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冷锋又去了医务室。
他先去了院长办公室,袁婉婷在办公室里面。
冷锋将苗协领跟他说的话跟袁婉婷重述了一遍。袁婉婷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冷锋急了:“我去看着苗娜娜你有没有意见?”
袁婉婷眯眯嘴笑着,还是没有说话。
“小婷,你会不会有意见嘛?”冷锋真的着急了。
这时候袁婉婷才笑着说:“你去看你受伤的战士,我会有什么意见呢?”
冷锋站了起来,冲袁婉婷笑了笑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冷锋来到苗娜娜的病房,苗娜娜一看到冷锋过来,不顾身上的疼痛,伸出右手想要拉冷锋。
冷锋三步并着两步走到苗娜娜床前,轻声喝道:“别乱动,等一下伤口又被扯裂开来了。”
“冷锋哥哥,你坐这里。”
冷锋顺从地坐在苗娜娜床头。
“冷锋哥哥,最近部队招的新兵多不多?”
“还行,铁岭县和调兵山县越来越稳定,越来越繁荣,过来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人们越安定,越不想当兵了。我在我们根据地演出,来应征当兵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也不能去日占区演出啊,那样的风险性很大。”
“以前我们没有收复铁岭县和调兵山县时,我们不是一直在鬼子鼻子底下演出吗?”
“那时候不同,那时候我们没有根据地,知名度也小,只能冒险演出,一方面增加点知名度,另外一方面多征点兵。”
“是啊,那时候我们部落才三百多名战士,现在已经有几万人了。”
苗娜娜这时候挺喜欢受伤的。因为只有受伤了,冷锋才会有时间陪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听她说话。以前她跟冷锋还没说上两句话,冷锋就有事忙走开了。
“受伤真好。”苗娜娜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说什么?”冷锋一下子没听清楚。
“我说‘伤口好疼’。”
“麻药过了,伤口肯定会疼。”
这时,苗娜娜还真的感觉到伤口疼了。
第二天早上,冷锋一大早就去看苗娜娜。
到了苗娜娜的病房,苗娜娜还没有醒。一张苍白的脸,均匀地呼吸着。
冷锋没有进去,慢慢踱步踱到文狼的病房前。
文狼的病房里何淑贞正在陪文狼说话。
冷锋没有停下脚步,快速离开了文狼的病房。
冷锋一个人走回作战室,冷锋不知道该不该阻止队员们陷入与当地人的情感纠纷中,他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现实社会中去,队员们的这些情感纠纷有没有结局。
如果阻止,他跟袁婉婷又应不应该停止?或许一切随缘就是最好的阻止。
临近中午,哨兵过来报告:森林外围来了一支部队,说是王队长与孙司令的盟军。他们是从清原满族自治县过来的。
“清源满族自治县过来的?那二团的哨卡怎么没有汇报?”冷锋有点疑惑了,如果一支部队可以轻易绕过铁岭县东面的二团哨卡,那二团这个哨卡不是形同虚设?
“去,通知孙司令和王队长下山看一下,如果是他们的盟军,带他们从森林外围上部落。”
“是”哨兵敬了一个礼离开了。
孙司令和王队长听说他们的盟军过来了,赶忙赶下部落。
到了部落森林外围,眼尖的王队长一眼就看到了森林外围衣衫有点褴褛的清源抗日同盟军的刘司令。
王队长快步迎上前,握着刘司令的手说道:“刘哥,你们过来了。”
“惭愧,惭愧,落魄了,不得不来投靠兄弟们了。”
“唉,刘哥说投靠就见外了。走,我们先上部落休息一下,我介绍我们军长给你认识。”说完王队长和孙司令带着刘司令的部队上了部落。
上了部落,冷锋已经在操场上等他们了。
王队长向冷锋介绍了清源自卫队的刘司令。
他们看到原来有两千多兵力的清源抗日同盟军,现在只剩下八百多人,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不用问,心里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司令向冷锋拱手抱拳道:“冷军长,刘某冒昧打搅了。”
“天下打鬼子的部队都是一家人,不存在打搅不打搅,先带弟兄们下去休息一下,准备吃午饭了。”接着冷锋带着王队长和孙司令陪刘司令他们一起到一旅的军营吃午饭。
吃午饭的时候,刘司令对冷锋说:
“王队长和孙司令一直要我一起过来跟一军合编,我对你们一军不熟悉,所以一直在犹豫。这段时间清原满族自治县的鬼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天天围剿我们,三天一小剿,五天一大剿。我们每天不是在撤退,就是在准备撤退。我们原来有二千多号兄弟,现在只剩下八百多人了。”
孙司令一听,马上说道:“不是清原满族自治县的鬼子吃错药了,而是我们第一军干了一件大事,把他们打疼了。”
“什么事?说来听听。”刘司令好奇的竖起耳朵。
“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吃饭,弟兄们都饿坏了,吃完饭我们军长跟你说。”
这时候,伙房把饭菜端过来了。许多天没吃过饱饭的清源自卫队,赶紧排队过去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