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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院内,一座座精致而宏伟的擂台星罗棋布般地矗立着,有的处于深山密林之中、有的飘浮在空中、有的沉入水底……它们或高或低、或大或小,但无一不是经过精心打造而成。这些擂台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符文和阵法图案,散发出淡淡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

此时此刻,每座擂台上都挤满了人群,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有的身负刀剑,有的手持法宝,还有些则背负着奇异的行囊。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相互交流着修炼心得或是探讨武学奥妙;也有些人独自站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整个灵院内人声鼎沸,喧嚣异常。呼喊声、喝彩声、争吵声响彻云霄,交织成一曲激昂澎湃的交响乐。在这里他们比较着实力的高低,无论是初来乍到的新生,还是饱经风霜的老生,大家都被即将开启的龙血炼身激得热血沸腾,他们心中都怀揣着同一个目标——证明自己,在百万人中抢得一份羹!

“你听说了吗?这个月陡然间冒出来的那个黑马谢澈,他的既定目标是冲入潜渊榜前五十名啊!”

“这么没听过?!但要我说他还是太狂妄了点,只不过是得到了一些机缘而已,就敢与那些怪物们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也不看好他,倒不是说我在泼冷水,主要是他还是残疾,先天有缺,能在天才云集的灵院内大放异彩已是三生有幸,能敢觊觎那龙血试炼的位置?”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此后他谢澈若是能入前五十,我当场从后山的那座高崖上跳下去!”

“你会飞,摔不死的,甚至一点伤都不会有。”

“……”

自谢澈在闯入前一百名后,在一次与友人的交谈中大放厥词,也是引起了许多学员的激烈讨论,其中不乏有人觉得谢澈过于狂傲的,但也有一部分认为大丈夫当世应当如此。

而此时距离挑战月结束还有不足三日的时间,按照灵院的史书记载,此时的排名差不多已是最后的排名了,换句话说最后能进入龙门的人已确立了七七八八。

此时谢澈排名第六十七。

……

“有准备了吗?等会你可就要去挑战排名第五十七名的张空界了,还在此地呆坐着,是放弃了吗?”

此刻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挽着一名高大威猛的粗狂汉子的手臂,一双满带风情的眉眼直直的盯着她前方的谢澈,语气中带着点点的担忧。

他们二人在前些日子刚败于谢澈之手,也是如谢澈所见的大多数人一样,最开始还对于自身的落败有着些许幽怨,之后再几次三番的骚扰之后却是一改往常,开始对谢澈毕恭毕敬,这让谢澈一度怀疑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都有着受虐倾向,被人打败就会深深的爱上那个人。

但所幸之后他们也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倒是让谢澈放心不少。

“碍于灵院的规定,在最后的十日内不能进行超越自身排名十名以上的挑战,且上一次挑战至少需要间隔一天。也就是说你要进入前五十名,今日的只能胜不能败!不然此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作废,你怎么还能静下心来的?!”

面对两人的激言怒语,谢澈不为所动,只是抬起了脑袋,微微向他们这边偏来,道:“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必有路,无需太过担忧。”

那暴露女子似乎是怒其不争一样的不停跺脚,耳际的一对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的摆动,犹如时钟的钟摆,一摇一晃。

清风吹过,卷起大片落叶,已经枯黄的秋叶带起漫天的尘埃,撒在谢澈身上宛如银辉,很是耀眼。

似乎是没有等来结果,那暴露女子生气的拉走粗犷汉子,甚至连一记回头都不曾给谢澈留下。

待到二人远去谢澈这才缓缓起身站立。

其实他倒是明白那女子为何如此,虽然他们只是相识不足十日,但已是知晓其嗜赌成命,大概是在自己身上下了重注,还是赌的自己能进入前五十。

随着萧楚河落下名次,为三十二名,谢澈便已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之后的挑战也再也不是此前的那般疯狂,不然他早就进入前五十了。

但他这样突然歇菜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却是自己显露已显颓势,后继无力。已经有很多人在唱衰了,谢澈之前大下海口说出的狂言,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为了自己的处刑曲。

对此谢澈也只是一笑置之。

般山异法,需要战斗的磨砺,而挑战潜渊榜排名前列的强者,这样的带来的收益可比谢澈自己去寻找一些刺激的手段来得大的多,在前几日也是成功突破至类境会阶的层次。

现如今只要不是化天境的强者的全力一击,或许少有人能让谢澈重伤。不动如山,动如雷震,这下谢澈已是有了这样的威势。

至于谢澈心心念念的仅凭肉身一拳开山,也是终于能做到了。

“今日不是不能掉链子呀!不然可是会失约的。”

虽然谢澈有点担心抛头露面,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更害怕失约的自己,毕竟已经于萧楚河约定好了,要帮助他在龙门内争夺隐藏在深处的武祖传承呢。

脚下光华一闪,整个人便是瞬间便从原地消失,只是一闪间便已出现在十里外,空中还隐隐残留有龙吟声,但谢澈并无在意这些,而是继续去赶路。

唰!

