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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半天孟随安总算知道南昌侯府这个多灾多难的大家庭里又发生了什么。侯夫人某天出门特意拿出来仔细比量但最后还是没有带出门的翡翠玉镯不知道怎么就丢了,但其实这中间都没有隔多长时间,侯夫人前脚出门后脚还没等迈过门槛呢就 又后悔了,急忙回去想把镯子带上,可就这么十几步路的功夫回到房间里镯子就不见了。

侯夫人派人在府里一遍又一遍的找,最后在侍女的房间里搜出了镯子。侯夫人扭头就把人送进了顺天府。

可孟随遇收监了人,反复问了几遍,最后却对南昌侯府的人说不是她偷的东西。师宁是个只有身子没有脑子的家伙,自然觉得这是胡扯,于是不顾侯夫人反对带着人就来了顺天府。

“我手里自然有她不在场的证据。”孟随遇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况且此事我也已经查明,的确是她所说的那样。更具体的我也和侯夫人说过了。”

“行!你说东西不是她偷的,那是谁啊?”师宁对于这件事自然清楚得很,他一大早就听到了顺天府来人见了母亲,但没想到还是没有结果,“总不会是首拾自己长腿跑了吧?”

“小侯爷,事情就是昨天一早发生的,我接到了人审问清楚也都不过是昨天一天的事,办案要是这么容易的话,就没有顺天府什么事了。”孟随遇说话也不总是这么夹枪带棒的,但他前几天就听说了汪岑也去了凤鸿县,孟随安自从那天之后也一直没有回信。不管怎么想以他妹的倒霉体质是一定会碰上汪岑的,所以他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很烦躁,心情不好,又碰上个无理取闹的。孟随遇要不是还有点涵养都要开口骂娘。

师宁也听说过顺天府的这位,据说还算的上是位八面玲珑的一个主。可今日见了怎么觉得无处不在透露着一种烦躁……不过他只当着人觉得案子有些难办所以故意拖着他,不然他也不会贸然进来。“那你总要有个期限,这么拖着我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去?”

“明日。”

“明天?”师宁有些怀疑的打量着他,“你可想清楚了,小爷我可给你机会了,别到时候查不出来怪小爷我。”

“请小侯爷放心,在下没有那么无聊。”

眼看着师宁哼哼唧唧的走了,孟随安才从旁边闪现出来。

“哥,我回来了。”

对方连头都没抬,“你还知道回来?”

“呃……那我离家出走?”

“走吧。外面是你家,不用回来了。”

“哥~”

孟随遇抬起手劝她打住,“行了行了,别撒娇。都听见了?”

“全听见了。”孟随安坐到他旁边,“那个侍女怎么回事?”

“她那天并不当值,而且一早就向管家请了假,说是要出门一趟。”孟随遇把手里的记录拿给她看,“我几番询问下她才说实话,她请假是因为她娘给她介绍了一个人家,要出门相看。我问过了媒婆还有那个男的,说的并没出入。况且当时搜出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出门了。”

“既要偷东西,不趁着自己离开赶紧把赃物转移反而留下来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搜出来?”孟随遇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合理吧,“所以,很有可能是其他人知道事情败露故意栽赃,但又刚好知道这人在那个时间不在场。”

孟随安把手里的东西又递回去,和他说起了在凤鸿县的事。“哥,你觉不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八字?”

孟随遇冷笑一声,“你该给自己看看病。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她的语气明显不是很足了,“医者不能自医……”

“每次和你说正事你就会跟我扯皮!”孟随遇一脸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理解的样子跟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汪岑了?”

“没有!”孟随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哥,“不是……你怎么就用你那聪明的大脑推理出来这么一句啊?!”

“你跟哥说,哥不是不支持你自由恋爱。”

“都说没有了!”

“虽然汪岑这个人实在不怎么值得托付终身,而且人品还有待考察……”

“你有没有听人说话啊你!”

