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天劫？”
姬子皱眉。
“这里...似乎没有天吧？”
云幽解释道：“天劫，其实就是天道降下雷劫，洗涤你身上的浊气，考验你道基是否扎实的同时，也会给你打上神的烙印。”
“而且...天道不是真正的大道，并非不可违逆。”
说话之间。
天空上流云涌动，化作一道道雷霆轰击在小人身躯之上。
小人的身躯开始蜕变，在最后一道雷霆劈下之后，浑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
“这就是成功成仙，凡躯褪去，化作仙躯。”
三月七：“那要是不成功呢？”
“不成功？”
云幽闻言不由笑了笑。
“不成功，要么自从灰飞烟灭，要么提前服下堕仙丹，化作浊仙。但要成了浊仙，这辈子就不要想着再做突破了。”
......
“成仙之后的境界，称之为地仙，拥有开天辟地，反手日月之能，可肉身碎虚空。”
“在之后是天仙，力量超万古，能凝聚法则道韵，步入时空维度，留下永恒足迹。”
“然后是玄仙，丹田化作星河，凝聚诸天。”
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我也有一个小世界，还养了很多吃的和小动物。”
云幽不由笑道：“女娃娃，你那是小世界，而玄仙丹田之中的，可是个小千世界。其中像你这样的小世界，最少都有一千个。”
星想了想，眼神逐渐火热。
一千个！
那得养多少好吃的！
流萤揉了揉星的脸。
“阿星，你别幻想了，这么多吃不完的。”
云幽见此不由笑道：“其实就饕餮一族而言，他们身体之中的小世界数量要比一般多的多，可能还真有储存食物的原因。”
“好了回到正题。”
“玄仙之后，就是老夫巅峰时候的境界，名为真仙。”
“真仙，可真正掌握大道法则，而你们口中的「主宰级」与之比起的更像是刚刚学会如何用筷子的孩童。真仙肉身不朽，可滴血复生，塑造中千世界。”
瓦尔特盯着云幽虚幻的身躯，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证明了一切。
“我说小伙子，你就别盯着老夫了。”
“那陷仙剑是什么东西？一剑下去别说是肉身不朽的真仙了，就是大罗来了也顶不住，老夫能保住一条残魂，就已经是走了大气运了！”
云幽也没有在意瓦尔特的眼神，继续说道：“真仙之后，就是金仙。金仙不朽，可灵魂重生，遁入时间长河之中观看万物变化。老夫要是到了这个境界，也就不用你们救了，直接可以凭借自身凝聚身躯。”
“而且据刚刚从那黄毛罗刹人的口中所得知，你们口中的「星神」应当就是这个境界。”
苟头心中思索，星神的表现虽然大多都能对得上，但明显还是弱了些许。
毕竟对于祂们来说命途是「道」、但却是被规则束缚的「道」。
星神违反了「道」，那就会遭到反噬，甚至严重得可能会死。但星神的命途，星神的「道」，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狭隘，它是相对宽松的。星神在「道」的范围之内，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喜欢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所以云幽的判断也还算是准确，只不过不像是金仙对于「道」的掌握要比星神强。
........
云幽：“再之上，就是大罗金仙，和混元大罗金仙也就是圣人了。老夫对此就了解的十分有限了，毕竟证道真仙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对于金仙....早就望而止步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不甘。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冒险去尝试炼化陷仙剑，落得如今宗门和世界皆毁于一旦，自身被剑束缚的情况了。
苟头安慰道：“莫要灰心，只要前辈愿意加入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幽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
众人很快来到这片小世界的中心。
一只黑塔小人在看到苟头的时候，捧读道：
【当当！恭喜你们找到宝物了。】
“额....”
“这个是什么新的恶作剧吗？”
三月七憋笑看着身前那张三无脸，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检测到狐狸精，开启清扫模式。】
黑塔小人突然掏出一只扫把向着三月七屁股打去。
“你...你说谁是狐狸精！”三月七想要反击，但是又怕自己一用力就把黑塔小人弄坏，到时候还不知道苟头那个资本家要克扣她几天的伙食。
苟头看着这一幕很是无语。
另一个黑塔小人走上来，看向他。
“跟我来。”
来到一片被各种术法笼罩的独立空间之中。
符玄：“这地方的法阵...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黑塔小人：【解答：这就是符玄构建的阵法。】
“我？我怎么可能布置出....”
符玄话说到一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按照黑塔小人的意思，这阵法应该是未来的她布置的。
黑塔小人：【顺便一提，如果符玄太卜现在就放弃对身高的执念，或许将来的成道之路可以更加顺畅。】
符玄：“啊？我..我我我没有！”
阿阮：“符玄太卜原来在意这些的吗？要尝试一下我新的药吗？”
灵砂：“其实如果多喝些苦瓜汁，或者食补的话还是有机会....”
