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陈还真不知道。
虽然两人都姓汪,一个海一个洋的,可这年头,叫这名字的不要太多,甚至有的兄弟和兄弟名字都一模一样的组合,咋会想到他们居然是亲兄弟呢!
“那....也就是汪洋的姐姐,要嫁给余娟的小叔子?”宋茵陈理清这个关系。
小骆点头:“对,听说周家那边嫌汪萍工资低,汪家那头嫌周家没房子,结了婚还得跟公婆挤在一起,虽然相互嫌弃吧。
可汪萍都22了,周和文已经23了,他们两个年龄都大了,所以两家才着急结婚!”
宋茵陈愕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骆脸色不怎么好看:“汪家和我们家住一个楼道!”
宋茵骤然想起,从前金璨说过,小骆有个很讨厌的邻居孩子,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他,才会造就小骆内向敏感的性格。
那个经常欺负小骆的人,该不会就是汪洋吧?
“汪洋他.....以前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宋茵陈试探着问道。
小骆脸瞬间有些发白,继而艰难的点点头。
汪洋比小骆大两岁,仗着自己个头大,经常欺负院里小孩儿,尤其是小骆这样白白净净的小孩子。
小时候,经常脱了小骆的裤子,说小骆那里太小不如人家大,肯定是二刈子,以后长大了得去国外做手术变成女人。
小骆气得大哭,回家找母亲哭诉。
骆母是个女强人,认为男孩子就该有阳刚之气,对小骆这样遇事哭哭啼啼的性格很不喜欢。
“别人欺负你,你打回去不就行了,找我哭有啥用,我总不能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啥也不干吧!”骆母对这种事很是没好气:
“再说了,人家咋就知道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自己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题,别一天天在外头惹了事,就晓得找大人。
作为一个男孩子,没半点担当!”
宋茵陈要是听到这话,指定气得炸肺,男人是得有担当,可你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怎么去担当?
从小被人欺负的小骆,性格变得渐渐沉默越来越内向,骆母越发厌恶这个儿子。
在家里被人忽视,在学校被人霸凌欺负的小骆,青春期尤其艰难,要不是遇到金璨他们,估计真会选择轻生。
刘坤在旁哼了一声:“汪洋那狗东西,连考四年都没过预选,今年居然叫他过了预考线,真是没天理!”
宋茵陈诧异:“他过预考线了?”
汪洋以前在二中,那成绩只能说惨不忍睹,在一中居然能过线,难不成是年龄大了,晓得奋发努力了?
刘坤愤愤道:“可不,一中就过了十几个,其中就有他,据说好多一中的同学私下里不满,觉得汪洋的考试肯定作弊了。
好几个成绩比他好的都没过线,偏他过了线,心里肯定不舒服了!”
这事,宋茵陈不予置否。
有些人考试会超常发挥,也是很难说的清的。
不过汪家要跟周家结亲,余娟却跑来争房子,姥姥还活的好好的,她难不成想着,现在就把房子抢到手?
宋茵陈琢磨着这事,路过一家服装店,差点跟人撞上。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还没撞上,对方就口气不善骂了一句。
宋茵陈听着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下意识就抬头瞅了一眼。
这一眼,双方都愣住了。
对面的人居然是张淑芳和王永,瞧着还有点.....亲近?
张淑芳也看清是宋茵陈,脸上有点不自然,扭头就要走。
王永嬉皮笑脸道:“是小宋啊,听说你考试过预考线了?我就知道,你学习不错,早晚会出头的!”
宋茵陈也跟着笑了笑:“王老师,这是出来逛街啊?”
王永打着哈哈:“这不,我媳妇生日快到了,她身子不舒服,特意喊了她大嫂一起出来,看着给她挑身衣服嘛!”
宋茵陈啧了一声:“看不出来,王老师还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啊!”
王永一副好男人模样:“媳妇娶回家,那不就得疼着些嘛!”
宋茵陈懒得跟他废话:“王老师你慢慢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好,回见啊!”王永脸上带着笑,就像看自己最为得意的学生。
惹的张淑芳很是不满:“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小妖精吧?”
王永收起笑脸:“大嫂你说啥呢,我身为老师,能是那种人吗?”
张淑芳嗤了一声:“我可告诉你,这小妖精不好惹,还有机械厂那老妖精,你可得注意些,人家男人就快回来了。
要是被人发现,该是啥下场,你别自个儿心里没点数!”
王永嘿嘿一笑:“大嫂,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是那胡来的人,我呀,只疼自个儿家里人!”
宋茵陈回到家里,跟秦凤仪说起周家和汪家要结亲的事。
秦凤仪捧着杯子:“我这还没死呢,她就等不及了,不行,这事我得去打听一下!”
宋茵陈拦着她:“姥姥,你急啥,反正她没达到目的,肯定还会再来的,你要是过去,回头把自己给气坏了可咋办?”
秦凤仪摆手:“你姥又不是纸糊的,见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不至于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
这事你别管,抓紧时间好好复习,别操心跟学习无关的事!”
离正式高考没几天了,宋茵陈也要全身心投入到复习中。
每天天不亮,就拉着金璨出去,沿着河边晨跑一圈,回来跟着背文言文和单词。
中午学习累了,两人就出来在院里松土除草捉虫,放松一下脑袋。
晚上泡上一杯提神茶,再继续挑灯复习,当然,金璨的茶里,宋茵陈都给加了料。
空间里的土地还是那几块,小树苗的叶子还是那几片,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里头种出来的菜,吃了之后对人的身体似乎不是一般的滋养。
短短两个月,宋茵陈就发现,秦凤仪和张令香的皮肤状态都有了变化,只是大家天天相处,变化看着并不明显。
日子就这么到了六月初,紧张复习中的宋茵陈接到了林丽萍的电话。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非得害死你妹妹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