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现场发生了命案,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联系了联邦警方。
到底是联邦中心,全联邦科技文化教育最发达的地区,人们克服自己的恐惧,自发地将现场封锁了起来。
他们全部坐在大厅里,等待着警方的到来。
凤清月和涂山幽缩在沙发上,她俩这个位置很好,能够看到贵宾室里的情况,也能够一眼就看到那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凤清月凑近涂山幽的耳朵,小声说着:“那个就是拍卖得到了两块能源石的那个人。”
涂山幽看着那一具死相惨烈的尸体,眼底有淡淡的墨绿色光晕闪过。
一缕极其细微的能量朝着那具尸体飘去,而后顺着尸体未闭合的嘴巴飘了进去。
在能量出现的一瞬间,原本正安静坐在一旁的井颂,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在大厅里环顾了一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慢慢地垂下了脑袋。
井颂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刚刚他明明感受到了......
余光捕捉到一抹靓丽的金色,井颂下意识地偏头看了过去。
凤清月心有所感,她歪了歪头,和井颂对视了一眼。
秉持着礼貌待人的原则,凤清月象征性地弯了弯唇角。
井颂愣了愣,他似乎是没想到凤清月会主动打招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涂山幽收回了自己的那一缕能量,她刚想转头和凤清月说些什么,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边的儒雅男人。
她挑了挑眉,不冷不淡的目光落在井颂身上。
半晌,涂山幽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她凑近凤清月,小声和她吐槽着:“我刚刚在那具尸体里探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凤清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没忍住伸手戳了戳某只狐狸的脸蛋:“井颂杀的?”
涂山幽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鬼组织杀的。”
凤清月无语:“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涂山幽摆了摆手:“是啊,而且我仔细搜查了一番,没找到那两颗能源石。”
她冷笑着瞥了井颂一眼:“空手套白狼,这人真是......”
俩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联邦军方赶到了现场。
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帽檐下的一双暗红色眼眸里满是冷漠。
他的气场强悍霸气,自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人群中有人小声交谈着:“元帅怎么亲自来了?一般出了命案不都是警方接手吗?”
有人指了指凤清月:“还能是因为什么?自家媳妇儿在这里呗。”
实际上,寂渊此次前来,并不只是为了这个杀人事件。
他只是恰好从情报上得知了鬼组织的小动作,恰好得知了杀人事件,才前来调查取证的。
因为事件的恶劣程度以及情报所说内容,警方决定将这个案件移交给军方。
寂渊垂眸看着样貌恐怖的尸体,眸中一片冰冷。
刚刚小姑娘用精神力链接跟他说了拍卖的情况,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他雷厉风行地下达了好几道命令,接到任务命令的军官们很快行动了起来。
监控录像被完整地拷贝了下来,对围观众人的询问全过程也被记录仪器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人们相继离开了拍卖行。
联邦军方的办事效率极高,在大数据追踪的帮助下,当天就抓捕了杀人凶手。
凶手是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的鬓角已经发白了,他缩在座位上,本能地逃避着审问人员的视线。
他被关在审讯室里,双眼无神地盯着手上的镣铐,任凭军官如何问话都是一言不发。
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杀人的样子。
况且杀人手法还那么残忍。
寂渊面无表情地站在单面镜的另一侧,他看着那个沉默的男人,眸底一片冰凉。
贵宾室里的监控被人蓄意损坏,无法获取实时录像,也就无法得知那消失的两块能源石去了哪里。
但是他们在尸体表面提取到了人体组织,经过比对找到了这个男人。
杀人目的明确,能够提前损坏监控,抹除地上的脚印等一切线索,却偏偏在尸体上留下了这么致命的错误......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凶手吗?
陈卓,联邦社保管理局的一名普通职员,双亲早已过世,妻子在回老家探亲的途中遭受虫族袭击身亡,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陈曦。
在不久前陈卓曾向警方报案称自己的女儿失踪了,警方介入调查不过三天,他又告诉警方自己的女儿已经找到了。
可是根据资料显示,自从第一次报案后至今,他的女儿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而陈卓在第一次报案之后,被井颂邀请去一家茶馆里喝茶。
很凑巧,那家茶馆的监控,也坏了。
不知道他们之间聊了些什么,但是陈卓在回来之后就去了警局,撤销了自己的报案记录。
又是井颂......
寂渊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的语气冷淡:“问一下他认不认识井颂。”
问话的军官得到了指令,他调出井颂的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陈卓下意识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
他的语速飞快,好像在掩饰什么:“不......不认识。”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飘忽,眼神慌乱,典型的撒谎表现。
军官刚要再次问话,陈卓突然双手握拳,砸在了桌面上,铁制的桌面被他砸的“哐哐”作响:
“我都说了,我嫉妒那人有那么多钱,就把他杀了。”
军官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那你复述一下杀人经过吧。”
陈卓一时语塞:“我......我......”
军官冷笑一声:“这个拍卖行是联邦中心最大的拍品交易中心,会对每一个参与拍卖会的人进行财力评估,你根本混不进去,还杀人呢。”
陈卓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他还想说些什么,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到了什么,他摆烂似地往椅背上一靠:“反正我进去了,还杀了人,尸体上只有我留下的证据。”
军官看了陈卓好一会儿,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状似不经意地说着:“替别人蹲监狱,真的值吗......”
陈卓浑身颤抖着,他死死咬住牙,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