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吗?”
“东方,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听你说的,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听你说,可到头来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别糊弄我了,开始你跟我说练玉女心经不能破身,好我练了,终于练至大成,然后你又给我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不能破身,好,我还是听了,现在我也练至大成了。
为什么?为什么时至今日你还要推脱,还是不想与我成亲洞房?”
看着面前咄咄逼人有些歇斯底里的东方不败,楚河心中满是苦涩。
谁能想世上还有如此奇才啊,小龙女练了十几年的玉女心经她只用了两年不到就练成了,还是自己练习双剑合并故意拖后腿的情况下,也将将用了三年练至大成。
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更是夸张,不到两年就完成了,天山童姥为了这功法可是把自己的半辈子完全搭进去了,你这么短,礼貌吗?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称作不老长春功,天山童姥在李秋水的干扰下其实并没有练成,最后反而出了岔子,才让自己运功过后功力全失,变成小孩的模样。
可东方不败在没有任何干扰下,一鼓作气的完成了,在运功过后...
永远十八岁的天下第一你见过吗?
楚河见过!
明眸皓齿,国色天香,肤若凝脂,貌若天仙的女子犹如画卷中的人物一样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
如果说原来的东方不败是三倍精绝女王的话,那现在就是...一百倍!
楚河原以为给东方不败找了个大活,能逍遥个十几年,等任务一完成就拍拍屁股走人,毕竟自己兄弟实在不给力,这女人看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怨,实在有点顶不住啊。
可事到如今,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含着泪也得吃下。
楚河缓步上前,揽住女孩的腰肢,温言道:“等端午如何?端午节神教大会后,咱就拜堂,如果你实在想,我可以帮你。”
说着手就缓缓的向下探去,去撩东方不败的裙摆。
没曾想过去一向好哄的女人此刻变得蛮横起来,一把推开楚河,怒道:“别用你的手碰我,你离我远点。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天你就答应我,要么你就离我远点,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现在,立刻,马上,做决定!
立刻!!!”
楚河讷讷的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过去这么多年,能用的借口他早就用遍了,还能怎么说,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坦白从宽,只有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才不至于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想到这里,楚河心念微动,瞬间潸然泪下,从未见过楚河流泪的东方不败虽然气恼,但此刻也顾不上发脾气了,顿时有些慌了神,之前她的发泄一半情真意切,一半也存了逼迫之意,她其实心中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夙夜辛劳,把教内教外打点的稳稳当当,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毫无偏差,自己的生活起居也照顾的面面俱到,从来没有让自己操心过,自己武学精进的这么快,跟清静无为也有关系。
在楚河的管理下,全天下的珍稀宝物源源不断的运到了黑木崖之上,只要东方不败想要,或者东方不败需求了,只要天下有,就会有人给她弄来,不管是买的,还是抢的...
至于那手...也是擦枪走火下的产物,开始的羞涩到后来的默许,再到后来的...不解渴。
楚河掬了一把泪,泣声道:“东方,我...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我骗了你。”
东方不败心中一凛,这个男人骗她?
楚河继续说道:“少时,因我长相年幼俊俏,有些腌臜之人杀了我父母,并掳走了我,行龌龊之事,在那时我就被毁了身子,虽能自理生活,但自此...自此再也不能人道了。”
东方不败双目圆瞪,就像是瞬移一样,出现在楚河身边,玉手贴在楚河下腹,内力瞬间探进楚河的身躯。
渐渐地东方不败俏目浮现一抹凝重之色,闭上双眼,粉红色的气从身体散发出来,包裹住楚河的身体。
楚河感觉东方不败的内力在沿着自己的每一寸脉络仔细探查,每一处可疑之地都被她的内力环绕,整个身体除了五官之外,其余之地都被强行托管了。
这一查就过去了好久,从日落到日升,东方不败的内力不断的在自己体内四处游荡,最后汇集在下腹处开始不断变幻着方法试图改造治疗。
可直到东方不败额头见汗,红润的俏脸都略显苍白了,也没有任何改善。
许久,东方不败缓缓收势,脸上说不尽的冷峻,直起的身子有些摇晃,但很快就站住了,等她张开双眼之时,看向楚河的目光中有怜、有爱、有怨、有恨。
“来人!”清厉之声传出去好远,在寂静的夜中响彻黑木崖。
人影从四面八方纵来,一群紫袍使者跪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等待命令。
“传我令下去,南七北六十三省,北疆,西域,南蛮等地,只要日月神教存在之地,抢女掳男劫掠儿童之贼悉数尽杀,从犯也一并诛之...”
“教主,不必如此,那些人我早就...”楚河闻言大吓,急忙出言阻止。
可东方不败依旧背对着他,没有理他,依旧冷冷的继续说道:“有喜娈童之辈抄家尽杀,有蒙蔽阻拦者尽杀,驿站青楼赌档给我...不!所有能查的地方都给翻个底朝天,但凡有一名男女怜人清倌奴仆指控,不讲情面,一个不留!”
“是!”紫袍人根本不问任何缘由,领命即刻转身离去。
楚河看着站在门口背对他的女人,自从看过小龙女故事后,她就一直都是白衣示人,此刻的她迎风而立,清冷的月光从门外铺到她的足边,却根本触碰不到她分毫,尺寸的距离迈不过无尽的萧杀。
东方不败肃立了很久,直到一声长叹:“你且安心休息,我日后再来看你。”
话语温柔至极,又充满了无助。
东方不败离去了,只有被风吹落的两滴泪水,碎在楚河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