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看着面前的这些伤员,这惨烈的场景让苏琬心里极度不适,这些场景她曾经在电影电视上见过。
隔着屏幕倒也没觉得怎样,现在置身在其中,那种震撼只有自己才知道。
可这些战士们都是在保家卫国,舍生忘死,为了让华国的老百姓能够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才伤成这样的啊。
他们连死都不怕,她又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呢。
想到这儿,苏琬在心里暗自给自己加了加油。
苏琬,你可以的,加油!
她走到放水的大缸跟前,旁边放着一摞碗,苏琬揭开大缸上面的的盖子,里面还有大半缸的水。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看,她忙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把空间里的灵泉水通过那只手给引了出来。
很快缸里的水就满了。
完了她这才拿起一旁的暖水壶倒了两半碗热水,又故技重施把灵泉水给兑进去一半,这才端着水朝那些伤员走去。
以前她曾试验过,灵泉水对伤口有着特别好的愈合作用,而且愈合的速度也比正常愈合的速度快上一倍。
最好是能用灵泉水浸泡或擦拭一下伤口,这样比光口服灵泉水的效果又会好上一些。
但要是地样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而且那些医护人员肯定也不会让她拿水给伤员擦伤口。
所以她现在只能让那些伤员就着灵泉水把药给吃了。
等医生把所有伤员都给包扎完,苏琬把药也给他们吃完了。
苏琬很想把她过来之前已经吃过药的那些伤员都给叫起来也喝上一碗灵泉水,可是看着他们都已经睡过去了,她实在是不忍心再把他们叫醒。
不知道他们在战场上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这也许是开战以来,他们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吧,毕竟躺在这里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担心敌人的炮弹了。
就在这时,那个让他给战士喂药的白大褂突然冲她喊了一声。
“那位同志,伤员都处理完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要继续战斗。”
“麻烦问一下,我们在哪儿休息啊?”苏琬冲她问了一句。
白大褂看了她一眼,“伤员都不够躺的,我们更没有地方躺,你找个空地,随便凑合一宿好了。”
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啊?
苏琬倒是不怕,她有空间,无论条件怎么艰苦对她来说都没有关系,她仍然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她就是有些心疼这些医护人员,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忙到大半夜,晚上居然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可是这里面的人,哪一个又不是这样呢,战士们都在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保家卫国置生命于不顾,比起他们来说,这点苦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等她再次转身时,那几个医护人员已经在旁边的一小片空地上背靠背闭上眼睛休息了。
苏琬也忙找了地方坐下来,很快大家都进入了梦乡,苏琬等他们都睡熟后,这才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到那个大水缸后面。
在进入空间之前,她又探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后,这才闪身进入了空间里。
一进去她就先给自己快速的弄了点儿吃的,吃完,她连澡也顾不上洗了,往床上一倒,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苏琬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苏琬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硬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使劲儿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然后往外一看,原来是又有伤员从阵地上给抬下来了。
苏琬一个激灵下了床,她连脸也顾不上洗,直接从空间里就出来了。
伤员在源源不断的往这间屋子里抬,
而昨天的那些伤员有能动的自觉腾地方了,有不能动的,被人给抬到了别的地方。
这间算是诊疗室的简陋地方,只能让给那些刚从阵地上下来的伤员。
他们有的流的血把厚厚的衣服都给浸透了,医护人员给他们检查伤口的时候,稍微碰一下他们的伤口,他们都疼得忍不住的颤抖。
有的忍不住会喊两声,而有的宁可咬碎了牙也不发出一声。
他们硬忍着疼痛,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好高。
看着铁骨铮铮的他们,苏琬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他们有的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这份坚强的意志实在让人佩服。
苏琬看着医护人员在那里忙得汗都出来了,可她却站在那里跟个废物似的,什么忙也帮不上。
伤员还在不断的往这里抬,很快这间屋子已经装不下了。
伤员都直接排到门口去了。
有好多都是出血严重的,要是不及时的给他们止血,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苏琬急得团团转,这时有个可能是领导模样的过来,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又见苏琬傻愣着站在那里,急得冲苏琬大声喊,
“你是不是医护人员,看着这么多伤员,为什么不赶紧抢救?”
苏琬闻言先是一愣,看来他把她当成医护人员了。
太好了,她正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还怕他们见她穿着一身便装不会让他动伤员呢。
既然他们把她当成了医护人员,那她就是医护人员了。
于是苏琬忙跑去大水缸那里,拿起一只烧水用的大水壶,把里面注满灵泉水,然后又拿了一些药棉就出来了。
她用药棉沾着灵泉水,那些手还可以动的伤员她就让他们拿着浸满灵泉水的药棉自己擦拭。
那些手不能动的,她就帮他们擦拭。
遇到伤口特别严重的,她就提着烧水壶直接对着伤口冲洗。
那些伤员也不知道她的底细,都把她当成了医护人员,把她提的那一壶灵泉水当成了止血消毒的药水,都很配合她。
那些用灵泉水擦拭过伤口的伤员都惊喜的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不仅血止住了,就连疼也止住了。
大家还都以为这临时救护点里来了止血的神药呢。
对于伤员们的这些惊喜的反应苏琬毫无察觉,她正认真的、一刻都不敢停的帮这些伤员止血。
当苏琬再一次蹲下身子,正准备给一位腿部和胸部被炸弹炸得昏迷过去的伤员止血时,眼角扫过他的脸,苏琬激动得直接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