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在加紧完成了自己在《疯狂的石头》中的拍摄后。
陈昂从山城飞回了广城。
来接机的是正好闲着没事干的轩辕傲天。
开着他的大路虎。
当然,车上还有一位在广城还算知名的律师,徐来。
当时第一次使用吐真水,逼问江令仪的父亲了江大海之后,要找律师起诉江大海。
找的就是这个徐来,是作为世家子弟轩辕傲天帮忙牵线搭桥的。
陈昂刚上车。
坐在驾驶位上,一向不正经的轩辕傲天,却难得正经一回的说道:
“陈昂,我觉着吧,你准备起诉刘昌陷害你‘阴阳合同’这事吧。”
“有些难了。”
陈昂眉头一皱:
“怎么说,我都有他自己承认陷害我视频了。”
“‘阴阳合同’这事,我当年被罚了多少钱啊,现在我身上还欠着债呢。”
轩辕傲天摇了摇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道:
“你这些天,是不是很忙,根本没怎么关注新闻?”
陈昂点了点头道:
“对,在剧组里拍戏,为了赶进度。”
“也为了今天这个《唱作人》的录制日,能赶回广城。”
当然,还有白天拍戏,晚上还要更新《莫欺少年穷》的原因。
只是,这当着轩辕傲天这个书友榜一的面,可说不得。
轩辕傲天踩了一脚油门,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也难怪你才刚回来。”
“就想着起诉刘昌呢,原来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陈昂下意识的追问道。
心里则不由得想起了。
几天前,刘昌与赵星汉接连爆‘怼人值’,系统给自己提示的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轩辕傲天打了个方向盘。
车子离市中心,越来越远。
“天娱总部不是在市中心吗?”陈昂透过窗户,看着人越来越少的道路两边,不由疑惑道:
“我找刘昌,你这往郊区开干嘛。”
轩辕傲天没有说话。
车里的律师徐来,抬了抬他的金丝眼镜,接起了话:
“陈先生,你身上的那件‘阴阳合同’案,已经过了三年了,很难证据。”
“而且,你缴纳的罚金,是税务部门对你进行的罚款,早都已经充了国库,想追。”
一听徐律师这话,陈昂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些诧异的回道:
“徐律师,刘昌不就是活证据,我这都有视频的。”
一听这话,徐律师沉默半晌,才想好怎么解释,他回道:
“刘昌现在的情况很特殊。”
“你那个视频,可以让全网网友相信你的清白。”
“可以向全世界的人,证明你没有‘偷税漏税’。”
“可到了法院,就很难成为左右官司的决定性证据了。”
“为什么?他亲口承认还不算证据?”陈昂愈发诧异。
“哎!”徐律师叹了口气,正要说现在刘昌的具体情况。
轩辕傲天已经一脚刹车。
“到了。”说着,他第一个走下车,指了指面前大楼上的那几个大字继续说道:
“我说了,来了这里那就明白了。”
陈昂有些疑惑的下了车。
抬头一望,只见《白云精神病院》六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他更显诧异道:
“我找刘昌,你带我来精神……等等。”
陈昂话说到一半,突然回过神来,瞳孔一缩:
“你是说,刘昌现在就在这。”
“他成精神病了?”
一旁也已经下了车的徐来律师,这时才缓缓说道:
“我刚才就想说。”
“正常人亲口承认的视频,确实能当做证据。”
“可精神病人说的话,又怎么能成为呈堂证供呢?”
“他真疯了?”陈昂一脸不可置信,心想,刘昌这么个下三滥的人,就这么脆弱?
自己只是发了个视频,先向世界澄清自己。
还没真正对他出手呢。
轩辕傲天摇了摇头:
“谁知道是不是真疯了。”
“本主角最近看了一部小说,那里面的……
可还没等他话说完。
一个穿着条纹病患服,披头散发的男人,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还叫喊道:
“我没疯,我真的没疯。”
“你们这精神病院的医生和护工才是真疯子,一群变态。”
“我要去告……”
他的身后,是一群护工。
正追逐着他。
眼看那个神经病,即将撞上自己三人。
人高马大的轩辕傲天,伸出一只手,拎小鸡仔一样的拎住了那个男人。
闻着对方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臭味,他就想随手一丢,丢给那些追他的护工。
可就在这时,那个披头散发的精神病突然喊道:
“陈昂,我错了,你救我啊,我没疯。”
“这医院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陈昂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再一看对方那已经胡子拉碴,颓废的脸,不由瞳孔一震:
“刘昌?”
“你怎么成这样了。”
说着,给轩辕傲天使了个眼色。
对方心领神会,立即拦在了那些护工面前,伸开了手:
“本主角有事要问这个神经病,你们都给我等着先。”
可就在陈昂一肚子话要问刘昌时。
一道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
几人回头一望,只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精神病院门口。
上面走下来一位神色淡漠的中年女人。
她打量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径直朝着自己几人这边走来。
一见这女人,本来安静下去的刘昌,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陈昂感觉到些许不对,立即问道:
“刘昌,你是不是没疯。”
“快说,你还想不想离开这鬼地方了。”
这时,那个中年女人,也走到了刘昌身走了过来,随手拿出一张照片,晃了晃就收了回去,也诡异的笑着问道:
“刘昌,来,告诉陈昂,你到底疯没疯。”
陈昂瞥了她一眼,她手中的照片是两大一小,一家三口的合照,其中就有刘昌,剩余两个自然是他老婆孩子。
本来还剧烈挣扎的刘昌,突然就像被抽干了勇气似的,他喃喃道:
“我疯了,我是个疯子,我是个精神病。”
一听这话,护工们一拥而上,架着刘昌就朝着精神病院的大楼里面走去。
而这时,那个中年女人,目送刘昌远去。
她看向陈昂,眼神里有欣赏,又有着一股无比除之而后快的狠辣。
打量了一番后,她伸出了手:
“你好,陈昂,我是吴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