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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你们还有的玩么

盛南伊手里还捏着高脚杯,零星醉意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放我下来。”

一挣扎,红酒全洒了。

啧,可惜了。

一杯要小五位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最近快跌停的股票绿得她发慌。

新公布的富豪榜前三十没了她踪影,偏偏某人的排名扎眼得很。

她恍觉傅承屹在下一盘棋。

先到处演绎深情,成功策反她身边的人,听他差遣。

等到她孤立无援,再抛出橄榄枝,不对,救命稻草。

最后她也只能……

前仇旧怨一并袭上心头时,人已经回到房间了。

盛南伊没个好脸色,嫌弃地把他往门外推。

喝了酒的缘故,力气弱得很。

柔弱无骨的小手推在结实的胸膛上,在只有孤男寡女的房间里,多少有点撩拨的意思了。

傅承屹喉咙一紧,眸底暗色翻涌。

若说昏暗的院灯尚能掩去她半分娇媚,回到亮光下,绯红春色再也无处藏匿。

她把西装扔给他。

没系扣的罩衫滑至肩头,香肩半露,春光旖旎。

身上暧昧的痕迹未消,直将人往那个迷醉的夜里勾。

偏偏女人撩而不自知,水雾朦胧的眸狠狠瞪他,摄人心魄。

傅承屹喉结上下翻滚,俯身吻她红唇。

微凉的薄唇激得她一个哆嗦,神志又清明几分。

她恼怒皱眉,抬手就要扇他。

傅承屹攥住她的手腕逐步逼近,两人齐齐向大床倒去。

触及他眸底的暗色,盛南伊心口一紧,“傅承屹,你、你老实点,不然我让小白他们把你揍一顿扔出去。”

男人抓她手腕举过头顶,笑意玩味,“他们都被你辞退了,不见得听你的。”

话不中听,却是事实。

沉吟间,傅承屹已经在解衬衫纽扣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白皙,按在墨色纽扣上。

动作慢条斯理,瞧着就很赏心悦目。

不是,这个时候分什么神,盛南伊转移视线,咬牙切齿,“禽兽!”

说罢,一口咬在他手腕处。

傅承屹吃痛松开她手腕。

盛南伊趁机往床头躲,双脚不停拨弄着踹他。

“禽兽?”傅承屹玩味地重复,上扬的桃花眼染上戏谑的意味,“你说今晚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个称呼?”

大手拉住她嫩白的脚踝,猛地一拉。

男人欺身而下。

独有的清冽雪松香扑面,挤压她仅存不多的理智。

温热的指腹摩挲她小巧的下巴,凉薄的唇挑逗似的点吻。

度秒如年地过了好久,他才玩够了,逐渐加深。

头嗡嗡作响,盛南伊极力反抗。

他的唇却像滴了胶水般黏住她,不留丝毫空隙。

深邃的眼瞳,宛若黑洞誓要将她吞噬。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盛南伊心里慌得很,闭了闭眼。

傅承屹只当她也开始沉溺,狂肆地攻城掠地。

盛南伊狠狠咬住他的唇瓣。

胡乱抓起什么砸向他脑袋。

“嘶——”

傅承屹身形一僵,愣了两秒,浮唇笑道:“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盛南伊不管不顾地按下呼叫铃,“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来我房间把这个私闯民宅意图不轨的禽兽丢出去!”

小白惊喜的嗓音传来,“是,小姐!”

那头,傅承屹立在床边,意味不明地笑笑,“小没良心的。”

他捡起地上的西装,随意往肩上一搭,阔步离开。

盛南伊愤愤不平地关门落锁,把自己扔回大床,突感指尖黏腻。

定睛一看,是血!

这才意识到砸在傅承屹脑袋上的竟是闹钟,纯铜的!

两滴血落在雪白的被子上,触目惊心。

她没来由地烦躁,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手机响了,拿起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

在床上摸了一会儿才找到傅承屹遗落的手机。

来电人显示:郁慕临。

都快十一点了,舅舅找傅承屹干什么?

回想起在外婆家舅舅的表现,越发可疑。

屏幕刚灭,短信又跳出来——

【承屹,我可没狮子大开口,这点小钱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果然是要钱。

她这个舅舅一点苦也不肯吃,这就盯上傅承屹了。

又来几条——

【有些话我不想说太绝,咱们毕竟还要做亲戚。】

【承屹,你也不想伊伊知道吧?】

【伊伊这些年也不容易。】

右眼皮猝不及防地跳起来。

直觉告诉她,事情严重到无以复加。

她讨厌被动,喜欢把掌握主动权,这次也不例外。

解锁手机,她打给郁慕临。

对面醉醺醺的嗓音铺着笑,“承屹,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伊伊的。既然这样,一切好说。”

盛南伊解锁自己的手机,翻出傅承屹发的语音,播放:“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这条消息还是他送她珠宝那晚发的,低落的嗓音满是无奈,适合当下的情景。

郁慕临未觉异常,“我不想努力了,给我十亿。”

盛南伊蹙眉,她舅舅本事不大,胃口不小。

她在两人为数不多的聊天记录里找了找,“呵。”

郁慕临酒意上头,又被冷落许久,被刺得有点破防,“承屹,伊伊从去年那件事后,情绪不太稳定。你说我要是再这个消息告诉她,她会不会更崩溃,你们之间还有的玩么?”

阴冷的笑意伴着信号精准传送,令人毛骨悚然。

盛南伊显然并不在意他的语气。

这个消息?

什么消息?

——

十分钟后,傅承屹的门铃被按响。

男人穿一袭墨色浴袍,宽肩窄腰,步伐慵懒地前来开门。

盛南伊神色淡淡,目光怔忡。

傅承屹刚洗过澡,一头短发湿漉漉的,用白毛巾胡乱擦着,肆意随性。

少许水珠沿额角一路滴落,滑过精雕细琢的脸颊,缓缓落在微突的锁骨上,又渐渐没入微敞的浴袍中。

这一幕与男人自带的清冷矜贵气质并不相悖,反而激发出成年男性的性感勾人。

盛南伊没什么焦点的视线在他胸前随意扫着。

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沉默。

傅承屹低笑,“怎么,刚才打得不过瘾,追上门来补刀?怎么没带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