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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府的后山只一座山丘,上头种满了菊花,因得侯府夫人钟爱,这菊花却是颜色各异。那些个盛京里都没见过的颜色都叫侯府夫人给搜罗了来。

宋婉宁来了,倒是顾不得去看有哪家的郎君在,反倒是被山上的菊花引去了目光。

如今盛京的菊花最多的是黄菊,侯府的菊花黄菊反倒是最少的,另外的粉菊,绿菊都不稀罕。倒是那秋香色的菊花和紫菊让宋婉宁觉得稀奇。

宋婉宁瞧着菊花,朝着身边的人笑道,“玉媛,早听说侯府的太太爱菊,如今见着这些菊花,才知晓这菊花赏起来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只是不知侯府的太太是如何搜罗来这么多的菊花的?”

只是宋婉宁没想到,回应她的不是柳玉媛,而是前几天才去尚书府和她相看过的赵鸣和,“有心之人自然能搜罗来,早听闻有能工巧匠专门培育各色的菊花,想来这些稀罕花朵都是花匠栽培出来的。”

宋婉宁抬起头,只朝着赵鸣和福了福,“赵郎君。”

赵鸣和见着宋婉宁今日的打扮,眸光一闪,只笑着道,“今日随着家中太太一起来了侯府赏菊,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到宁姑娘。”

宋婉宁离赵鸣和的距离不远不近,说话也疏离客气,“平远侯府在京中交往甚广,能遇到只怕也不奇怪。”

“姑娘说的是。”赵鸣和脸上笑笑,看着宋婉宁道,“今日我瞧见姑娘在此,便上前来搭话,是我有些冒昧了。”

“赵郎君客气了,菊花罕见,人人都是来赏菊的,能遇到也算是一种缘分。”

宋婉宁说完这话,颇有几分想拜别的意思,可赵鸣和却是不愿意放弃如今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朝着宋婉宁道,“那日在将军府,只和姑娘草草见了一面,今日既然得见,倒是不如一同走走,也好共赏这菊花满山的盛景。”

宋婉宁没想到,她如今立于一隅和赵鸣和说话的场面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如今的侯府可谓是遍请勋贵,后头几个京城官眷的小郎君如今便是议论起了两人,带头的那人是京城御史大夫之子万继庆,见着了赵鸣和便笑了起来,“我说呢,如何就不见人了,原来是看见个姑娘去跟人搭话去了,只是不知那是谁家的姑娘?”

万继庆身边的郎君答道,“威武将军府的。”

万继庆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瞧着是有几分颜色,只是威武大将军的女儿不是嫁给了温廷柏吗?又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继庆兄有所不知,这宋婉宁已于上月和离了,如今重新回了宋府。只听说那温廷柏是个不能人道的,叫人家姑娘吃了好几年的苦头。”

万继庆笑着打趣道,“有意思,赵郎君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谁曾想一出手便是一个再嫁之女。”

“威武将军府的宋荆将军如今正得圣眷,若是赵兄真能抱得美人归,只怕日后的路要好走许多。况且那宁姑娘貌美如花,这买卖怎么着都不亏。”

众人正议论着,谁曾想后头出来个人来,沉声道,“闪开,挡着路了。”

“谁啊?”

万继庆转过头,本想怒骂一番,谁曾想来人乃是当朝丞相殷易臣,忙不迭后退了几步绕开道来,“丞相大人,小的们不知是丞相来了有所冒犯,还请丞相恕罪。”

殷易臣面色冷清,平日里日理万机,极少参与这种宴会,今日却不知什么缘由竟然来了。殷易臣只淡淡瞥了一眼万继庆,便叫万继庆起了一身的汗毛。

如此倒是不怪万继庆胆子小,怪只怪这殷易臣是他老爹都怕的人,他又如何能不怕。

殷易臣才往前走了几步,万继庆早就带着身边几个郎君老鼠似的逃了,留下殷易臣站在原地。

应得如此,另外那头宋婉宁和赵鸣和的说话声便越发明显了起来。

宋婉宁声音清冷,说起话来却也委婉,“多谢赵郎君相邀,只是今日我本是跟柳大奶奶一同来的,如今却不知她上哪儿去了。如今只怕是得去找找人,郎君便自个儿在园子里逛逛罢了。”

“若是如此,便是我冒昧了,还请宁姑娘自便。”赵鸣和瞧着宋婉宁,眸光里带了零星笑意,只淡淡道,“若是日后有机会,定然会再去将军府拜访的。”

“赵郎君客气了。”

宋婉宁说完了话,总算是辞了赵鸣和往这头的出口走。谁曾想,在路过一处隐秘花丛时,竟然被一只手生扯了进去。

宋婉宁受了惊,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簪子来准备反击,却见拉她的人是殷易臣,登时松了一口气,只道,“多日不见,丞相竟然学会了这般吓人的行径。”

殷易臣看着宋婉宁,只冷笑了两分道,“多日不见,宁姑娘倒是已然开始为自个儿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刚从侯府脱离苦海,又马不停蹄地见了另外一个。”

宋婉宁早就见识过了殷易臣怼人的功夫,听她如此说却也不生气,只淡淡回道,“丞相夸奖,我等不胜欢欣。”

殷易臣见宋婉宁脸色不变,蹙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的生意亏钱的,怎么如今不为如何赚钱着想,却开始想着嫁人了?可别让我失望。”

宋婉宁听了殷易臣这话,却是直笑了出来,“丞相大人,您当初找上我的时候,我还是侯府的奶奶呢,又忙着管家又忙着做生意,也没见着您担心忧惧。我当时劝丞相莫要和我合作,丞相却说信我,怎么如今倒是担心起生意来了。”

殷易臣神色一顿,听得宋婉宁这话只回击道,“你当初在侯府如同个活寡妇,心思都在赚钱的营生上。如今虽然和离了,心思全放在找夫婿身上了,又哪有什么功夫去管生意?”

宋婉宁目光直直地盯着殷易臣,那张极其清丽的脸颊满是胜券在握,只听得她道,“丞相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