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待了一会儿,马占林和赵海便离开了。
临走时,马占林让我好好休息,天峰山的事儿,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就是想操心也白扯,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是生活能自理罢了,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浑身酸痛。
我估计没一个月好不利索。
包子他们一夜未归,我猜他们大概率是与马占林他们汇合并着手开了那个锅。
在医院里闲的无聊,突然想起之前包子对我说的行气之法。
反正没什么事,不如练几遍,或许对身上的伤有帮助。
于是我上床盘腿,调整好呼吸,回忆包子当时对我说的行气口诀。
没想到两遍下来,感觉身上确实不那么疼了,瞬间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于是开始一遍一遍行气,直至意识模糊,完全睡着。
这一觉,睡的无比的舒泰,整个人就像进入到了空灵的状态。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感觉整个人都特别精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最让诧异的是,我身上的皮肤,居然多了很多脏东西,就像很长时间没洗澡留下的皴一样。
看来这行气之法没事得多练练,其他的先不说,没准能增强我的肾功能,到那时候,嘿嘿……
到了中午,包子他们才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一进到病房,他就开始抱怨起来。
“什么玩意!还龙跃于渊,我看是泥鳅过河!”
包子的话让一旁的八爷很尴尬,我看向闫川,问他怎么回事?
闫川看了看包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果子,你是不知道,昨晚天峰山上聚集了几十口子人,除了马占林和赵海他们之外,岭南帮的人也居然主动说由他们出面拦住江宁帮和潭州帮的人,条件就是要锅儿里的一成东西。
有了外援,我们开始按照鼠老大它们打的小洞进行扩洞,打到墓室的时候你猜猜里面是什么场景?”
“你猜我猜不猜?”
其实通过包子的表现来看,大概率是里面空锅儿了,要不然就是锅儿里就只有一点稀饭。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你俩搁这玩绕口令呢?”
包子本来心情就不爽,见我和闫川还在这打趣,便打断了我们两个。
“川子,你接着说。”
闫川又看了一眼包子,然后笑着说:
“墓室里面是有个石棺,周围也零散的摆放着陶制的陪葬品,但他妈棺材里毛都没有,那里面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些鼠老大它们叼出来的铜钱了。”
闫川说完,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铜钱,大约有十几枚,我听他口袋里应该还有,就让他把全部的铜钱都拿了出来。
“一共三十九枚,不用查了。”
我接过铜钱看了看,这大唐通宝我也是第一次见,还好,这些属于小样背月,不是普通版,一枚可能千八百块钱,这些加一起也两三万了,不亏。
“八爷,墓里面没有其他信息了吗?谁这么无聊,将疑冢建在这么好的风水上?”
我的问题,也是让八爷无奈的摇摇头。
“可能这人生前就料到他死后会遭人破坏风水,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我记得吕亮不是说过,山脚下还有一处么?你们没去看看?”
“被掀了,你知道谁干的。”
八爷说完,扑棱着翅膀越上窗台,白腚尖对着我们说道:
“我再去天峰山转一圈,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好的风水局,会没人埋在这里。”
等八爷飞走以后,包子凑过来,将我床上的铜钱全部拿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苍蝇肉也是肉,我去看看车修的怎么样了,川子,你跟我一起不?”
闫川摇摇头,拒绝了包子,随后一头扎在床上。
“一夜没睡,累死了,你自己去吧。”
包子也不强求他,打开病房门自己出去了,等他走了以后,闫川从床上坐起来哈哈大笑,差点没笑岔气了。
“你笑个der啊?”
“哎,果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包子干活有多卖力,其他人要替换他,他都不愿意,到最后啥墓室里啥也没有,包子的那个表情绝了,来我跟你学学。”
闫川学着当时包子的表情,他自己还忍不住乐。
我无奈,怎么会认识两个这样的活宝?
“不是说里面还有陶罐嘛?没带出来?”
“一共十二个陶罐,还全都是那种低等品,一个也就二三百块钱,让马占林拿走都给岭南帮的人了……”
“……”
岭南帮这次挺惨的,没得到什么油水不说,还得罪了江宁和潭州两个帮派,虽然同为南派,但在利益面前也真是豁出去脸了。
所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最惨的还属江宁和潭州两帮,他们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了,我们也没好哪去,一身伤不说,包子新买的车也变成了事故车,算下来折损十几万。
看来好的风水格局也不一定会出好锅儿啊…
包子再回来得时候脸上有笑容了,他说自己把那些铜钱变现了,付了修车费以后还剩了一些。
眼看已经下午,八爷还没回来,但是大飞却看我来了。
自打他出院以后还没露过面,今天来给我们带来一个消息。
江宁帮的人找他了。
“他们找你是想报仇?还是怎么?”
大飞摇摇头,说这次江宁帮的人很客气,只是询问了有没有见过他们的人。
我皱着眉思考着大飞的话。
以江宁帮的个性,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了结这件事的,他们既然找到大飞,那说明已经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
但他们这个态度却是让人难以捉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飞哥,你最近小心点吧,实在不行就先别开门营业了,你也知道,他们那群人的操性。”
大飞没接话,而是往我身边靠了靠,我也没在意。
突然,他拿出一把匕首,对着我的肚子直接来了一刀!
剧烈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来,同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大飞。
脑海里一直循环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