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尾:Σ(っ?Д?;)っ
青尾惊慌说道:“可主人说了,除了迷桃别的随意。”
星烛很是淡定:“没错,他的原话确实是这样,但没说不能拔树。”
青尾:……
主人是没这么说,可他觉得自己要真把树拔了,等主人回来就会把自己脑袋拔了。
老天爷,窝命怎么这么苦啊。
只犹豫了片刻青尾就撸起袖,整个支棱起来朝迷桃游去。
星烛目睹小蛇人纤细的小手,随着游动渐渐变成锋利的爪子,无比凶狠地朝迷桃抱去。
几个呼吸后,星烛抬头望天,眸光有些许幽深。
迷桃树下小蛇人双目迷离,下半身蛇尾盘在树上,一手环着树身,另一只手握拳塞在嘴巴里吮着,时不时发出吧唧声。
星烛忽然低头,问:“他梦见什么了?”
[母亲怀抱,吃奶。]
“原来你可以连幼崽都不放过。”
[放过他,然后让他将我连根拔吗?我只是生了灵智,还未成妖,离开土壤会死的。]
“百年前发么了什么?”
[不知,百年前我灵智未曾苏醒,只是迷桃林里一株不起眼的小迷桃。只隐约记得似乎来了好多生灵,在树下狂欢着,再后来出现一个狠人,杀了好多生灵,砍了好多树。]
星烛打量了下这棵树,长得确实挺小的,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保不准是因为它太过矮小。
浇灌了这么多兽血,甚至还有蛟龙血都没长高,废物一株。
本以为能从它这里打听到什么,结果知道的不比她多。
虽有着晴天的陪伴,可夜晚总是孤独的,不同于对苏绒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期盼,对白垣还是有着很大期待。
想着他没有家族羁绊,不会有那么多事非。
因此若有可能,她想解了他与麒麟王之间的仇恨,才能真正在一起。
蛇这种生灵大多生来小心眼记仇,哪怕成了妖也多为阴险毒辣之辈,连自己的幼崽都不养,怎会同情心泛滥养别人的崽子?
除非有利可图。
又看了青尾一眼,星烛起身往外走。
趁着白垣不在,偷摸去万妖国的药谷走一趟,能养出血龙藤这种鬼东西的地方,想必会有不少宝贝。
也不知柳长源与老骡走到哪了,有没照顾好她的小药园。
说实话她挺喜欢湖心小岛的,晴天看着也很喜欢湖里的鱼,若是日后能一直生活在里面,把小药园移到里面也不错。
片刻后,星烛摸进了药谷。
这药谷与星烛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放眼望去全是毒植,灵植的生存空间被挤得不到三分之一。
妖族的尸骨随处可见,应当是管理药田的妖族留下的,大多是蛇,兔,或者鼠这一类的妖,管理毒植时不小心丢了性命,尸体便成了养分。
在这里干活的每一只妖族,都是战战兢兢的,
星烛才进来没多久,就亲眼目睹一只兔妖被毒藤绞杀。
悄悄逛遍了整片药谷,也没看到几株顺眼的。
最后来到血龙藤诞生地,果然感应到了一丝本源气息,丢下一颗种子用灵力催发,不多会植物发达的根茎拱出一块拳头大的黑色石头。
拿起来看了下,果然是源石,可惜里面的本源所剩无几。
将源石丢进空间,抬脚正欲离开,忽地想到什么,又倒了回来。
这好像是葛根,灵气充沛,留在这怪可惜的。
于是星烛将葛根拔了出来,没管原地留下的巨大深坑,抬头望了望黑沉的天,浅笑离开。
精心培养出来的大杀器被反镇压在雷泽,留下的这一点后手也被挖走,就问你气不气。
嘿,气死你!
轰隆!
天空暗沉,数道紫雷劈下。
星烛脚步不停,似是想起了什么,朝天空竖起中指。
这个手势是在晴天记忆里看到的,感觉挺不错。
咔嚓!
一道无比巨大的紫雷从天而降,星烛整个人沐浴在雷电中,脚步也随之停顿下来。
不得不停,原地被劈出深坑了。
星烛一阵无语,催生一株植物将自己送出坑,朝天继续比了个中指。
无聊不?
天空出现一只巨大雷眼,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除非远古强大不朽族复苏,除非她自愿,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别想再次将她封印,杀她更是不可能。
星烛冷笑一声,正打算抬脚离开,忽地感觉到什么,抬手摸了摸头顶。
有撮头发竖了起来,捋了捋又压了压,以为整平了,结果才走几步又竖了起来。
淦!
动不了她,就动她头发,要脸不?
“什么人!”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不多时就来了人。
星烛顾不得头发,连忙闪身离开。
三日后,星烛正爬树摘果子,无意间听到路过的小妖悄悄话。
药谷生出异象,狼护法冒险去查看,发现了一株通天树幼苗,才破土便引来天罚,还在雷电洗礼下长到了三百米高。若好生伺候,待它日后长成,说不准真能通天。
星烛:……
星烛一边扒着枇杷皮,一边思索,那日在药谷是否看到通天树。
莫说是通天树了,就是三百米高的树也没……不对,还真有一棵三百米高的树。那日她被紫雷劈到三百米深坑下,随手催生了一粒种子将她送出。
记不太清楚是什么种子,好像是银杏,又好像是冷杉。
算了,跟她没关系。
回到小院,见小蛇人还抱着迷桃吮自己的小拳头,她犹豫了下还是把人揪了下来。
“母亲。”小蛇人嘴巴喃喃,双眼仍然迷离。
星烛脸一黑,转手就把人丢进百合花丛里,嫌弃地扯了把花擦手。
小胖灵也就罢了,好歹是她一手喂养出来的,这小蛇人是什么鬼?
噫,恶寒!
忽然就想起晴天来,这傻兔子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知它现在在做什么。
星烛躺在摇椅上,闭目感应出晴天方向,将神识延伸过去。
昏暗的洞穴里,一条巨大毒蟒躺在血池中,只露出一个丑陋的脑袋,此时它的目光正注视着前方一只被捆住四肢,绑耳朵吊着白毛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