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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炳文大踏步走出了正堂。

墨宇轩对陶桃使了个眼色,也紧跟出来。

路过院子的时候,一个唐门的杂役弟子,和墨宇轩擦身而过。

那杂役弟子手里端着一口黑黢黢的铁锅,嘴里嘟嘟囔囔:“来唐门三年了,除了扫地做饭,就是刷锅洗碗……”

“等一下!”

墨宇轩出声叫住了那人,盯着那口铁锅看了一眼,随后伸手就去抓那铁锅。

“哎哎,你干嘛啊?一边去!别妨碍我干活!”

墨宇轩立刻板着脸,把铁锅抢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吼道:“你个杂役弟子知不知道我是谁?把锅给我!师兄们在后院炖大鹅,正缺一口铁锅!”

那名杂役弟子不敢反抗,没好气的走远了。

墨宇轩笑嘻嘻的把铁锅反转过来,两手在漆黑的锅底上一阵乱摸。

然后摊着两只黑手,来到陶桃身边。

他两只手上蹭满了黑色的锅底灰,浓的像墨汁洗过手。

“你这是干嘛?”

陶桃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墨宇轩嘿嘿一笑,伸手往陶桃的白脸蛋上一阵乱揉。

陶桃的脸有些婴儿肥,抓在手里还挺好捏的,没两下,陶桃的脸就黑得像李逵他亲妹妹一样。

随后,墨宇轩又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很快他脸上除了牙齿和眼睛,其他地方全是黑的。

“你干嘛啊?”

陶桃被他突然发癫的举动吓了一跳,跺了跺脚,有些生气。

墨宇轩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解释道:“隐藏身份,不要让宝莲知道咱们也在唐门,到时候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哦,原来是这样。”

陶桃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她天生性子淡淡的,马上就不生气了:“我们快跟上唐门长吧。”

墨宇轩看着陶桃那张“俊俏”的黑脸蛋,咬了咬嘴唇才憋住没笑出声来,心想陶桃这家伙性格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一点也不娇气。

两人尾随唐炳文,一路来到山门口。

这里是唐门的前山,一条青石板路,斜斜的绵延到山脚下,再往下走就是市镇了。

此刻,山门口聚集了不少唐门弟子,而且都是唐门高手,脸上笼罩着严霜,双眼死死盯着山门外站立的三道人影。

区区三名比壑忍,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站在唐门的正门口。

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要不是唐炳文吩咐了先不要动手,这些唐门弟子早就一拥而上,把他们三人碎尸万段了!

墨宇轩混在唐门弟子后面,透过人缝,向那三名比壑忍看去。

一个是身穿日式和服的长发青年,满脸笑眯眯的。

一个是农夫打扮的汉子,戴着斗笠遮住半张脸,背着一把长杆镰刀。

还有一个忍者打扮的家伙,浑身裹得很严实,一身黑衣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得很违和。

这三人有恃无恐的站在山门外,没有踏入一步,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唐炳文的出现。

那长发青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您就是唐门门长唐炳文先生吧,在下比壑山若狭忠卫兵,特来拜访!”

对方竟然会说汉语,只不过口音很古怪,再搭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没想到比壑忍不只会像老鼠一样偷偷摸上山,竟然还会走正门。”唐炳文冷笑道。

“您说笑了,在下这次过来,是有封信递交唐门长。”

若狭忠兵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

一名唐门弟子过去取了信,交给唐炳文身边的一位老者。

墨宇轩看那老者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估计辈分不在唐炳文之下。

一旁的陶桃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位好像是唐世英老前辈,我在校历上看过他的资料,是唐门中少有的剑术高手。”

只见唐世英展开信笺,检查了一番,才递给唐炳文。

这封小小的信笺,从若狭忠兵卫的手传递到唐炳文的手,总共传递了三次。

自然是为了防止比壑忍在信笺上藏毒,在对待比壑忍的时候,唐门众人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十分警惕。

“呵,原来是下战书来了。”

唐炳文嘴角一勾,冷笑道:“甚至连名单都附上了,你们还真是自信啊。”

望着信笺上列出的十名比壑忍名单:若狭忠兵卫,二阶堂瑛太,牧野一刀斋,木村冈太郎……

而且每个名字上,都按着代表一决生死的血手印。

“这挑战,我唐门接了。”

唐炳文漫不经心的道:“十人对十人,如果你们输了,该如何?”

若狭忠兵卫道:“比壑忍从此退出华夏大地,永不再犯。”

“哦。”唐炳文不置可否。

这结局,在他心里可不够份量。

破坏了这片大地的安宁,给这里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与仇恨,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侵略者,只付出这点代价,可远远不够。

他们得把命留下,而且是必须留下。唐炳文这样想。

不过唐炳文并没有说出来,比壑忍上门挑战,正是自己想要的。

倾尽唐门之力,也要拔掉这根肉中刺,不计代价。

“如果我们输了呢?”唐炳文又问。

“那我们只要一样东西,来了结我们双方的恩怨。”若狭忠兵卫笑的很狡黠:“那就是您的脑袋!”

此言一出。

唐门弟子都有些按捺不住,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哦?比壑忍这么想要我唐某人的脑袋吗?”唐妙兴冷笑着扭了扭脖子。

“没办法,您指挥手下刺杀了我们的前任忍头小野老师,导致我们大伙群情激奋,一定要找您复仇呢!”

“既然如此,这挑战,我唐门应了。”

一旁的唐世英出言道:“对决的地点,定在吉林的透天窟窿?这离唐门也太远了。”

“你们主动提出挑战,难道地点不应该由我唐门来决定吗?”

比壑忍既然已经确定了地点,那也就是说,对方先占据了地利优势,可以提前布局做准备。

而且东北透天窟窿所在地,正处于敌占区,行动起来,对比壑忍太有利了。

对此,若狭忠兵卫并不觉得意外,而是心安理得的说道:“该担心被欺负的反而是我们呢,即使远了一点,但终究还在你们的土地上不是吗?难道你们不敢吗?”

虽然是拙劣的激将法,但言语中挑衅的意味,真是让人很不爽。

唐炳文一声冷笑:“公平起见,决斗地点选在哪里,不如先来一场比试,热热身吧。”

若狭忠兵卫似乎早就料到了,狞笑道:“好主意,确实很公平,哪一方赢了,哪一方决定决斗地点。”

“我们比壑来了三个人,不如就三局两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