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这边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待在作战室,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着。
灰狼和文狼走进作战室,将伤亡报告递给了冷锋。冷锋看着伤亡报告:一小队阵亡3人,伤4人。二小队阵亡6人,伤6人。共计伤亡20人。特战队总共才35人,这一仗就伤亡过半。
“队长,接下来我们要休养生息。不能与鬼子发生正面对抗了。”灰狼说道。
冷锋摇了摇头,吸了一口烟。
“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文狼接着说。
“煤矿,钢铁,石油,橡胶是鬼子的重要战略资源。我们这次是捅了大篓子了,恐怕已经在鬼子高层那里挂了号了。”冷锋无奈地说。
“把何棒子的游击队抽点人编进来。他这段时间发展不错,已经有30多人了。”灰狼说道。
“不行,何家垴虽然易守难攻,但地方过于狭窄,回旋余地相当有限。我打算出去找一个回旋余地大的地方做根据地,这里就交给何棒子的游击队把守。”
“灰狼,叫黑狼加强对这十三名矿工的训练,争取早日形成战斗力。”冷锋接着又说。
“文狼,这段时间要加强警戒,除了暗哨外两支小队轮流驻防,防止鬼子突袭。”
“好的”。说完三个人在作战室就一起抽着烟,不再说话。
这样过了三天,鬼子还没有过来。一切都还是像原来那样,只是在山腰岗哨和作战室之间多出了一条电话线。狐狼将鬼子炮楼和煤矿缴来的两部电话装在山腰岗哨和作战室里。电话转换机就装在作战室旁边的小屋子里。
十三个矿工已经完成了基本训练,分配到两个小队中,跟其他队员一起正常训练。
冷锋独自坐在作战室里,闭着双眼,抽着烟,思考着特战队的未来。“特战队目前只有30多个人。力量实在是太太渺小,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翻覆。跟鬼子交手了将近一个月。特别是这一次炸煤矿肯定引起了鬼子高层的注意,我们要不要先撤出去避其锋芒呢?撤出去老百姓又该怎么安置?”
“叮铃铃,叮铃铃”旁边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自从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电话的铃声。
“喂?”冷锋接过电话问道。
“队长,张掌柜带着一支七八十人的队伍想进村。放不放行?”红狼问道。
“哦?就是上次在这里养伤的那个张掌柜?”
“是。”
“让他们进来!”
“灰狼,灰狼。”冷锋走出作战室,冲正在训练队员的谭汉波叫道。
灰狼很快跑了过来问道:“队长,有什么事?”
“张掌柜过来了,我们去门口迎一下。”
“哦,又来蹭饭了。”
“要不是熟悉,人家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小气呢。”冷锋一脚踹在灰狼的屁股上说道。
“不熟我还不敢开他玩笑呢。”灰狼笑着应道。
不一会儿,张掌柜带着一支队伍走到了村口。张掌柜握着冷锋的手说:
“冷队长,我又来蹭饭了。不过我这一次不是白蹭饭,我是带了个重要的消息来跟你换的。”
“张掌柜,客气了,你要吃饭,这里随时欢迎你,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就怕副队长不乐意。”张掌柜朝灰狼努努嘴笑着说道。
“那得看你的这条消息值不值了。”灰狼一本正经地说。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让鬼子闻风丧胆的魔鬼部队队长,大魔头冷锋,代号血狼。”张掌柜手掌指着冷锋向他带来的部队的带头人介绍道。
“这位是副队长,代号灰狼。哎,你的名字叫啥来的?我来这里这么多天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知道我叫灰狼就行了,还要问我的生辰八字,你有女儿介绍给我啊?”大家又哄笑了起来。
“你好,我叫谭汉波,代号灰狼。”灰狼伸出手与队伍带头人握了握说道。
“这位是东北抗日同盟军的李国柱队长。”张掌柜介绍道。
冷锋也伸出手跟李队长握了起来。
“冷队长,我们刚好在铁岭县附近碰到了张掌柜,你们的大名这些天我们略有所闻,所以就随他一起过来打扰你们,顺便取一下经。”
“唉,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要是打鬼子的队伍,四海之内皆兄弟。”
“好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
“走,兄弟们,村里面歇息,聊一下。”冷锋注意到这支队伍的士气不是很高,衣服不整,应该是被鬼子撵着到处跑了的。但他也不揭穿。
大家端坐在村里大树下,李队长要冷锋传授一下打鬼子的经验。冷锋摆摆手说道:
“这打鬼子的经验真不是三几句话能讲得来的,这跟平时军事技能,训练的积累和训练有莫大的关系。”
“那就讲一下你们打鬼子的英雄事迹吧。”一名队员叫道。
“哎,没什么英雄事迹,只是碰巧取胜而已。”
“冷队长太谦虚了,还是我来讲一下我亲身经历过的夺鬼子弹药库的战斗吧。”张掌柜接过话题说。
“好!”树下响起一片掌声。
当张掌柜讲到他们十九个人陷入鬼子四百多人的重重包围,却以两死一伤的极小代价冲出了重围时。都惊讶得张大着嘴,没有一丝声响。李队长心里更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他们三百多人被不到一百个鬼子撵得到处跑,最后只拉出这八十二个人。
“队长,你看我们带什么东西来了?”刁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原来狙击组在山上训练时,打了头一百多斤的野猪和两只野兔。狙击组四个人兴冲冲地抬着猪,提着野兔小跑到冷锋身边。刁狼冲树下坐着的队伍看了一眼说道:“哦,来客人了。”
这时,张掌柜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光记得闲聊,忘记说正事了。”说完凑到冷锋耳边说了一番话。
冷锋神情凝重地听完张掌柜的话,说了一句: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