带起一阵疾风,吹得场中的几人不自觉眯上了眼睛。

本来还有点怒意的学员在见到谢澈后,一个个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阉哒哒,很是不甘的直接退场。

由于灵院的特殊规定,导致了每一场的挑战赛都是要争夺的,但一般为了节省力气都是选择先到先得,除非有人能迫使前面的人给他让位。之前的挑战人们倒是不急,但现在嘛......

此刻谢澈却是干起了以前他本来很厌恶的恶霸的工作,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确很便捷,同时也是因为他们自愿放弃的缘故,谢澈也是十分心安的接受了。

而就在谢澈准备的时候,此擂台的负责长老却是上前来在谢澈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谢澈今日你所挑战的那人名叫张空界,对吧?”

“是的。”

“回去吧,刚刚有人来告知,此人他今日弃权,不选择守擂,按照规则视为你已经挑战成功。”

“好的。”

虽然有疑惑,但谢澈还是应到,拱手道谢后便是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

但此番却并未影响谢澈在新生中的威望,大部分的人都更倾向于是那位名叫张空界的小伙自知不敌谢澈,为了不在大众面上丢脸便是选择了弃权认输。

这下谢澈这匹黑马距离他口中那看似狂妄的目标就只有一线之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可不止一人,他们都拥有着远超正主的狂热与激动,此刻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期盼两天后的日子,那将是谢澈最后的机会。

如若成功,那么谢澈将会成为灵院历史百年来第一位以甲等之资排在两万名开外,却凭借自身实力硬是在一年内猛追反超并最终冲入潜渊榜前五十名的万年第一人!

要知道青天灵院可是贵为五大院之一,可是面向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吸引的自然是各路天才们,灵院每一届都要收下不下百万的新生,但这记录可是从未有人能打破的了,也是可见其艰难。

两日后,巨龙擂台

“哗!”

原本还算宽大的擂台边,观众席上早已是站满了乌压压的人群,他们虽然已看过了不下五场挑战赛,但每一人都是心知肚明,他们所期望的、想要观赏的只有一人而已。

“他来了!”

不知是何人在场中大喊了一声,原本已是喧闹嘈杂的人群此刻却是将音浪再度拔高了几分,彷佛之前的那几场挑战赛从不调动他们的情绪一样。

而随着一道令他们熟悉的、缠着破烂白绫的一人冲入场中,就像是在干柴中扔出了最后一把火,擂台瞬间便被点燃。

来者正是谢澈,此时的他呼吸平稳,根本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相较于他,在场边观战的人们却是更像是要上台进行挑战的人,一个个都粗红了脖子,撕扯着嗓子,眼神如火如电。

“谢澈?”

场中央,一位干瘦的男子抬起眼皮,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像是高山之巅的平静水湖,安谧而深沉,只肖一眼便能使人沉醉。

蓝眼阵师安岳疾,潜渊榜排名第四十六名。他的灵阵天赋恐怖至极,据说凝聚百道灵印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三级灵阵自然是信手拈来,那布阵速度,简直骇人听闻,曾经有无数的天才都败在他那一手诡谲莫测的灵阵下。

曾有长老盛赞其为青天灵院这一届中灵阵天赋最高,但碍于其只修灵阵,自身修为倒是落下太多,不过区区神魄境初期,且灵阵阵图只有寥寥五幅,再加之每场观战人数众多,不过十场挑战便被人看破虚实,此后排名自新生大会后的第五名开始跌落,其间不断有人挑战于他,也是赢少输多,排名自然也是一落再落,直至跌到四十六名。

“终于遇见你了,我的那些好友们可都是一直将你放在嘴边呢,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安岳疾也是伸出小拇指百无聊赖的钻了钻自己的耳朵,似乎他的耳朵真的如他所言一样起了茧子一样,使得他有些不适。

“是嘛?那我得对你道一句抱歉。”说着还微微向前欠身,似乎是真的感到了一丝愧疚。

“咳咳!”安岳疾也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谢澈竟会如此正式的道歉,“你……有点意思。”

安岳疾舔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看向不远处的负责长老,这时的长老根本没有如以往的长老一样关注场上的两人,而是闭着双眼,若是细细听去,还能听到一点微微的鼾声。

谢澈也是同感的有些错愕,但这股错愕只是存在了瞬间,不是因为谢澈想开了,而是另一边的安岳疾已经出手了。

“黄鹤九离阵!”

