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出现,南宫梓秋便毫不迟疑地出手相助,稳稳地托住孙仲景,并将其小心翼翼地转移至床上。
“你怎么在这里?”
花昕凝视着南宫梓秋,见他只顾埋头苦干、缄默不语地照料孙仲景,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开口询问道。
“你先是和孙先生一同离开,后又将宋观倾带了出去,一直不见你回来,大家就担心你,我就来寻你了。然后就当我抵达此处时,却发现屋里没有人,可是在那之前我确定你进了屋,所以就等着了。”
“还是我家梓秋细心。”
花昕抬手轻抚了一下南宫梓秋的面颊,戏谑笑道,“应该没有等多久吧?毕竟我可是瞬间就回来了。”
“的确不久,仅喘息片刻而已,你们便现身了。眼下状况如何?孙先生究竟怎么回事?”
南宫梓秋精于草药之道,一眼便瞧出了孙仲景的异常。”
“先不说他,这位今后请你多多照顾了。”
花昕紧紧地牵着宋观倾的手,一同走到了南宫梓秋的面前。
南宫梓秋瞪大眼睛,凝视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心中暗自惊呼:“不好!完蛋了,难不成宋小五真的来了!”
花昕察觉到了南宫梓秋的惊讶,微微一笑,然后握紧宋观倾的手,轻声提醒道:“就是你的理解的意思,倾宴,快叫‘二哥’。”
宋观倾听从花昕的话,立刻乖巧地喊道:“二哥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南宫梓秋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等一下,怎么突然就叫起二哥来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难道是孙先生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把你托付给昕昕了吗?还是说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既然你喊我二哥,总得让我搞清楚状况吧?”
南宫梓秋连忙摆手,这年头送上门来的兄弟都超过一个手了,这位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之前他们俩的关系还模模糊糊的,怎么一顿饭的工夫,一切就变得如此清晰明了呢?
南宫梓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里面一定有事!
还好孙仲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花昕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宋观倾的情况,然后就听到南宫梓秋一声叹息。
“行了,知道了,我能接受,但是三弟能不能接受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身份的事情,而是那位孙先生怎么办?照你们这么说,他是真的中毒了,并且活不了多久了,这药王谷的重担该不会落在他身上吧?”
南宫梓秋指着宋观倾说道。
“我既然决定跟着花花,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将舍弃,药王谷我也不会接手,这里还有一位常先生,他的医术也十分高明,药王谷交给他也是可以的。”
花昕此时想的倒是宋观倾如何死遁的事。
毕竟除了白术他们四个人,药王谷里的人还不知道宋观倾已经可以走路了。若是要走,这四个人要不要瞒着,还是一起打包带走?
“倾宴,白术、白蔹、白果和白芷四个人你打算带走吗?”
宋观倾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开口道:“若要死遁,他们肯定得留下操办后事,如果告诉他们真相,事情就真不了。大不了日后再派人来接他们。而且此事也要问过他们的意愿。”
“你想明白就好。”
花昕解开了孙仲景的睡穴,后者马上睁开了眼睛。
“花丫头……”
孙仲景自知身体已无大碍,刚才还是花昕救了他,顿时觉得无颜面对。
“孙先生,倾宴有话和你说,但是我不放心他,只能在一旁打搅了。”
花昕拉着南宫梓秋在一旁坐下,发现室内没有茶水后,在南宫梓秋耳边说了几句。
南宫梓秋马上离开了。
“老师……”
两人说话的功夫,花昕又在屋子里转悠起来,这一瞧倒是被她发现不少好东西。
孙仲景虽然是替人办事,人品不咋地,但是医术还是有点的,而且这里有不少的名贵药材,都是花昕喜欢的。
“欺负”了宋观倾这么多年,临走不薅点羊毛那是不可能的。
等南宫梓秋端着茶盘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反而是花昕再次坐在了孙仲景的面前。
“倾宴跟着我,你作为老师总要表示表示吧?我也不求多,一些草药或者丹丸都可以。”
孙仲景摸了摸胡子笑道:“我给倾宴准备娶媳妇的钱还是有的,毕竟药王谷声名在外,一直以来收入还是不错的。”
孙仲景从怀里取出一把纯铜的钥匙,递给花昕,开口道:“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给倾宴的,白术知道地方,等你们要离开的时候带走便是了。”
花昕挑了挑眉,一间屋子的财物?
花昕咋舌,顿时想起了初遇宋观倾时,白术给的都是金元宝了,这是真得不差钱啊!
“好,那我就收下了。”
花昕才不会客气,这都是药王谷欠他的。
见花昕要走,孙仲景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花丫头,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是替谁在做事?”
花昕瞥了一眼宋观倾,好笑道:“重要吗?不重要了吧?倾宴既然选择了我,你们的争斗就与我们无关了。除非中州想要挑起和大夏的战争。”
“不不不,绝对不会!”花昕这一句话问题就严重了,孙仲景自然是知道利害关系的。
“那今晚就不打搅了,孙先生好好休息吧!”
花昕一手牵着一个回到了隔壁的木屋。
月光下,夜澜昇负手而立,正瞧着他们。
“三哥哥。”
“更深露重,快些休息吧!白术,过来搀你们家先生回屋。”夜澜昇话音落下,白术就跑了过来。
“今晚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花昕对宋观倾说道。
“好,花花也好生休息。”
待两人离去后,夜澜昇这才一把抱住了花昕,无奈花昕的另外一只手还牵着南宫梓秋呢!
“既然都说更深露重了,咱们是不是回屋再说?”
南宫梓秋见花昕没有松手的意思,只能如此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