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然被她二人的目光盯得不自然,解释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跟四皇子也就见过寥寥数面,并不相熟。”
“真的?”白玲珑挑眉道。
苏音然扯了扯身子的被子,实话实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嘛?”
白玲珑与桑玉对视一眼,那微妙的神情,显然不太相信苏音然的说辞。
“既然不熟,那他为何要送你这么多东西?”桑玉挑眉道:“我可是瞧见了,那些绸缎都是上好的,有银子都不一定买得到,还有那些补药,都十分昂贵,更别说那支人参了。”
“不光你们想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苏音然对上她二人的视线,说道:“不如你们帮我去问问?”
见没问出什么来,桑玉直起身子,玩笑道:“诶,罢了,罢了,如今苏姐姐跟我们都有秘密了。”
在一旁的白玲珑垂眸一笑,接茬道:“就是,既然苏姐姐不愿意说,那我们便也不问了。”
苏音然佯装生气道:“你们两个如今真是长大了,都学会打趣我了。”
“哪有?”
“就是,我们哪有打趣你?”
“还说没有?”
“……”
房间内,传出笑声一片,十分温馨。
……
数日后,白靖川和海棠已回到京都,王全等人也将军需物资及时送至边关,为萧承渊提供了大大的帮助。
有了凤倾微给的炸药,他一路西行,连连攻下三座城池,势如破竹。
敌军面对这从未见过的武器,还有诡异的阵法,始料未及,致使节节败退,而萧承渊带领的大军士气大涨。
而京中随着皇后和越贵妃的意外身亡,无论朝中大臣还是百姓,对此都议论纷纷。
萧玄宸也因此忙得不可开交,他已让礼部、内务司共同准备丧仪。
由于事情太过突然,一切才开始准备,故而在这段时间萧玄宸要为皇后守孝,凤倾微倒是清闲不少,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小姐,你又在看青王殿下给你写的信了?”
桑玉走进房间,手中还端着茶。
“这封信都是月初写的了,也不知最近他过得如何?”
此时凤倾微衣裳还未换,披着一头长发端坐在书案前,她将信折好,放回一个红木匣子里,那里面全是两人往来的书信。
桑玉将茶放在桌上,笑道:“我瞧着小姐就是想青王殿下了。”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呀?”
话落,凤倾微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桌旁坐下。
桑玉从桌上拿了个杯子,一边为凤倾微倒茶,一边撇着嘴道:“奴婢也就比您小两岁,早就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凤倾微抬眸瞥了眼她,忽然心思一动,打趣道:“是啊,我们桑玉如今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来我得找机会物色物色,看看这京中有没有配得上我们桑玉的人家。”
说完,摆出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好似真的要为桑玉寻婆家。
桑玉一听,当即便道:“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她将茶放在她面前,挑眉道:“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留在小姐身边伺候一辈子。”
凤倾微道:“哪有伺候别人一辈子的?你也得有你自己的生活啊。”
“小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要赶奴婢走啊?”桑玉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见桑玉有些当真,凤倾微就此打住,她急忙安抚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而后神色认真的看向桑玉,“不过哪天你若是真的碰上自己喜欢的人,也定要与我说,到那时,我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桑玉喜笑颜开,答应道:“好。”
这时,她看向门外,“小姐,奴婢瞧着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出去晒晒太阳?”
凤倾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外面天空湛蓝,阳光和煦。
“今儿个天气的确不错,出去走走也好。”紧接着,她朝桑玉吩咐道:“帮我梳妆吧。”
“是,小姐。”桑玉开心道。
说完,凤倾微便起身来到梳妆台前,任由桑玉为她梳发。
很快,经过桑玉一双巧手,一个简单又好看的发髻就梳好了。
她帮凤倾微戴上一对耳环,又从抽屉里拿出几支发簪摆在凤倾微面前,问道:“小姐今日想戴哪只簪子?”
凤倾微瞥了眼,又往铜镜里瞧了瞧桑玉梳的妆,面容清透,透着淡淡的冷光,宛如那初冬的雪花般纯净无瑕。
她忽然道:“这些都不要,要这支。”
说话间,凤倾微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支玉簪。
桑玉接过玉簪,拿在手中仔细瞧了一眼,两眼放光道:“小姐,这支玉簪你哪儿来的?瞧着与你今日的妆容甚为相配。”
话落,还未等凤倾微言语,她就已经轻轻插在凤倾微的头发上。
帮凤倾微换好衣裳之后,主仆二人离开了房间,往院子走去,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小姐,咱们往阁楼那边走吧,前几日静姨让花匠送了些花过来,都是初冬时节才开的,他们都说可好看了,咱们也去瞧瞧?”
“好。”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被一道声音叫住。
“凤小姐。”
凤倾微和桑玉齐齐回头。
两人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长廊处的温颜。
只见她缓缓走来,直至在两人面前停下。
瞧着凤倾微一身素色衣裳,容颜清丽脱俗,乌黑的眼眸子深邃而又迷人,犹如仙女下凡尘,温颜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
她面色迟疑,最终忍着不快问道:“凤小姐,不知青王殿下近日可有来信?”
“你问这个做什么?”凤倾微声音冷淡,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段时间你都将我关在将军府,连门都不让我出,我连京中发生了何事都不知晓,更别说是青王殿下的消息了。”
说到这,温颜沉着一张脸,语气不悦道:“若不担心青王殿下的安危,我也不会来找你。”
见温颜对萧承渊还不死心,凤倾微眉尾一挑,神色冷然道:“看来上次我与你说的话是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