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很自然的进入了乐言房间。
又很是自然的先找了个地方坐,并开始招呼丹恒也来坐。
“丹恒,快来快来——”
这番姿态,倒是比乐言这个房间主人还主人。
穹这个举动,成功换来了两位持明族的嘴角微抽。
但还好。
乐言与丹恒性格很好。
与穹相处也挺久,早已有些习惯这人跳脱的性格。
所以,他们三个成功围着这个房间唯一的桌子坐了下来。
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乐言与丹恒。
随后又看了看刚刚被拉开了窗帘的大窗户。
虽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但依稀还是能有灯光照耀透进。
深夜、能看到外面景色,有些透光的大窗子。
再加上面前的两位好兄弟。
在这种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呢?
乐言与丹恒之前两个人深夜聊天,想聊什么穹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场景,这个时间。
很适合干一件事情——
“打游戏不?”
反正之前他也来乐言房间,找过乐言现场打游戏。
所以这句话说的无比自然。
“你真的是除了跑来跑去各种交朋友以外,全身心就在游戏上了。”
乐言为穹这个无比自然的建议发出感叹。
“白天都走了一天了,晚上打打游戏放松一下也很正常吧,今天我们都没有上线清任务诶…”
一边说着,穹火速掏出了手机。
乐言看他这个样子,又看了一眼明显有些无奈的丹恒。
想了想,还是跟着也把手机掏了出来。
穹看着乐言掏手机,随后又将目光移向了丹恒。
问出了那个他问了无数遍,但是从来没有被答应过的问题。
“丹恒,一起来打游戏不?”
虽然多半会被拒绝吧。
这样的想法在穹脑海中的一闪而过,却在下一秒被丹恒本人狠狠打破。
“嗯,可以。”丹恒点了点头。
“?”穹明显表情一惊。
等等,他真的就是问问,真没抱希望啊。
而丹恒已经面色平静的掏出了手机,并且在穹充满惊讶的目光中,把目光移向了乐言。
“阿言,可以教教我怎么玩吗?”
“?可以啊。”
乐言一口就应下来了。
丝毫没觉得,丹恒找他说教玩游戏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他并不了解丹恒曾经拒绝过穹多少次。
所以,乐言很是自然的主动贴近,开始教丹恒怎么玩。
这两条龙凑在一起的气氛无比自然。
只有穹。
整个人心里升起莫名的异样感。
…完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明明多一个人来打游戏,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又看着完全没空搭理自己的乐言。
……穹竟然会有一种仿佛被撬墙角的诡异错觉。
*
穹满脸沉思状的完成了深夜的打游戏。
也成功经历了一番,线下三个人打游戏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想象中开心。
反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微妙。
深夜游戏时间结束,时间也很晚。
今天也确实走了一天了,回来又打了许久的游戏。
穹也确实感觉到了疲劳。
所以在差不多的时间,这个游戏的主动发起人,就主动选择了停止。
并且决定还是回去睡觉。
如此想着,他倒是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想法,并且看了看丹恒,示意差不多要走人了。
或许是因为拥有龙身的持明耐力确实很足。
乐言与丹恒倒没有多困。
所以,丹恒看了一眼并不是很困乐言,又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穹。
最终还是答应跟着一起走。
在乐言注视下,穹与丹恒前脚刚一起走。
后脚没过几分钟,丹恒转了个弯又回来了,还淡定的开始敲门,并且很淡定的进去了。
虽然过程有些不太对,但丹恒想要的两个人深夜聊天局面还是达成了。
或许这还要感谢一下景元。
给每个人都安排的单独的豪华套间,而不是双人房。
所以。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两个人。
只是少了某个去睡觉的小浣熊。
因为夜色太暗,乐言房间里的灯光也没有设置的太亮。
带着暖黄的昏暗灯光给此刻增添了一点氛围感。
乐言用手撑着下巴,原本一贯束起的头发正披散着,发尾还有些湿,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适合睡觉的服装。
毕竟。
丹恒之前说要两个人单独谈谈。
可是在穹主动插进来,进入了三连打游戏模式,结束之后又眼看着两个人一起走之后。
乐言以为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看他们离开之后,就准备开始给自己洗漱一下。
进入这个大套房的浴缸里面,进行一贯的从头到尾,外加搓翅膀的大行动。
结果没想到。
这个行动才进行到一半,就成功被丹恒的敲门声给打断。
成功让刚开始搓尾巴的乐言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困惑的又听了一遍。
确定是真的有人敲门之后。
乐言尾巴赶紧甩了甩水,随便擦了擦,就火速套起了衣服前去开门了。
丹恒喉结微动,看着自己面前完全换了一套打扮的少年。
用来睡觉的服饰一般都比较宽松,舒适。
乐言穿着的这套也不例外。
所以以丹恒的角度,又因为乐言撑着下巴的动作,很明显能看到大片敞开的衣领下微微起伏的胸膛。
脖子上似乎都能看到因为急忙过来开门,并没有完全被擦干净的水珠。
本来是抱着想单独聊天,说一说事情这一想法的丹恒。
在此刻却一时哑了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他来说限定皮肤状态的乐言。
…话说,其实这套衣服是景元准备的。
感觉看着挺好看的,用手摸着也很舒服,乐言就没有多少犹豫的拿过来用了。
对于乐言的喜好,景元一如既往的了解。
丹恒没有主动出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乐言。
看的乐言都有些茫然了。
“你怎么了?”
