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在擦拭后逐渐清晰的山川轮廓,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这不就是野人山多少大致模样吗?
脑海中瞬间闪过吴老二,八爷和包子还有闫川的面容,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如果真的是野人山,或许我就能从这疆域图中找到出口,出去与他们汇合。
“大灰,你快看呐,这里说不定就是野人山,咱们真的有出去的希望了。”
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猛的拍了拍大灰的肩膀。
大灰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兴奋,不停的“吱吱”叫着。
我又一次仔细打量起星图和疆域图,希望能从它们细微的变化里找到更多线索。
研究了半天,我注意到,星图上星辰和疆域图上一些特殊地点的位置隐隐有对应的关联。
而野人山的方位,恰好和星图里一颗星辰相对。
这一发现,让我再次激动起来。
但思考了一会,那股激动劲儿又消失的无始无终。
“就是知道位置又能怎么样?我所在的这片区域应该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我得先找到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不知道八爷有没有看到那个旋涡,或者说当我穿过那个旋涡的时候,旋涡就会立即消失。”
“我感觉漩涡消失应该是成立的,老吴他们虽然下不来,但八爷可以,如果漩涡不消失,它会跟进来的。”
“……”
大灰看着我自言自语,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出去的方法一定在这里,要不然以前云澜国的人怎么与外界相通呢?”
我开始在宫殿和密室内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时间一久,心中那股干劲也慢慢消磨殆尽。
“吱吱”。
大灰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我立马兴奋起来,难道它发现什么了?
找到大灰,我看到它正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守着一个箱子。
走近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老旧的皮箱。
皮箱?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皮箱一看就是现代的产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难道以前有人来过这里?
带着种种疑问,我将皮箱拎了过来。
皮箱上布满了灰尘,还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我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缓缓除去上面的灰尘,伴随着“嘎吱”一声,皮箱被我打开了。
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些泛黄的信件和一本破旧不堪的日记。
我先拿起日记,纸张脆弱的如同秋天的落叶,上面的字迹也因为时间的侵蚀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我还是眯着眼睛,费力的辨认起来。
日记里详细记载着同行前辈的经历,他们和我们一样,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云澜国的一些故事,同样是误打误撞的来到这个空间中。
他们也被充满未知的星图和疆域图吸引,并且也注意到了野人山的特殊标记,并且在这里寻找出路。
可看到日记这里,就戛然而止,最后一页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危险……无法逃脱……”
我的后背瞬间涌起一股寒意,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定了定神,放下日记,又拿起那些信件。
仔细翻看后,发现这些都是他们成员之间的通信。
其中一封信提到,在宫殿的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机关,这个机关或许就是和离开这里的通道紧密相关。
我反复读了几遍这封信,每一个字都像是黑暗中的曙光。
我把日记和信件递到大灰面前,虽然它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也知道这里可能有重要的线索。
“大灰,这里区域辽阔,可能存在机关,说不定机关能通向野人山,找到回家的路,所以,全靠你了。”
大灰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居然透露出决心。
我们沿着昏暗幽深的大殿继续前行,一路上,日记和信件里的内容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循环播放。
突然,大灰停下脚步,看着前方。
我将手电筒的光打过去,发现几具已经腐朽的骸骨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我数了数,一共六具骸骨,他们全都是躺在地上的。
这六人应该就是皮箱的主人,我猜他们应该是被活活饿死在这里的。
毕竟是前辈,我恭敬的对他们拜了三拜,然后叫大灰继续赶路。
可大灰这时偏偏往骸骨堆跑去,一边跑,一边嗅。
“大灰,死者为大,不可无礼……”
我话还没说完,大灰便从骸骨堆中找到了一个令我特别吃惊的东西。
灵霄盘。
准确的说,是和灵霄盘长的很像的盘子。
这东西,到底是他妈干什么的?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转不过来弯了,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对于这一切的未知,我真的太想揭开它们神秘的面纱了,但却无能为力。
“呼……”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从大灰爪子中接过灵霄盘,看了两眼后将它放进了怀里。
或许,这盘子能成为我出去的关键。
“如果出不去,我也会和他们一样,不知道若干年后,会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将我的骸骨带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墙壁,掏出口袋里的令牌,决定在墙上写下“吴果到此一游”。
当我靠近墙壁,发现上面已经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刻痕。
我立刻停下脚步,凑近墙壁,发现它们似乎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着,就像是一串等待破解的密码。
我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尝试用手指沿着符号的轨迹慢慢滑动,就在我指尖触碰到最后一个符号的瞬间,墙壁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紧接着,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暗格缓缓打开。
卧槽。
我惊呆了。
暗格出现的一瞬间,我立马将手里的令牌塞了进去。
因为我发现,暗格里有一个小孔,像是钥匙孔,而形状与令牌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严丝合缝。
令牌不差分毫的插进钥匙孔中。
我终于明白,这令牌,不只是号令千军万马的令牌,还是一枚开启机关的钥匙。
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