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会慢慢改的。”
花昕将宋观礼的领口整理好,又将他袖口拉直,再取过腰带给他系上。
“不用改,倾宴在我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就是你自己,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
“可是为了花花,我甘之如饴。”
宋观礼低下头,能看见花昕的头发,再往下是秀挺的鼻子,然后是那诱人的小嘴。
鬼使神差的就那么伸出手捧着她的脑袋,花昕不得不仰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花花,我心悦你!”
花昕笑了,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柔声道:“我知道,不过你这么看着我,我都要以为你能看见了,这么漂亮的眼睛,我期待着你能看见我的那一天。”
“我也很期待。”
宋观倾忽然想着是不是把白纱戴回去,这么一来,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花昕了,还能不被人发现。
就在两片唇正要触碰之际,“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花昕一阵尴尬,松开了手,又见宋观倾呆呆地,突然快速地亲了他一口:“我去看看是谁,你且等着。”
宋观倾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
门外是夜澜昇和南宫梓秋,两人的脸色都算不得好,看样子昨晚都没有睡好。
“昕昕,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早点出发吧!”
南宫梓秋感觉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没有见到花昕,这会子心里想得和什么似的。
花昕微微偏头,美眸轻轻流转,目光落在夜澜昇身上。
夜澜昇直面花昕,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面庞此刻竟罕见地浮现出一抹微笑,他轻声回应道:“没错,若要继续往东前行,需穿越长达三五日的荒芜之地,这对我们而言诸多不便。趁眼下天色尚佳,宜尽早启程。依我之见,可于下一座城池等待天阳等人。”
花昕闻言,不禁好奇追问道:“下一座城池是哪里?”
“平邺城。此城规模较大,且颇为繁华。我们落脚城中,一来采购物资便捷,二来亦能稍作休整。”南宫梓秋接口回答。
“平邺城算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池,花花,我们就去那吧!”宋观倾的话语自远处飘来,传入众人耳中。
站在门口的二人听闻此言,面色均微微一变。
“既然没有意见了,我也同意。还等什么,快走快走,我都饿了。”花昕转身回到宋观倾身旁,伸手轻扶着他。
她再次步出门外时,宋观倾已被南宫梓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
“昕昕照顾你一晚上了,不如走路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吧!”南宫梓秋温柔地说道。
宋观倾自然不会拒绝,虽然他还是很想花昕陪在他身边。
“不就是下个楼吗?我可以的,梓秋你和三哥哥去点好吃的,嗯,我们找一个包厢吧!”
宋观倾听闻此言,那张如冰雪般白皙的面庞之上,缓缓地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来。
他那双犹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之中,更是在瞬息之间涌起了无数喜悦之色,但仅仅片刻之后,便又被他以极强的自制力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此时,一股温热之感从他的手上传来,原来是花昕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并轻声说道:“跟我来吧!”
由于楼道太过狭窄,容纳不下三个人并肩而行,南宫梓秋只好听从花昕所言,先行一步前去点餐。
而夜澜昇则是去找掌柜要了一间包厢。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花昕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观倾,径直朝着包厢所在之处走去。
“花花,他们……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的生气啊?”
宋观倾的声音十分轻微,然而花昕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放心好啦!他们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呢!”花昕连忙安慰道。
有趣的是,就在花昕话音刚落之际,那两位被她评价为“不小气”的人,正站在掌柜面前,异口同声地要求道:“掌柜的,拿点陈醋过来,蘸着包子吃味道更好哦!”
南宫梓秋特意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
“没错,必须得是陈醋才行哦,而且酸味要足够浓郁才可以呢,再多来点吧!”
夜澜昇也随声附和着提醒道。
掌柜的目光在南宫梓秋和夜澜昇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些可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啊!
他无奈地拿出两瓶陈醋,小心翼翼地递给二人,并说道:“两位客官,请拿好了。”
夜澜昇见状,从怀中掏出几枚铜板递给掌柜的,这才和南宫梓秋一同返回了包厢。
花昕一见到两人的手上都各自握着一只白瓷瓶,便好奇地问道:“你们拿着什么东西呀?嗯?醋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就已经嗅到了那股酸酸的味道。
“是啊,听别人说陈醋蘸包子特别好吃呢!”
“反正已经付过钱了,咱们带回去也无妨嘛!”
花昕见他们说得如此坦然自若,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心里总感觉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包厢里没多久就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只有默默吃着包子的宋观倾觉得,这两人一定是在吃他的醋,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更好了,口中的包子也更好吃了。
待花昕一行人离开鸳鸯镇后三日,天阳他们也到了这里。
也是住的悦来客栈。
“天阳大哥、天月大哥,你们这是要给我们在镇上找大夫吗?”白术的脸上一半用白纱裹着,还能隐约看见一些血渗透出来。
“你们的伤不能拖着,虽然之前用草药敷过,到底粗糙了一些,还是找大夫看看比较好。”天阳说道。
“都是一些烧伤,问题不大的,我们自己也能医治。”白蔹解释道。
“那可不行,咱们大小姐最喜欢白白净净的人了,你们一个个如今都受着伤,她看见了肯定要心疼的,如今只有这一个镇,过了这个镇后面都是荒地,至少要走五六日。”天星补充道。
“都听你们的吧!嘶……”白芷最惨,被宋观礼的人打了腿,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总之行走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