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制风设备,还在开着。
微风轻轻拂过观众们的面庞。
一些留着长发的女观众,发丝被轻轻吹拂着微微飘动。
都着了魔似的,念起了那句:
“‘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而看着这一幕的男观众们,看着她们那发丝轻飘,深沉的唱着那句,‘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也沉默了。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之情,涌上心头。
只让人恨不得苦酒入喉心作痛。
“明明没经历过生离死别,怎么我一听这词,就难受的厉害呢?”一个年轻的程序员,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一名年轻的土木老哥,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兄弟,我也有这种感觉。”
“明明我也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我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
“这心里真的是堵得慌,比我被领导叫起来,熬夜打灰,都来的难受的多的多的多。”
一名中年大叔,回过头来,看着两个小伙子,笑了笑。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着那名年轻的土木老哥说道:
“没谈过恋爱,难道还没有喜欢过得人吗?”
“听你说打灰,应该是干土木的。”
“你有多久没和自己偷偷喜欢的人见面。”
土木老哥一愣,旋即呆呆的摇了摇头:
“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了。”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又继续问道:
“那网络上聊聊天呢?”
土木老哥,只觉心头遭到一记重击,差点没哭出来,用一种无比令人心疼的口吻回道:
“太久……太久了,久到我已经记不清了。”
瞬间,四周的观众,都开始慌了。
自己的偷偷喜欢的那个他(她),又在何方呢。
年轻的程序员,叹了口气道:
“我有女朋友,就在身边,还是一个公司的,可为什么也有这种感觉呢?”
“你多久没回过家了?”中年大叔直言不讳的问道。
“2……2年,我家在北方,很远,我的时间很紧,我要在广城加班付首付,我要为……”年轻程序员一怔,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中年大叔轻轻摇头:
“2年,700多个日日夜夜,可不就是恍恍惚惚间,已然隔世了吗?”
说着,他又指了指台上的小刚道:
“这就是‘情歌教父’的魅力。”
“无形之中,已经将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找了出来。”
“用旋律,用歌词,将观众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调动了。”
土木老哥和年轻的程序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一名网红歌手,也不由叹服道: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恨不得将时间掰成两半用的时代。”
“这样愿意慢慢打磨,作出这种细腻到极致的歌曲的歌手。”
“实在太稀缺了。”
“这个时代,需要小刚这种歌手,‘情歌教父’名不虚传。”
而也就在观众们,纷纷一改之前的轻视态度。
开始对这位‘情歌教父’报以热情时。
台上的小刚,却依然温柔的戳着观众们的心肺管子: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所有的观众,心脏猛地一缩。
看着台上的小刚,再也克制不住了:
“卧槽,杀我别用感情刀啊,这词……哎,不说了,在听下去,我感觉我要emo了。”
“这也没到网抑云时间啊,你不说我来说,这‘遗憾’两个字,差点没给我送走,脑子里面都特么放电影了,鼻子一酸,我一个大老爷们,差点没哭出来。”
“这个小刚,实在是太懂爱情了,听这歌,我整个人都跟着他的节奏走了,他唱遗憾,我就脑子里满是遗憾的往事,他唱‘心一缩’,我的心真的缩了一下。”
一个风情万种的女观众,也是一叹:
“真是恍若隔世的遗憾啊,想起我死去的那8个前男友,他们要是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
瞬间,周围的人见鬼一样看着出声的女子。
都往旁边躲了躲。
哪怕女生都不意外。
死一个前男友,那叫克夫。
死上八个。
那特么叫天煞孤星。
还好,随着简短的间奏结束。
台上的小刚,也终于唱起了《青花》的副歌部分: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
“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记忆油膏,反复涂抹。”
“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的回头,划伤了沉默。”
……
温柔中带着深情的嗓音传遍全场。
也传到了公共休息室内。
第一个上台的黄小灵,听着这一段,忍不住的感叹:
“小刚老师啊。”
“你不是说《青花》是转变,它就如青花瓷器那般,淡淡的,很素雅吗?”
“可为什么,我听起来还是很苦啊。”
“还有这一说?”陈昂讶然、
黄小灵点了点头:
“刚才我下台遇到小刚老师,随口问了一句,他亲口跟我这样说的。”
“这样啊。”陈昂看着台上,唱得让所有观众都无比伤感,自己却满脸温柔,毫无伤感的小刚,点了点头道:
“我似乎明白了。”
“小刚老师这确实是转变吧,这首歌,也不苦。”
此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歌手都望了过来。
“这还不苦啊?”黄小灵惊讶出声。
赵星汉更是直接开炮:
“这他娘的,让我都想起我前妻了。”
“就一个多月没见,我听这个歌都听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道等下上台会不会受影响了。”
“你跟我说这不苦?”
作为补位歌手,第一次来到《歌手》的允儿,也不由用生涩的汉语开口道:
“我也会一些中文,我觉得这很伤感。”
作为小刚本场队友的化成雨,也忍不住好奇,问出声来:
“小刚老师上台之前,跟我说过,他要给我打个样。”
“可我一直没看明白,他要做个什么榜样。”
“陈昂,你说这话,是听出点什么了吗?”
“为什么会说这歌,并不苦呢?”
在一片目光的注视下,终于,陈昂开口了:
“你们没发现,旋律在层层递进。”
“歌词也在层层递进吗?”
“最后一句歌词,划伤的是‘什么?’”
坐在陈昂身边的姜欣,第一个反应过来。
“沉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