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兰张大这嘴巴,顾不得失礼了,实在是花昕刚才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
什么叫做看上的都带回家了?
莫不是这公主府里不仅仅有三皇子在,还有从伶人馆带回来的人?
曹瑾兰不敢问,但是曹瑾萱敢啊!
早在花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立马就问了。
“不知你把谁带回来了?是上回那两位在你身边的人吗?”
花昕一听就知道她问的是轻风和飞雪,按道理南宫梓秋住在公主府了,他们也该跟过来伺候才是,只是主人不说,她也就没有自作主张,空余之时倒是可以问问南宫梓秋的意见。
曹瑾萱见花昕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正想道歉,哪里知道花昕就摇头了。
“不是他们,如今清秋公子在我府上,所以带回来的是他。”
曹瑾兰和曹瑾萱同时震惊了。
清秋公子的大名铭都的人谁能不知啊?
饶是从不去伶人馆的曹瑾兰都听说过,更别提有幸砸了五千两见过南宫梓秋一面的曹瑾萱了。
“你、你把清秋公子带回来了?”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刚才听到的话,曹瑾萱再次问了一声。
“你没听错,我的确把他带回来了,日后他便是我的人,曹二小姐恐怕在伶人馆是见不到了哦!”
曹瑾萱哪里还敢点清秋公子?
就算花昕没有把人带回来,如今知道对方是有主的,她也不会再点了。
曹瑾兰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这哪里是个大家闺秀,分明是位混世魔王。
已经有了驸马,居然还把伶人馆的小倌儿带回来,哪怕是个头牌,那也是小倌儿啊!
他们的三殿下就是这样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简直是……简直是……
曹瑾兰觉得词穷了,好像太难听的话她说不出口,有违她的教养,但是好听的话她更是一句也说不出。
因此此时她的脸上表情很精彩,就像是吃到了惊天大瓜,却找不到人分享,一个人快憋死的那种。
就在花昕以为差不多了,可以散了的时候,曹瑾兰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所以她开口了。
“弟妹啊,虽然你们尚未成亲,但是圣旨已下,如今三皇弟住在这里,那他和那位……”
花昕笑了,喝了一口茶,指腹摩挲着杯口,再开口的时候收敛了笑意。
“这就不劳大皇子妃费心神了,他们是否相处得愉快,这都是我府里的事情,属于私事,既然是私事也没得拿出来说。我知道大皇子妃是关心我,那我也可以明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花昕就喜欢三夫四侍,哪怕日后还有五郞六君也都是我的喜好,至于他们是否愿意也是他们的事。”
“三、三夫四侍五郞六君?弟妹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曹瑾兰是真的坐不住了,这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算是看出来了,铭都里称她为女纨绔是正确的,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这话放在任何一个家族中都是被家法的存在。
花昕,太放肆了。
“大皇子妃是要走了吗?也是,天色不早了,这个时候回去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毕竟后面还有佳人要陪呢!”
花昕这是要送客了。
曹瑾兰自然是坐不住了,说了一句“告辞”就离开了。
曹瑾萱则是大受震撼,原来女子也能活得这般潇洒。
她是女儿家,又不需要继承爵位,大可以自立门户,招上门女婿,甚至可以效仿花昕,也来个三夫四侍什么的,日后岂不快活?
像是被花昕点燃了某个心思,此时的曹瑾萱满脑子都是自立门户,回去,她得回去瞧瞧铭都哪处有适合的院子,赶紧先买下来。
曹国公府的两位千金回去的路上心思各异,只是最后道别,一位回了大皇子府,一位回了家。
路上,柔然见自家小姐一脸的兴奋,就好奇的问了一嘴:“二小姐,你这一路上都不说话,可是被吓到了?”
说实话,柔然也被花昕的言论吓着了,怎么会有女子这么大胆呢?
“吓到?不、不会,走,回屋去,我有事和你说。”
曹瑾萱既然下定了决心,那肯定要付出行动,时间越早越好。
马上就要秋闱了,等到放榜之时,她再来个榜下捉婿也不是不行。
原本打算一辈子不成亲的曹瑾萱就因为花昕的话而改变了。
大皇子府。
曹瑾兰回去后就一直发呆,一旁陪着她的丫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宫里见过瑜贵妃回来的夜澜晖一进门就看见盯着茶杯一言不发的曹瑾兰。
“兰儿?兰儿!”
夜澜晖喊了两声,还是她身边的丫鬟推了推她的胳膊,曹瑾兰才反应过来。
“夫君回来了,是臣妾走神了,都没有发现。”
曹瑾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在想什么?今日去了公主府如何?那花昕和三皇弟如何?”
一听到夜澜晖提到了花昕,她又是一声叹息。
“夫君,臣妾接下来说的话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句句属实。”
“哦?什么话会令人这般想?你且说来听听。”
夜澜晖没有想到向来稳重的曹瑾兰还有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对她的话越发好奇了。
“你可知道公主府上除了三皇弟还有谁?”
“谁?”
“伶人馆的头牌清秋公子。”
曹瑾兰说完这话就盯着夜澜晖,想看看他知道后的反应,结果夜澜晖没有什么反应。
“就这样?”
夜澜晖自然是伶人馆的清秋公子,但是这位公子出现在公主府,只会让他想到这人会不会是三皇弟的人。
哪里知道曹瑾兰接下来说的话令夜澜晖也震惊了。
“清秋公子是三弟妹的人,三弟妹亲口说的,她看上的人,所以就带回公主府了。”
“什么?他是三弟妹的人?花昕的人?花昕看上的人?那三皇弟……”
夜澜晖理解了曹瑾兰说的话后,由原来的震惊到最后的大笑。
他的三皇弟如今不仅成了驸马,还要和一位小倌儿共侍一妻,这说出去谁信呢?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