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听完李恒安的一席话,感到震惊。
在她眼里,这个男子躲在太尉府的羽翼下长大,甚至悖逆太尉大人的管教,家事也处理的一塌糊涂!
此时此刻,他像脱胎换骨,在家国大义面前义不容辞。
岳微微不禁想夸他:“好男儿志在四方!”
这句话让李恒安又想起了往事。
“明露,你曾经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还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知道吗?我一直麻痹自己,尤其是沅宁郡主远嫁和亲之后。”
岳微微听闻此言,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沅宁郡主是他的初恋?
岳微微心存鄙夷,讪讪地问道:“哎呀,大公子,我随便写写的语言,您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啊?”
“明露所写皆是大理大道,我有振聋发聩的感受。”
岳微微听后,对李恒安刮目相看!
想来这个青年也是有志之士,心存高远之人。
若非如此,怎么会生出此等情怀?
岳微微低下头,开起玩笑:“大公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纨绔呢!”
“你说的没错,以前我的所作所为真是一个纨绔!”
岳微微又惊讶了,现在看李恒安像一个可造之材。
“大公子既然面对事实,那便知错就改,父亲母亲一定欣慰不已。”
李恒安听到此话,心中却起愁思。
这次冲突巨大,说起父亲和母亲,他们怎么会欣慰?
“明露,我心里只有你!”
李恒安突如其来的又一次表白,岳微微倒显出习以为常之状。
“沅宁郡主是谁?你们很熟吗?”
“我们是朋友,后来她嫁到库图部,我听说她过的不幸福!”
“你很伤心吧?”
“她远嫁,戳痛了我和赫章的心!”
“赫章又是谁?”
“赵褚达将军的独子,他心系沅宁郡主,但是有缘无分!你说是不是天意弄人?”
原来如此!
岳微微突然有些脸发烫,心愧疚。
“那赫章公子呢?他还好吗?”
李恒安突然一拍桌子,情绪激动:“他也是个有种的,沅宁郡主远嫁不久,他便前往边塞。他走之前对我说:‘本来我们约好在疆场杀敌,如今沅宁郡主远嫁,替代我等男儿受罪,我心难以平复,疆场杀敌的宏愿现下难以实现,但是我依然要去边塞驻扎!’”
岳微微听罢,心情难以名状。
她同情沅宁郡主,牺牲自我,换来两国和平。
也对她和赫章公子的感情感到万分遗憾,一对有情人无法成为眷属,何其悲凉!
“这是一段很悲伤的往事,边境骚动,又燃起了你心中的一腔热血!只是朝廷怎么处理的呢?”
李恒安听到岳微微的问话,不禁感叹:“朝廷?你觉得呢?”
岳微微虽然一直深居太尉府,但是也听过一些朝堂之事,主和派与主战派一直僵持不下,但是奈何皇上不愿意打仗呐!
岳微微猜想到了李恒安内心的郁结所在,弱弱地问道:“朝廷不想打仗吧?这次派谁和亲呀?”
李恒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岳微微听得毛骨悚然,敲一敲桌子:“喂!我猜对了,你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李恒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岳微微不满,继续挖苦他:“哪个郡主要和亲了,又戳痛你的心了?”
这次,李恒安的笑声渐渐变小。
他突然抓住岳微微的手:“明露,如果我去边塞,你会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