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一动,赶紧把所有东西给收了,扯掉四周围着的布,爬到了驾驶室。
这时,她发现陆建森他们正护着着几个抱着箱子的人往直升机跑。
他们手中的枪已经上了膛,情况看着就紧张。
她赶紧打开了直升机的门,再抬了下手,将后座洒落的水全部风干。
紧接着,她将手里抱着的一堆衣服扔进旧物杂货库,全换成了新的,这样就不用洗了。
就在这时,陆建森已经上了直升机。
在看到小溪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头发披散着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顾小溪眼明手快地把自己的帽子给戴上了,喊了一声,“快上来啊!”
陆建森手速极快地拉过一旁的毛毯给小姑娘裹上,这才将要救援的人接上直升机。
顾小溪朝外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穿了个袜子。
哎,她现在才穿了个秋裤呀,再穿裤子不好意思啊!
算了,毛毯往下点,长长的羽绒服一套,谁也看不出来。
这时,陆建森从后方坐到了副驾驶室,将小姑娘湿湿的鞋子拿了过来。
顾小溪抚额:“……”
夭兽!她刚收东西忘了自己的鞋子了!
然后,在陆建森看向窗外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双棉布鞋穿上。
当最后一个人上来的时候,顾小溪问道:“可以走了吗?”
陆建森看了一眼小姑娘清透红润的脸蛋,轻点了下头,“可以走了。”
这丫头刚刚到底干什么了?
直升机起飞后,他鼻翼间闻到的全是小姑娘清爽怡人的体香。
小姑娘明显就是一副刚刚沐浴过后的模样,整个人水灵灵的,皮肤白里透红,还带着一股幽幽的清香。
这样的她,他看到过很多回,所以很熟悉。
可是,眼下并不是问话的时候,他努力忍住了。
其他人倒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直升机上异常的安静。
顾小溪可不知道陆建森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她在很认真地飞行,飞往三号任务点接人。
这次飞行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很顺利就到了目的地。
这时,顾小溪发现刚刚才上直升机的那些人抱着箱子又下了直升机,朝不远处停着的一架黑色直升机走去。
陆建森没有下去,而是对顾大川和罗阳说道:“你们两人带队护送他们过去。”
“是。”两人应声后,立即带着所有人下了直升机。
一时间,直升机上就只剩下了顾小溪和陆建森两人。
陆建森拿开小姑娘腿上的毛毯,看到她就穿了个秋裤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不把衣服穿起来吗?”
顾小溪眨了眨眼睛,努力淡定地拿过被自己塞在一旁的毛衣,脱下羽绒服,把毛衣给穿上了。
陆建森定定地看着她,出声提醒,“裤子!”
顾小溪耳根微微有点红,然后又穿上了自己厚厚的外裤。
“刚刚干嘛了?”陆建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嗯,脸就是刚洗过的样子,味道很好!
顾小溪弱弱地轻喃:“就洗了个澡!”
“在哪洗的?”陆建森看似问得很随意。
顾小溪不想骗他,便伸出手指指了指直升机后座,“就后面。”
说着,她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紫玉,“就它,突然好烫,热得我出了一身汗,就那种汗如雨下,我很不舒服,就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陆建森的心尖微颤,手握紧了她的手。
他以为小姑娘说的洗澡,是汗出得太多,就像洗了澡一样。
他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紫玉,然后又帮她放进了衣服里。
紫玉看着也像是被水浸润过,确实是有些问题。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小姑娘的眼睛问道。
顾小溪摇摇头,“没有。出汗时很难受,但出了汗后,感觉人轻松了很多。”
陆建森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找回另一块玉佩的事要加快一些才行了。
小姑娘一个人承受那些未知的事,他有些不放心。
今天她是觉得热得难受,好在结果是好的,可下次呢?
顾小溪看着陆建森眼中渐渐浓郁的担忧和顾虑,忍不住想要解释更多给他听。
但刚要开口,她的嗓子却突然发不出声了。
她的脸顿时煞白煞白的。
“怎么了?”陆建森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异常。
顾小溪无法回答他的话,心里很急。
忽然,她感觉身体被一股电流击中,身子一软,人便倒在了陆建森怀里。
紧接着,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紧急提示:“系统伴生空间临时主人对宿主怀有极大恶念,自动开启雷爆术,开始争夺伴生空间领地。”
顾小溪只感觉脑袋嗡嗡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惊雷声。
她这会儿看到了陆建森焦急的脸,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只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约莫五分钟后,耳边的雷声停止了,脑海里忽然涌入了一道意识。
“伴生空间领地争夺成功,成功切割十平方领地!”
缓过神来的顾小溪喃喃地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伴生空间临时主人的恶念能伤到她?
伤到了她,她领地争夺还成功了?
正当她百般不解的时候,她突然领悟到了一道玄机。
“系统伴生空间命定主人寻回伴生空间的执念增加,临时主人感受到了威胁,进而触发了怨念。但因为恶念针对了宿主,故而引动了雷爆术。”
“宿主身体不适,只是因为体质差。”
顾小溪却有些不赞同这个结论,上次领地争夺的时候,她什么事也没有啊!
那时候的她,体质不是更差吗?
“上次系统伴生空间临时主人离宿主距离远,现在距离近。近距离的领地争夺副作用大。”
顾小溪:“……”
她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忽然被一个轻浅的吻拉回了注意力。
这时,她才发现陆建森正抱着她,眼底满是焦急和不安。
“小溪,你好些了吗?”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黯哑,声音很低,夹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