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梅一看是张兴海,慌的一下将乔学民推开,手忙脚乱将裙子放起来。
乔学民回头,见是张兴海,吓得整个人呆若木鸡。
“表....表叔,你....你咋回来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是....不是说去港城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兴海像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暧昧,皱眉问道:“你们大白天关着门干啥?”
赵玉梅已经收拾好:“我....我刚撞着了,有点头晕,学民....学民他....他扶了我一把!”
她是个正常女人,张兴海已经冷落她许久。
蒲建国那个木头,生怕被厂里人说闲话,时时都要与她保持距离,要想找个机会相处还真不容易。
而且蒲建国天天干活,身上一股子汗臭,赵玉梅嫌弃的很。
乔学民长得还不错,人又年轻干劲儿十足,赵玉梅有点喜欢。
她说着才注意到,乔学民裤子前面扣子居然没扣上,一时紧张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张兴海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将惊魂未定的赵玉梅搂进怀里。
“学民,这儿是鹏城,随时注意一下自己形象,别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丢咱们老家人的脸!”
乔学民缩在一旁,脸红的像猴屁股:“表叔说的是!”
张兴海又道:“你爸妈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你爸妈当年对我不错,我一定想办法帮忙。
这事你先别急,就在厂子里住着,让阿强他们带着你,学习一下怎么管理厂子!
表叔这么多生意,你要是争气,厂子给你又算得了什么!”
乔学民惊喜不已,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赵玉梅心里却是忐忑至极,张兴海不是个多大方的人,她跟了他这么久,至多是给点钱,够她生活花销,却不会太多。
至于房子,呵呵,别看张兴海对他家那黄脸婆如何无情,可房产车子这些绝对是他亲儿子的。
他会那么大方,将整个电子厂给乔学民?
这话,赵玉梅是不信的。
可张兴海说给,还真给了。
没过多久,就把电子厂转到了乔学民名下,还给他配了台车。
乔学民越发得意,趁着张兴海不在,时不时开车带着赵玉梅出去兜风。
这年头有车的人不多,香车美人,四下无人,干起什么来也方便的很。
蒲建国有些看不下去,他觉得赵玉梅有些堕落了。
“他就一个表侄儿,借着张总的光才会有今天,你跟他这么纠缠,将来要是被张总知道,他能放过你们?”
赵玉梅很委屈:“如今厂子都是他说了算,他想做什么,是我能拦得住的吗?
再说了,你这个组长,要不是有我在中间担着,真就那么好做?”
蒲建国有些窝火,他怎么总是要靠女人呢。
明明他有头脑有文化,靠自己不行吗?
“玉梅,咱们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凭你我双手和脑子,何愁没有前程?”
赵玉梅冷笑:“你还真是天真,港城人和本地人把持着各行各业,你就看到了张兴海的成功。
但张兴海能有几个?
他敢杀人放火捞金走黑路,你敢吗?”
这个男人,从前在村里瞧着有几分可取,如今却越发黯然,和那些挣扎在生产线上的男人没区别,实在乏味的很。
蒲建国捏紧拳头:“可你再这么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赵玉梅手指卷着秀发来回转圈:“蒲建国,我被你们两口子逼的走投无路,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乔学民和赵玉梅打的火热,引起厂里诸多忠于张兴海的小弟不满。
“大哥,那个婊子这么大胆,要不把她送去天上人间?”阿强对张兴海很尊敬,见不得赵玉梅如此背叛。
张兴海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欣赏着对面楼里,那一对儿野鸳鸯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看得饶有兴致。
“急什么!”他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拿着红酒杯:“蜜琪儿这姑娘,有野心放的下身段,就是脑子不太够。
可就是这样的姑娘,我才会喜欢!
留着吧,别动她!”
京城第一场雪落下时,宋茵陈收到了金璨的来信。
随着信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小盒子,里头是一个紫色水晶手链,和一套如湖水碧蓝的蓝曜石耳坠和项链。
宋茵陈手指摸索着蓝曜石的吊坠,这东西怕不是西北能有的东西,要在缅金一带才有。
金璨送的这一套东西,是他买的,还是.....
金璨在信里没说太多,只是说了一些日常训练,说他现在可壮实了,也挺能吃,米饭都得吃老大一盆。
宋茵陈将整个信看完,也没看出点别的东西来,估计他们的信件都是要接受检查的,不能随意透露学校太多东西。
她想了想,给金璨回了一封信,还附上一张她在华大校园里堆雪人的照片。
入冬后,宋茵陈和路易斯联手完成了几笔交易,在外贸部一众工作人员那里,已然是个熟面孔了。
有了钱还不用被叔叔盯着的路易斯,颇有些乐不思蜀,压根没回米国的念头。
不但在华国过得风生水起,还交了一个华国女朋友黄安安。
黄安安一开始拿宋茵陈当情敌,后来相处的久了,知道她只是与路易斯合作,这才放下戒心。
宋茵陈也懒得多口舌,毕竟全民崇洋媚外的情况下,她若去跟人家说,路易斯不是个好东西,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她挡人前程。
罢了,各有各的缘法。
元旦,路易斯带着黄安安,邀请宋茵陈去逛古玩街。
黄安安英语不是很好,对路易斯很多意思不能了解透彻,而且,论砍价做买卖,路易斯还是更相信宋茵陈。
“先生,这个娇黄绿彩鹤纹瓶是明朝的,据说是个当官的家里抄出来的,诶,你别不信,是真品!”带着个小墨镜的老板拢着袖子热情介绍。
宋茵陈瞧着这支鹤纹瓶,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怎么卖?”
老板比了个三个手指头。
“三千?”
“不是,三万!”
“不买了,你抢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