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倒霉蛋半死不活地倒在审讯室里,他们浑身颤抖着,死死地咬着牙,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寂渊坐在桌子前面,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食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黑色的军裤包裹着他那修长有力的双腿,头顶有些刺眼的灯光给他优越的面部打上了一层阴影。
他眉眼微垂,黑色的碎发扫在额前,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却莫名地给人一种极其强悍的压迫感。
无视地上那几人诡异扭曲着的腿部,他慢悠悠地点开光脑,将一项又一项的罪名指控念了出来。
念完之后,他淡淡地抬眸,看着那几个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中一人强撑着,语气虚弱:“在反驳罪证之前,我们想要申请人道主义救助。”
说着,他指着自己同伴的腿:“还有,我们要对那两个女人提起诉讼。”
寂渊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到了他指着的那条腿上。
那条腿上所覆盖着的面料被鲜血浸湿,紧紧地和血肉贴合着,在扭曲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凸起,凸起的最尖端冒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尖尖。
白色的尖端上带着一丝血肉,显得有些恐怖。
那是被打折了的骨头。
无视那个男人痛苦的面色,寂渊点开光脑,找到小姑娘的通讯框:“你们下手真有力。”
凤清月回复地很快:“我也没想到你们人类这么不禁打......”
和小姑娘又聊了几句,寂渊心情很好地退出了聊天框。
他将和小姑娘的几句聊天选中,将它从数据库里彻底删除。
毕竟小姑娘的话语里充斥着“我不是人类”的意思,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会替自家女朋友好好保守这个秘密的。
寂渊摆了摆手,把里维喊了进来:“去找几个军医,让他们带着器械过来。”
里维很快明白了自家元帅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打光脑通讯了。
“唐医生,您带几个军医过来吧。”
唐清很快就带着人和简易的设备来了。
他和寂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些许其他的信息。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暗的神色。
敢欺负小师妹?
等着吧......
唐清一边带上一次性医用手套,一边淡定地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人,让他们搭建起通用设备。
其中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年轻焦急地跑到唐清面前:“老师老师,我们没有带麻醉设备!”
唐清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淡定地继续垂眸整理着自己的手套:“没事,我们不用。”
“啊?!”
那个小年轻被震惊到了,他有些结巴:“真......真的吗?会疼死人的吧......”
唐清朝着他笑了笑,眼底积聚着冷意:“是吗?那就疼死他们好了。”
那几个人看着搭建起来的简易医疗设备,都有些嫌弃。
他们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语气轻蔑:“我们要去住联邦中心最好的医院,这里太简陋了。”
听到了他的话,寂渊的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走到说话的那个人面前,照着他的断腿就踢了他一下:“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断腿被踢了,那人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急得破口大骂,粗鄙的词汇跟不要钱似地往外蹦着。
想到了什么,他那倒三角似的猥琐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精光。
他看着寂渊,笑的无所畏惧:“寂元帅,在审讯期间这么对待犯人,是违反联邦律法的吧?”
他像是胜券在握的将军一样,笑的一脸自得:“我要对您提起诉讼,您知法犯法了。”
看着眼前这人那不知者无畏的态度,寂渊嗤笑一声。
他怜悯地看了那人一眼,语气轻飘飘的:“看样子你还挺懂的嘛。”
那人有些得意地笑了,露出了一口不健康的黄色牙齿:“为了您的声誉,元帅,我们谈谈?”
寂渊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欠揍感”:“是吗?可惜我不想跟你谈。”
他耸了耸肩:“权利这个词你好像不太明白。”
那人愣了愣:“什么?”
寂渊在自己肩上的烫金徽章上点了点,他挑了挑眉,语气淡淡:
“看清楚了吗?我代表着权利的巅峰,所以我现在驳回你的所谓诉讼请求。”
说完,他微微弯腰,满意地欣赏着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唐清拍了拍寂渊的肩膀:“来了。”
寂渊起身,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将空间留给了唐清。
唐清看着那四人的断腿,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
他的学生们已经非常熟练地给几人的手脚上了锁链。
那几个人一看架势不对,都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唐清不给那几个人反抗的机会,他干脆地找到其中一人暴露在空气中的断骨,用力地摁了下去。
好似杀猪一般惨烈的叫声充斥在了整个审讯室里,唐清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地继续自己的治疗事业。
隔着单面玻璃,寂渊静静地看着审讯室里的“惨状”。
一缕紫色的雷电游走在墙壁上,将这个审讯室里里外外的监控器尽数干扰了。
等到唐清带着他的学生们出来的时候,里面那四个原本还在强撑着的人已经全部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死过去了。
他们的身上背着好几条罪证诉讼,寂渊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把他们全部送进了重罪监狱里。
捞都捞不出来的那种。
井颂得知了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他找来自己的手下,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将他们的身份从我们的内部系统里除名,放弃他们了。”
他潇洒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坐牢去吧。”
目送着手下离去的背影,井颂的眼眸骤然变为了竖瞳。
他取下金丝边框眼镜扔在一旁,将满桌子的高科技产品全部扫到了地上。
手背上鳞片迭起,他的指甲开始变得细长起来。
井颂看着面前空空的桌子,眼底积聚着淡淡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