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别转移话题。”
“好吧好吧。”霍妜妥协般的耸了耸肩,“真要说的话,我应该就是买腰带那会儿稍微动心的。”
那时她刚收到顾女士的消息,在找到天心草之前,借由大气运之人松动天道禁锢也是可以的。
霍妜和顾女士不同,因为从小身边帅哥太多,对美色早就免疫,更对谈情说爱不感兴趣,如果是穿越之前的她,肯定宁愿暂时当个弱者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暂时恢复修为。
现在想起,那会儿她知道褚卿就是所谓的拥有大气运的人时,还挺庆幸的,甚至萌生出了占他便宜也不吃亏的想法。
这种感情说是喜欢有点太超过了,就只是有好感而已,因为她始终记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说生活的世界不同,连寿命都相差很远,等几十年后褚卿老得快进棺材了,她还是一副少女模样。
所以霍妜从头到尾都无视了自己的情感,也装作没听见褚卿的心声。
“那后来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
知道自己的心意其实心上人早就清晰明了,只是被故意忽视,说褚卿心里完全平静无波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理解霍妜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她的身份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她有她的顾虑和想法都很正常。
听到这个问题,霍妜轻笑,“一时冲动,总要谈个恋爱才不负青春期嘛,不然像我爸妈那样,单身那么多年才找到对象也太丢人了。”
一时冲动。
很简单的答案,但褚卿莫名觉得霍妜就该是这样的,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突然有一天,心头豁然开朗,想做什么就做了。
他不认为这一时冲动会造成以后的后悔,毕竟人们所谓的冲动,其实早在心里演示过无数次了,只是某天突然脑子一热,将它付诸实践。
而且,霍妜是个看似不着调,实际很靠谱的人,他们两人的未来是未知数,这谁都无法保证结果一定是好的,但过程她却没有当作儿戏。
“那我该谢谢你的冲动。”褚卿在她额间落下轻柔一吻,“不然本王真成了元启国坊间流传的,命中注定无妻了。”
“说到这儿,听说以前朝臣送美女去你府上,但是过了几天全都死了?”霍妜打量了他一番,“怎么回事?”
“你觉得是我杀的,或者我还对她们做了别的什么事?”
“就是因为知道不是你才问啊。”
褚卿微怔,随即狭长的眼眸弯了弯,笑意如冬日冰雪化开,“早年元启国民间重男轻女之风还未根除,朝臣家里没有那么多女儿,就算有,也是想尽办法送进宫当妃子。”
他征战回京那会儿还不是摄政王,先皇也还健在,因此,那些混迹朝堂的臣子是不舍得把有用的棋子送给这九王爷的,哪怕他有军功,哪怕他大败四国——打仗有天赋,意味着以后打仗都是他的活儿了,这位王爷与帝位无缘。
虽说即使不当皇帝,也是个有兵权的王爷,成了亲家也是皇亲国戚,可古代行军打仗没个三五年怎么回得来?
更何况历朝历代,哪个手握兵权的皇子王爷不当皇帝还有好下场?
因此,朝臣们要讨好,却不会选择自己的女儿讨好,而是从各处搜罗女子,有青楼女子、也有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奴仆,更有甚者,直接强行拐走良家女。
话说到这里,霍妜忽然悟了,“怪不得摄政王府的地牢大多是空的,你是用死刑犯代替了那些女子去死,放她们自由了?”
“嗯。”褚卿点头,“那些都是本王从天牢转移过来的、想靠不招供一直苟活的死囚,审出结果后就没价值了,干脆就让他们在死前做点好事。”
“其中有一个女子还真是大臣之女,但她已有心上人,在和心仪之人约定私奔时被家里人抓住,强行送进了王府,她‘死’后,就再也没有朝臣敢往摄政王府送人了。”
这霍妜倒是能想明白,送进王府的女子大多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那些朝臣清楚,他们也知道摄政王同样清楚,只是身份证明手续齐全,非要查证的话牵连甚广,他们认定褚卿不会往自己身上揽麻烦。
毕竟他手握兵权已经很容易成皇帝的眼中钉,再多管闲事,还是这么大的事,那就真的是自寻死路了。
所以送女人,既是讨好也是下马威,为的就是告诉褚卿:即便你是王爷又如何,你数年不在京城不了解局势,朝堂水深,不要和大臣硬碰硬。
但没想到褚卿直接‘杀了’送去的女人,并裹上草席直接扔出摄政王府,送一个杀一个,更没想到元启国皇室亲情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朝臣们才恍然从梦中惊醒,这位能大败四国的王爷怎么可能是好惹的。
于是送上一名真正的官家小姐,名门千金,还有铺满十里长街的嫁妆,算是补偿和道歉。
结果一样被杀了,嫁妆也被一件一件扔回了府上,砸的仆人那叫一个满地乱窜、头破血流。
后来褚卿被封摄政王,没多久就清剿朝堂,蛀虫被连根拔起,褚穹启也很快登基。
“不愧是你。”霍妜假装不经意间用手摸了摸他壮硕又白皙的爷爷的爱人,“不过该说正题了,赶紧把你的糗事说出来,时间不早了我需要睡觉!”
褚卿刚说完从前的事,情绪还有点沉浸,并未注意到她不老实的动作,“好,你等我想想该怎么说,而且你要保证明天醒来就得忘记这些,不许再提起来笑本王,不然本王治你的罪。”
霍妜发现一到这种时候他就会自称本王,还挺好笑的,像是强调自己身份,试图吓到别人的小孩。
“治你的罪~~~我好怕哦。”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