只见他的双手不断的变换,十指在纠缠成各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姿势,道道灵印飞身而出,浮于身前。

谢澈神色未变,关于此人他已是早就有所了解。

黄鹤九离阵,为他的五大阵之一,主杀伐,但没想到他竟是在一开头便祭出此阵,倒是出乎了谢澈的预料。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低语一声,旋即一握,又是一柄长剑出现在谢澈手中。

此前为了贪图便宜,在外面购置了不少的下品灵剑,但是在灵院内谢澈以是折损了不下十把,谁叫这些学员们喜欢在武器上面下重手啊,基本都是手持中品灵器,而谢澈挑战的那些人里面可都是把玩着上品灵器,这叫谢澈如何能不磨损。

灵阵在起阵前的空隙是灵阵师最为脆弱的时候,因为他要专注于结灵印和布置阵图,很难分心在敌方身上,若是此刻能迅速出手截杀,那么便能以最高效快捷的方式结束战斗。

这是谢澈在与萧楚河累计时间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而且屡试不爽。

如此神色一凝,脚步晃动间瞬杀而去,长剑平直,直取咽喉!

但没曾想,此时看似已是深陷囹圄的安岳疾,他竟是缓缓的扬起了嘴角,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覆海凌波阵,开!”

随着他手掌的落下,脚下的土地疯了一般的颤动,随后竟是变得柔软、黏稠,最后甚至连颜色都开始变得寡淡,渐渐的从土褐色变成无色透明。

而这一切仅是在不足两息的时间内完成的,堪称恐怖。

而因为脚下土地发生巨变的谢澈,此刻已是没了任何的着力点,差点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岂能让你逃掉?”

安岳疾那湛蓝的如天空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眼看着几十个人踩着他的脸皮往上爬,但他却无力阻止,这已是让他感觉脸面无存,而现在这么一个瞎了眼的家伙竟然还梦想着与他们一样?不可原谅!

周身还浮着的几十道灵印,随着他手掌的压下而同时向下极速坠落。

“覆海:龙临!”

“吼!”

自安岳疾脚下汲取出一道水柱,蜿蜒盘旋至半空,最终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凝聚成一条狰狞的巨龙。

龙角、龙须、龙鳞……一个不差,如若不是那近乎透明的身躯败坏了美感,不然谢澈一定会以为这是条活生生的巨龙!

“吼!”

那巨龙张嘴一吼,一声足以震碎耳膜的尖锐嘶吼如水银泄地般倾泻而出,以巨龙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听得见那震响天际的巨吼。

“不是我前几天才与安岳疾这家伙打过一场,他那时可是脆弱的跟块豆腐一样,现在怎么掌握了这般灵敏的操作方式?”

场边一位美人疑惑的开口。

她很是娇弱的扑倒在其身边的一位身着黑袍,脸戴赤面獠牙面具的女子怀中。

她那略显夸张的姿势和被挤出来的胸前的沟壑,可是吸引了不少雄性牲口的目光。

若是谢澈在此则是会认得眼前这二人是一月前与他提过一嘴交易的朱家姐妹花。

“但起码他现在的表现没有让我很失望,也不枉我专门去请那个家伙弃权,就是为了逼一逼他。”

“可是姐姐,以前你不是还看重那个名叫谢澈的瞎眼男子吗?现在他已开始展露锋芒但为何你却是放弃了,反而在逼另一个大家都在唱衰的家伙?”

在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的女子怀中,那个娇小的美丽女子此时仍是不放开环抱在前者腰上的双臂,嘟起嘴唇问道。

“你还小,不懂什么叫做投资,这以后可是关乎着你能不能继承家业呢!”

黑袍女子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在其怀中撒娇女子的脑袋,低声细语道。

“可我就只比姐姐你小了十五天而已。”

“可你终归是我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