为什么,一进来坐下就直接发呆。
明明在门口的时候,丹恒是说来讲讲事情的。
如此想着,乐言干脆伸出一只手在丹恒眼前晃了晃。
算是把丹恒的神给唤了回来。
“没事,只不过一时…想了些其他事情。”丹恒把目光向上移,语气尽量平静的说着。
“哦……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乐言思考了一下,随后就决定自己主动开口问问事。
比如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丹恒。”乐言叫了声。
“觉得你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我想问你。”
“你、还有景元,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表现出一副对我很熟的样子,知道我的名字。”
甚至都知道怎么该与乐言相处是最好的。
“今天走了这一遭,被景元带着走了那么多地方,我也早就有些感觉。”
“我、又或者说曾经的‘我’,一定和你们认识吧。”
所以第一次见到丹恒和景元时,心中才会涌上无比激烈的情绪。
也对他们两个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近,甚至说信任。
只不过这份情感,这份亲近,是来自这个身体?还是来自于灵魂的呢?
乐言一时有些分辨不清。
并且开始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就比如说。
在乐言记忆中的自己是个穿越者,穿越前貌似过的还挺好。
有朋友,有亲人,有很好的老师。
可无论他怎么回想那些过往的人,还有相关的回忆,却总是想不起。
只有微弱的印象。
所以问题也来了。
如果穿越前过得很幸福,那么因着这份简单的幸福,乐言怎么说也会产生想回家的想法吧。
但很可惜,他并没有这个想法。
甚至很是自然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宛如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对于自己记忆的异样感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所屏蔽,升不起一丝一毫所谓穿越者想回家的想法。
脑子中有的只有——
啊,留在这里就不错,在这里就挺好。
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东西总会克制不住的冒出来,无法被轻易压制住。
在意识到自己很明显跟罗浮有直接关系,甚至可能曾经在罗浮生活。
又想着跟着丹恒,景元他们一起去打幻胧时。
那些被刻意解释的知识,有关于持明蜕生相关的。
…人总是会有些纠结的生物吧。
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经历过蜕生,又或者说差不多的事情之后。
乐言就在想。
景元与丹恒所认识的那个他,真的是他自己吗?
又或者说…是另一个其他人。
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内心各种闪过。
乐言面前的丹恒却很快给了回应,并打破了乐言的胡思乱想。
他说:“是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早就已经相识。”
“……啊。”乐言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茫然。
“果然啊。”
这个提问,也只不过是单纯征求一个确定的结果。
乐言另一只没有撑在下巴上的手放在桌子上方,有些微微的握紧了。
沉默半晌后,乐言又问道:“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硬要说的话,跟现在没什么区别。”丹恒如实说着。
“你总归是你,在我眼里你从来没有变过。”
或许曾经的乐言因为各种事情,变得稍微成熟,学会了戴上面具来伪装自己。
但一个人的本质确是很难被改变的。
乐言听着这句话,眼眸看着丹恒。
但目光似乎又透过目前之人,看到了更久远的东西。
丹恒那双灰绿色的眸子,似乎也在一瞬间幻视成了持明态的苍青色。
他们俩互相看了许久。
然后,丹恒听到乐言神色带着茫然的回了一句:“…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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