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打开水镜,齐齐汇聚商议此事。
“从神器的反应看来,禁忌的力量越发强大了。”
“这次神器不曾指明方向,这对我等而言,绝非好事。”
“如今别说是能不能找到这禁忌,就算是找到了,我们可否有能力将祂封印?”
“这禁忌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我等至今都未能弄明白,着实令人头疼。”
“如今凶兽肆虐,据可靠消息,已经毁了好几个小镇。禁忌选择在此时出世,也不知是否与之有关。”
“……”
众人正议论纷纷,绞尽脑汁想着法子应对,不知何时起水镜内竟然又吵了起来。
定睛一看,又是龙尊与麒麟王。
“麒麟王不是本事极大,在陆地称王,怎至今都没将禁忌找出来,还真是没用。”
“怎么,禁忌是我崽儿不成,我喊一声乖崽就能出现?话说回来,你家不是住大海么,管得那么宽,怎不见你管出什么来?”
“真是笑话,禁忌喊你声爹你敢应?”
“敢喊我就敢应,哪能像你一样没种。”
“你才没种。”
“呵,我可是有儿子的人,你有吗?”
“……”
一场极为严肃又紧张商讨大会,最后又是在龙尊与麒麟王相互对骂之下结束。
众人既好气,又无奈。
都火烧眉毛了,就不能认真一些?
苏礼之从大殿出来,一脸若有所思,路过云上阁时停下脚步,不知想到什么,招了招手。
一名侍从连忙上前:“城主大人。”
苏礼之思索了下,道:“去给少主传消息,就说本城主同意他的婚事,但在此之前,本城主必须见这姑娘一面。”
侍从略带惊讶地点头,退走去传消息。
——
黑藤不如想象中那般好对付,何况还不能直接将它灭杀,只能镇压,否则这人算是没救。
就在星烛将黑藤灭了九成九,将要镇压时,结界传来‘咔嚓’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打破结界冲进来。
星烛惊讶抬头,就看到一道血红蛇形生物张开血盆大口,朝双生藤寄体咬去。
“夺食?”
随手不知掏出来个什么东西,朝血红蛇形生物砸去。
砰!
那物被砸飞,滚落地上。
“血龙藤?”看清是什么东西,星烛眉头一皱,“还是妖魔化的血龙藤。”
什么日子,藤藤竟凑到了一块。
血龙藤从地上弹起,继续朝双生藤寄体扑去,中途又被一物砸飞。
以防被截胡,星烛顾不得黑藤了,朝血龙藤抓去。
“什么东西,也敢截……”话还没说完,结界里又冲进来个人。
星烛扭头一看,顿时受了惊吓,反射般将手中之物掷出。
咻!
“走你!”
被掐了个半死的血龙藤倒飞回去,正中刚冲进来的白垣身上。
白垣刚闯进结界,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就被血龙藤砸中倒飞出去。
“你!”
血龙藤吓破了胆,弹起来就逃。
白垣本就是为追血龙藤而来,见血龙藤逃走,他深深看了结界一眼,转身飞快追了上去。
等他事情办完,定会回来。
星烛拍了拍胸口,也不知那家伙有没有看到她的脸,又凶又小气,才不想让他知道她在这里。
万一找她算账,咋办?
黑藤鬼鬼祟祟,趁星烛不注意,突然奋起,将星烛整个人缠住,包裹成一个黑色大茧子。
无数黑藤变得比针还要尖,朝她全身各处扎去,企图将她吸干。
星烛:……
给你脸了!
轰!
暗黑的毁灭之力爆发,黑茧瞬间炸开,黑藤奄奄一息被镇压,再也出不了夭蛾子。
星烛恢复原本模样后,禁不住上下搓搓揉揉。
“疼死我了,真是麻烦。”
“有那么疼吗?我看你也没啥事啊。”晴天忍不住问。
“是没事,可是疼啊!不然你试一下受个几万鞭,再被万箭穿身,看看会不会疼。”星烛没好气道。
晴天试想自己被抽个几万鞭,或者扎上几万针,顿时就哆嗦了下,浑身毛都炸了起来,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连忙转移话题:“他这算是好了?”
星烛摇头:“还早呢着,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他麻烦。”
晴天‘哦’了一声,老实待着不再说话。
星烛身上已经不疼了,可在精神上,那种疼痛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这双生藤,比她想象中难缠。
疼死了!
星烛使劲搓了搓两边胳膊,深吸一口气,这才将手放在寄体身上。仔细探查一遍后,最终在其中丹田处寻到双生藤寄生地。
与黑藤的暴戾恰恰相反,绿藤十分柔和温顺,在接收到星烛的意念后,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与柳长源结契。
柳长源生命力几近于无,意识也所剩无几,根本无法独立完成契约。
也正因如此,星烛才说他麻烦。
为促成契约,只能给他输入一部分的灵力,直至契约完成。
半个时辰后共生契成,绿藤突然暴起,将被镇压住的黑藤吞噬。
此变故吓了晴天一跳,星烛却丝毫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解释道:“双生藤本就一母同株,相互吞噬是很正常,也只有将对方吞噬掉才可变得完全强大,否则就算存活下来,也是残缺之体。”
晴天抖了抖耳朵,忽然瞪大眼睛,惊喜道:“烛烛快看,是个男人。”
星烛嘴角一抽:“不然呢?还能是女人不成?”
晴天没感觉到危险,从空间里出来,朝柳长源跑过去,围着对方直打转。
此时的柳长源尚在昏睡中,浑身被绿藤包裹住,只露出一张俊美成熟的脸来。
“烛烛,你的新仆人长得还不错。”晴天激动道。
提起仆人,星烛忽然想起一件事。
“晴天,咱家老骡是不是丢了?”
晴天眨了眨眼睛,也才想起这么个人来,顿时也呆住了。
“对啊,老骡呢?”
一人一兔面面相觑,表情一言难尽,辣么大一个人被弄丢了,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
远在西城,正含泪吃草的老骡:……
呜呜,主人哪去了?
吸溜!
晴天的尖叫声突然在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