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看着迷龙贱兮兮的表情,把头偏到一边。
“有事就说?”
“参谋长、政委,听你们的意思要给军属工作啦?那咱家里那媳妇能行不?”
闹半天原来是这事儿。
迷龙的媳妇上官戒慈是华侨,有文化有魄力。
从他为了葬自己公公而跟了迷龙,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有主意、有担当的女人。
“老赵,迷龙的媳妇确实可以考虑,我感觉当个妇救会会长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猛不轻易推荐人,这次破天荒的推荐了上官戒慈,那肯定没问题。
“走,方便的话我们去看看?”
张迷龙立马上前带路,他可太想给自己媳妇儿找个事儿干,毕竟天天窝在家里人都快待废了。
尤其是这种独立自主的女性,本来就不应该天天窝在这里。
疼媳妇的张迷龙天天看着自己的媳妇偶尔流露出来的失落,心里不是个滋味。
但是,禅达这个小镇并没有什么体面的工作,如果赵刚能给自己媳妇找点正经事儿干,那也算是了了他一块心病。
到了迷龙家的小院子,赵刚一看干练的上官戒慈,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我觉得张副营长的媳妇能胜任这份工作,不如你就担任咱们妇救会的会长,小醉担任副会长!”
赵刚看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上官戒慈和小醉,就跟他们解释起来什么叫妇救会。
上官戒慈听懂了,但是小醉还是迷迷糊糊,不过这都不影响他们把这事儿给应承下来。
“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过两天你们把妇救会的架子拉扯起来,我们再组织川军团的战士给你们训练!”
上官戒慈眉头往上一挑,像是要飞了起来。
“训练?赵政委,我们还要训练什么?”
“哦哦,是这样,我们还打算拉一支民兵队伍,到时候要给他们配发枪支,你们妇救会的骨干也会配枪,但是他们配长枪、你们配短枪。”
小醉一听还有枪,当即兴奋起来,她指着孟烦了腰上的那支92式手枪。
“政委,是这种手枪不?”
“嗯,不错!”
“太好啦!以前我想看看他的手枪,都不给我看,等我自己有了,我天天耍!”
“哈哈哈!”
为了保险起见,当初王猛带来的那支警卫连就留在了赵刚的身边,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而王猛又再次坐上吉普车,通过保山机场,飞回了平顺。
当初把太原打下来的时候,王猛就提醒李云龙,要提防阎锡山,这老小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山西一大半落在了独立纵队的手里。
果然,就在前几天风陵渡凤凰嘴对岸的潼关又出现了大量的晋绥军。
而且,在永济黄河大桥的西侧,独立纵队和晋绥军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两天晋绥军在不断地搞摩擦,他们的巡逻部队不时地进入独立纵队控制地区域,进行所谓的检查。
第二天一大早,王猛和李云龙就聚集在平顺军事要塞的作战会议室。
李云龙把负责永济黄河大桥的守备营电报,递到了王猛面前。
“猛子,你看看阎锡山这老小子,是不是皮痒了?天天在那蹭来蹭去!”
王猛接过电报,皱着眉头看完:晋绥军的部队扣押了永济黄河大桥西侧民兵的枪械,还抓了六七个民兵!
“阎老西这是急了啊!看到咱们把他原来的地盘都给占了,想搞点事情,然后对咱们下手啊!但是,他哪来的勇气?”
难道上次在风陵渡没有把他打疼?王猛百思不得其解。
“老李,你让贾贵派人去交涉,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要是不行,咱们就给他来两下!我这段时间去摸一摸情况,看看到底是谁给了阎老西勇气!”
“行,那我先调最近的一个装甲师到永济,以防不测!”
说完,两个人就分头准备去了。
这么些年,独立纵队已经逐渐搭建了自己的情报网,用富兰克林、青霉素和子弹开道,结识了不少的“好朋友”。
京城东城区张自忠路3号,原名铁狮子胡同,有一处东亚风格的建筑,正是小鬼子驻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一名叫关谷神奇的上尉参谋正在机要二科忙活,到了下午五点,下班的铃声响起,他才不紧不慢的关上灯离开了办公室。
“关谷君,我们要去醉乡楼放松放松,要不要一同前往?”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要去一趟米店,回家捏一点饭团!”
那个小鬼子军官瘪了瘪嘴,看了看这个老实巴交的关谷神奇,便只好打了个招呼便离开。
关谷神奇推了一下眼镜,离开了司令部,走到了东大街的一家米铺。
“老板,给我来十斤大米!”
关谷神奇说完,就把一张军票放在了柜子上。
米铺刘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关谷神奇。
“太君,最近来了好几样米,味道都还不错,进来挑一挑?”
“可以。”
刘掌柜戴着关谷神奇进入了只搭着门帘的小仓库,在货架上一把把的抓着大米,摊在手心。
“上级指示,摸清晋绥军异动的原因是否跟小鬼子有联系!”
“明白!”
简单两句说完,刘掌柜就满脸堆笑的捧着一袋米,跟着关谷神奇走出仓库。
果然不怵他们所料,门口正有两个穿的一丝不苟的特务正在朝屋里张望。
对于这种跟踪,关谷神奇早已习惯。
毕竟他们机要科的低级军官是没有尊严和秘密的,上班被监控、下班被监视,正常。
关谷神奇拿着米袋走出大门,拍了拍两个特务的肩膀。
“辛苦二位!”
两个特务也满脸惶恐,虽然监视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是被这么当面戳破,面子上还是有点下不了台。
“前辈,抱歉,实在是职责所在!”
关谷神奇并没有为难他们,而是自顾自地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到了公寓,他打开收音机,然后张罗起自己的晚餐。
他很享受做饭的感觉,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忘记自己杀戮的过去还有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