孟随安看着她哥,“不过哥,你明天真的能把人找出来啊?那师宁可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啊。”

“你哥我在京都打了多少交道,这点小事还办不好?”孟随遇把手轻巧一翻,“易如反掌。”

“那倒是,我哥这么聪明什么事办不好?”

“少拍马屁。”孟随遇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这次在凤鸿县怎么又跟汪岑碰上了?”

孟随安也很无奈,只好把凤鸿县里发生的事跟她哥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她默默的看着她哥,“哥,你说爱情和亲情,哪个更重要?”

“那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真是不明白。”孟随安摇了摇头,“哥,你明天去南昌侯府不用我跟着去吧?”

“不用,怎么?你想去?”

“放过我吧,让我远离麻烦的中心吧。”

“你自己就是麻烦的中心,远离不了。”

“切~”

京都一切如旧,这个城市大的能容下所有微末细致的变化,当你不注意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突然就变了。

汪岑的马车顺着大街走到皇城脚下,自己奉皇命出京如今第一件事自当是要复命。马车轴轮在街上不断行驶,祝鸿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车帘探进头来,“大人,方太师已经听说了凤鸿县的事,顺天府那面暂时什么都不清楚。”

汪岑抬眼,“可有什么动作?”

“暂时没有,不过方太师应该不会允许您和顺天府的人扯上关系吧,要不要……”祝鸿打量着他家大人的神色,“干脆让安大人到西厂来吧。大人您好不容易完全博的了方太师的信任,为了一个仵作不值当。”

听着的人只一声冷笑,“你还真的觉得方中庞这家伙会信任我?”

“属下知道不会,但如今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方太师最先信任的人还是您的。”

汪岑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身躯,“京都之内的确如此,可若是离了京都就未必了。”

“大人,京都之内就已经不易了。”

“可光是京都之内,我就用了十几年。祝鸿,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耗。”

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才又问道:“那大人……安大人那面呢?”

“那孟随遇是个聪明人,朝中许多事他只听风声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汪岑看着快要到了的宫门口,“让人宫里的人说些风就是了。”

“属下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汪岑看着他像是还有什么事要问。

“属下不明白,大人看样子对那安大人几番容忍,想来是有些兴趣的,为何不干脆留下来?”

汪岑看了他一眼。“快到皇宫了,少说话。”

“是属下多嘴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桔红色的阳光在天际微微冒出一个圆咕隆的轮廓,照的满地金黄。皇帝对这种民间之事一时兴起,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慌乱,也是为了给他自己解解闷。县官被撤,江云被斩,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走出宫门不远,汪岑的马车就从驶向西厂的方向转移到了太师府的方向。

太师府门口的灯笼亮着两盏。

汪岑从不远处看到灯笼时就下了马车,远远的走到门口。管家见了他急忙走过来迎接。

“督公大人,您怎么来了?也不坐马车?”

“远远停在那边了,特意来拜见方太师。太师可在府上?”

“在在在。您跟我进来吧。”

随着汪岑走近,门口的灯笼被人撤下一盏。方中旁此时正在庭中喝着热茶,面前一棵不大不小的梨花树,看样子像是新移进来的品种。

“太师,汪大人来了。”

方中庞嗯了一声没有回头,伸出手在一旁的椅子上拍了拍,示意他过去。

汪岑走过去,方中庞的茶杯中已经没有任何的茶水,汪岑重又续上一杯。

“坐下。”方中庞指了指他一旁的石凳,“这梨树是方远那小子给我送来的,如何?”

洁白如雪般的花朵在树上格外明显,满园之中只有这么一株本来也算是凭添趣味,可一旁却偏偏还种了几株不知名的野花,那野花颜色艳丽,和梨花相衬反倒失了样子,俗气透顶,不伦不类的。

汪岑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说道:“少爷送的想来都是不错的。”

“你倒是不得罪人。”方中庞笑着说道:“这次差事做的不错,圣上如今对你怕是京都中无人可比了。”

“全仰赖太师您。”

方中庞摆手,“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差事都是你办的,我也帮不上你什么。走到如今是你自己的造化。”他抬手指那棵梨树,“我看着却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