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凯,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是否要将你们公司所涉及的房地产进行出售呢?”钟浅音目光诚挚地问道。
白禾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随后缓缓说道:“浅音,现今的白禾集团中,足足有百分之八十的营业收入都是依靠房地产来支撑的。尽管我父亲占据着绝大多数的股份,然而他也无法独自做出这样的决定,更何况那些人更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去触动这么大的一块蛋糕。”
至此,钟浅音便再也没有向白禾凯提及这件事情,毕竟每个公司的实际境况各不相同,她也实在没办法将手伸得那么长远。
当钟浅音回到钟氏集团时,办公室里那凌乱不堪的场景让她大为震惊。
小杨面色极为难看地站在钟浅音的面前,满是愧疚地说道:“钟总,对不起,我们实在没能拦住。”
钟浅音心中早就预料到钟贺菲会实施报复,只是没想到她竟会以如此幼稚的行为方式,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镇定自若地走进办公室,就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办公起来。
小杨在一旁默默地为她收拾着,“钟总,要不,你还是去一趟楼上吧。”
小杨所说的楼上便是钟贺菲的办公室。
“她自然会主动来找我的。”钟浅音平静地回应道。
就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钟贺菲就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带着挑衅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钟浅音。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工作,还真是让我小瞧了你!”
钟浅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道:“怎么?难道不工作,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堆凌乱不堪的杂物哭泣吗?对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房地产已经成功卖掉了五分之四,你对此满意吗?”
钟贺菲听后顿时恼羞成怒,顺手拿起办公室内的一个花瓶就朝着钟浅音狠狠地砸去,嘴里还骂道:“贱人!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在钟贺菲看来,钟浅音就是想方设法让钟氏集团毁于一旦,如果没有了房地产的营收,钟氏集团更加无法撑下去。
钟浅音轻巧地躲过了钟贺菲的这次袭击,转而轻轻笑道:“你先别着急生气,后面还有更让你生气的事情呢,其中有一栋的买家可是你心心念念之人哦。”
钟贺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你,你在鬼扯些什么!”
“别装了,沈奕在你心里的位置,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钟浅音嘲弄地看着钟贺菲,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钟贺菲被如此直白地看透了心思,心中的恼怒情绪愈发强烈,即便她清楚自己在武力上根本不是钟浅音的对手,但此刻也全然不顾了,一心只想和钟浅音拼命!
然而,这一次,钟浅音却没有再如以往那般让着她,而是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钟贺菲的脸上,冰冷地说道:“现在清醒了吗?”
看着钟浅音那凶狠无比的眼神,钟贺菲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被浇灭了,她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从今往后,你别妄想再骑在我的头上肆意妄为,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羞辱的钟浅音了!”钟浅音怒目圆睁地瞪着钟贺菲,那气势咄咄逼人,令人心悸。
随着办公室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钟贺菲捂着脸,带着满心的羞愤愤然离去。
“小杨,进来一下。”钟浅音冲着门外大声喊道。
小杨一刻也不敢有所怠慢,以最快的速度疾速走进办公室。
“这是办公室的钥匙,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钟浅音表情严肃地将钥匙递到小杨的手上。
“是!钟总!”小杨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前台有一个人说想要找你,但是对方并没有透露姓名。”
钟浅音立刻打开监控,试图看看来者究竟是谁,然而对方全副武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办法看清他的面容。
这更是极大地引起了钟浅音的好奇心,于是,她果断地决定亲自去会一会。
从背影上来看,此人既有一种陌生感,又似乎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但根本无从判断对方的具体身份。
“你好,是你找我吗?”钟浅音站在男子的身后,轻声问道。
“请跟我来!”男子压低声音说道,随后便快步走出了大厦。
钟浅音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的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
对方察觉到她有所担忧,于是便缓缓取下口罩,说道:“钟小姐,是我,陈诚!”随后,他又如闪电般快速地将口罩重新戴上。
“你想干什么?”钟浅音满是警惕地看着他,身体也不自觉地摆出随时准备做防御的姿势。
“你放心吧,经过这段时间的教化,如果我还认不清真相,那我这二十几年不就真的白活一场了嘛。”
陈诚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下来,他曾经是那么疯狂地喜欢钟贺菲,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却被钟贺菲如此肆意地践踏,不仅毁掉了自己原本大好的前程,更是沦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钟浅音跟着陈诚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你找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刚一落座,钟浅音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姐妹之间为何会有如此深仇大恨,但我想,或许我能够帮到你!”陈诚紧紧地盯着钟浅音,眼里满是哀怨的神色。
钟浅音感到颇为诧异,陈诚与数月前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实在没有办法立刻就相信陈诚所说的话。
再加上,刚刚才和钟贺菲吵完架,陈诚就突然出现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钟浅音不敢轻易去赌,一个人一旦深深地沉迷在另一个人的世界中,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从中抽离出来呢?
“抱歉,我不需要!”钟浅音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试图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哪怕一丝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