符玄脸色涨红，眼神略带一丝祈求的看向苟头。
苟头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随着封印法阵一层层解开，一把青白色长剑出现在苟头眼前。
“这就绝仙剑吗？”
黑塔：“木头，你看那把剑旁边，是不是还有一把剑？”
苟头快步走去，等看清楚黑塔口中的东西时，神色变得古怪。
那是一块「铁」，形状像是剑，但比起普通的剑要大上许多，而且没有开刃，通体上下都黑漆漆的。
他看向黑塔小人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系统日志上，黑塔女士是这样记录的。】
【混沌...无法解析，可用作兵器。】
“兵器？”
“这东西刃都没有开，怎么用？砸人吗？”
黑塔小人闻言，给予了肯定。
【是的。】
苟头无语，将其收入「崆峒印」之中，决定等回去之后再研究，他转而看向一旁的不断闪动着的玄黄之气。
「崆峒印」也变的躁动起来。
“人皇传承！三份人皇传承！”
他伸出手，向着前方摸去。
【小心，人皇传承可以直接触碰，否则什么也不会发生！】
“.......”
苟头瞥了一眼黑塔小人。
【诶嘿~】
“.......”
黑塔：“这东西真的是我做的？我都想把她拆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苟头手指已经触碰到玄黄色圆球，一瞬间道道暖流融入他的身体，最终化作流光汇聚到了他的眉心。
他周身气息开始变得微妙，玄之又玄。
一旁。
黑塔看着苟头，以她「主宰级」的实力，却愈发觉得眼前之人身上的气息玄妙、厚重、却又轻如无物。
而等着变化散去，苟头身上的气息便彻底转变，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任何修行的痕迹。
黑塔小人则是播放起了录音。
【木头，你醒了。】
【恭喜你，已经是个「合道者」了】
“合道者？”
“好奇怪的名字，我不应该是成了仙之类的吗？”
苟头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除去身上的气息多了一些，「世界级」的威压散去，还有......
“我靠！”
“我技能怎么没了？”
苟头罕见的爆了粗口，神情呆滞。
黑塔小人：【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的现象。】
苟头：“正常？我攒的q啊！我的刀刀全是技能啊！我的阳痿紫拳啊——！！！”
他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而黑塔小人等他发泄完才缓缓开口。
【你就没有想过，这些技能究竟来源于哪里吗？】
“来源？不是联盟吗？或者说瓦罗兰大陆？”
【那只是游戏，当然对你来说，我们也可能是游戏？】
“......”
“你...究竟知道多少？”
苟头郑重看向黑塔，她虽然从来没有主动向黑塔隐瞒过什么，但却从未说过，她们的存在就是在一个名为星穹铁道的游戏里，也从未说过他们只是一个个人为设计出来的游戏。
【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但事情还是一件一件说的比较好。】
【首先，苟头这个名字，其实只不过是某个神在你千百元会的轮回之间，怕你的意识彻底崩碎，而起的一个昵称而已。】
“我的...名字..也是假的？”
“是，阿哈？”
【是的，你们本名我无法现在就告知你，否则现在的我们将直接被锁定，真正与我们为敌的那个存在，远比你想象之中要强大的多。】
苟头心思涌动，沉默了许久。
怀疑吗？
作为一个性格多疑的人，他自然是怀疑过自己的记忆，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自己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但他身处棋局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跳出棋盘窥得全貌。
“我...”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是。】
“为什么？”
【我也问过你，你说...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
良久的沉默。
「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单单这一句话，其承载的重量，就已经能压得苟头心中喘不上气来。
黑塔在旁安静的听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世界很大，但留给我们生存的空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足够。这片寰宇从不缺少天才，也不缺少种族，所以生在几万万元会之后的我们，真的还有资格在这无数位面之中存活下去吗？】
“有。”
苟头毫不迟疑。
【好。】
【那么回到刚一开始的那个问题，游戏。】
【在你的世界之中，我们只不过是游戏之中的角色，包括你玩的联盟也是同样如此。】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我们这个世界的某一个世界泡中，某一个星球之中。你们在那个世界上所经历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我们手机电脑上玩的养成游戏呢？】
“这.....”
说真的，苟头从来没有如此想过，但他现在就身处这片宇宙，黑塔的手就握在他的手里。
细腻、滑嫩..如同一上好的美玉。
他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绝不可能有虚假。
【那只是你认为的。】黑塔小人如同知道苟头在想什么。
【或许，现在就有一群人正在注视着这片世界，也在注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也说不定。】
“额...可能吧。毕竟我也从没有想过，自己真有一天能穿越到游戏里面来啊。”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明的第一个问题。】
【你首先，是一个观测者。】
【诸天万界，三千大千世界...其实都只是相容而已，没有人知道着世上究竟有多少个位面，有多少个宇宙和星球。】
【但人、妖、神、魔、仙......无数种族行于大道之上，难免有着思维上碰撞，他们横跨虚空、位面、距离落入无数人的脑海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不论是那个世界，出现这个游戏早晚都是必然的事情？”
【不，被观测到的方式有很多种，小说、游戏、动漫、电影......所有能承载故事的都有可能。】
【因为，文明的本质，就是叙事。】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你并不关心，但还是要完成黑塔女士的嘱托。】
【她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尤其是手中的温度。】
苟头心中莫名一痛，握着黑塔的手，不知为何悄悄用力，他握的很紧...突然回想起奥托的那一句话。
【不要后悔。】
“......”
“我知道了。”
黑塔小人再度开口：【那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吧。】
【你的技能，究竟来源于何方....】
【很可惜，瓦罗兰大陆在我、艾利欧和苏的观测之中都不存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