”
经过魏伊人一点,许家兄长也反应过来了,“魏大人说的是,我好好妹妹嫁到你这来,怎么就这不行那不行的?如此我倒觉得该报官,看看我妹妹是不是被人害了!”
当然,他也没说是被郁家主子害的,只是怀疑有人。
到时候,也让大家都来看看,郁润在家里是个什么德性!
自己的儿女找不到好人家,你郁润也别想迎娶个体面的继室了,一辈子就跟那个戏子过吧!
至于自己的儿女,他相信,只要事情闹大了,总有那些正直的人愿意结亲的。
因为魏伊人的提醒,许家兄长将了国舅一军。
郁凝有些着急,可是到底欠了魏伊人人情,话总还不好说的太过,“天色不早,嫂嫂还没用膳吧,您如今怀着身子,可不能累着了。”
这就是拐弯的,想将人撵走。
“晌午吃多了,这会儿倒不饿。”魏伊人只当没听懂她话里的深意。
魏伊人的态度已经明着摆在这了,国舅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放缓了语调,“既成了一家人,咱们也不说两家话,俩孩子脾气都是犟的。不过润哥儿的性子确实是有些急了,等着他身子好些了,让他给老二家的道个歉,夫妻之间也没有过不去的槛。”
“爷。”杨氏有些不悦的皱眉。
可看国舅的脸色不好,张嘴又只能退了下来。
“道歉,上次也这么说的,可是有用吗?”想打还是打了,下这么狠的手分明是一点顾及都没有。
“舅老爷。”恰在这个时候,许氏的丫头出来了,说是许氏的意思,天色不早了,先让大家用膳吧。
国舅反应过来,立马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而后侧头张罗着,让杨氏去取他的好酒。
许家兄长凳子就跟着了火一样,坐下起来坐下又起来。
这一晚上,就没消停过。
“人善被人欺!”她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郁家的人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