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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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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把杨梅三人送到工厂门口后又去上班接伊秋水。

也许是受到杨军影响,伊秋水的性格逐渐像他一样懒散,上班后时常迟来早退。

不再事必躬亲,常把医务科的工作交给副手处理,自己则是悠然地待在杨军的办公室内享受休闲时光。

人性如此,权力越大,地位越高,拥有的自由度也越大。

人们为何追求权利与地位?就是为了逃离规范的束缚,让自己更随心所欲。

杨军和伊秋水就是这类人。

有人说现代社会应该提倡朴素无私的精神,但这不过是理想主义的说法。

现实中,我们只可以说电视里看到的世界并非全貌。

任何时候,社会规则都会划分出三类人:制定者、打破者和遵循者。

杨军与伊秋水正是规则挑战者,他们通过把握钢厂的规定,巧妙找出更多私人的时间,同时并不耽误日常工作。

杨军是来自后世渴望自由的时空旅人,伊秋水则是具有国际视野的女性,两人理念相似,兴趣相投,可谓志趣相合。

他们拥有共同的爱好,又个性独特洒脱,他们的相处显得自然而然且和谐。

上班途中,伊秋水短暂离开医务室,径直来到了杨军的办公室,享受温馨的下午茶时光。

这里有暖气,最好的碧螺春茶叶,一壶清茶,两人可消磨一整个下午。

听到伊秋水说“我饿了,想去食堂买点儿东西吃”,杨军低头查看时间——午餐将近。

“这么冷的天,我去买吧,你想吃什么?”

杨军收拾了桌上的搪瓷杯和筷子,征求她的意见。

伊秋水加满饮水后,保证杯子里的水温度正好合适他归来饮用。

她凑上前,双手环绕在他颈后,踮起脚跟与杨军齐平,嘟嘴问道:

“可否点餐?”

杨军微笑着应道:“那是当然的,忘了吗?你老公可就是我们家的‘首席大厨’!”

杨军轻轻地环住伊秋水的小蛮腰,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想法。

自从伊秋水多次品尝傻柱的手艺后,她的口味变得挑剔,食堂平淡无味的食物已无法激发她的食欲。

“讨厌啦,别这样说何师傅,他也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菜。”伊秋水轻擂着他的胸膛 道。

“行,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杨军无奈地道。

“只要何师傅做的什么都行。”

“好吧,我知道了。”

放开她后,杨军回到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钱钞与票券。

和伊秋水在一起后,他谨慎地掩盖关于自己空间的事,常思索如何避免嫌疑,比如桌上常备七八个搪瓷缸、抽屉藏些钞票与票券,并与傻柱约定,只要有杨军吩咐他就称是为他做过的。

自然,傻柱肯帮忙除因他们之间的友情,也因为杨军送的一张自行车票。

平常请傻柱烧菜非免费之劳,每次食材会带得充足,傻柱有时还能分享一两份剩菜。

现在有了冉秋叶的联系,即使无需去找傻柱,傻柱自己每天都私下炒俩菜送到她那儿。

拿着搪瓷缸步出大楼,来到人迹罕至之地,确信无人后,他从私密空间取出自行车。

失去王大栓后,自行车寻回,他并未立即使用,而是收入到空间。

从此,他领悟到:之前的焦虑是针对车票,而非自行车本身,重得自行车回归,他才顿悟自己能复制自己的物品。

自行车一旦遗失,只需从空间拿一个替换就足矣,哪怕双车看上去一模一样,也不会被识破,因为在户籍上自行车都是他的,其余均为模仿品。

杨军计划未来不仅自己保留自行车,还要为杨梅也做个同样的复制品。

由于小腿伤尚未愈合,不能走长路,驾驶车辆又显眼,杨军决定骑自行车前往一食堂,那里离单位大约有几百米距离。

本可以选择带现成的空间菜肴,但他选择悄悄抽取空间内一斤猪肉、半斤牛肉和一把小白菜以避开注意,因为在寒冷北方的城市,物流不便,非季节蔬菜不易买到。

这些小青菜是他在鸽子市场上一番辛苦寻找得来的——一位老大爷用温室栽培,它们甫一露面,就在市场上引发了疯抢,小青菜的价格甚至比肉类还要贵,高达每斤两元。

踏入一食堂,杨军放下自行车,带着材料走向厨房。

马华一眼认出了他,“主任,你要请何师傅做饭吗?”满眼谄媚。

“没错,马师傅。”杨军笑容满面。

“主任千万别这样叫我,我还在实习阶段,还不到 烹饪的时候。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马华对杨军的亲民作风和不摆架子感到惊喜不已。

每回杨军一来,自己跟着也有不少好处。

傻柱为他人打包后剩的东西几乎都成了他的口粮。

食堂工作人员早已习惯上层人士享用小灶,尤其高层领导如杨军,隔段时间总会来享受一次。

虽然表面上会支付费用,但他们心中清楚这是为了公账走流程。

工厂给予高层管理团队优待,每月额外拨款作为补贴,并为他们预留额外的招待费用。

别说这是淳朴年代无此类事情,这只是因为你身处基层,无法理解高层人士的想法。

规章制度从来都是由高层制定,以规范底层人员。

(马华为杨主任接过杨军手里的材料。

“杨主任,师傅在前面打菜,我来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杨军不介意,一贯都是马华料理食材,最后让“穷柱”掌勺下锅。

“你的师傅不是从来不自己打菜的嘛?怎么今天大变样?”坐在穷柱常坐的椅子上,他拿起穷柱的茶缸观察里面残茶,满满一杯泡沫,估计有一两以上,几乎没法喝了。

这些泡过的茶叶渣已浮沫翻滚,显然许久未换新茶了。

穷柱平日喜欢装文化人,学着品饮起茶叶,但苦于经济拮据,只能满足于泡满茶渣,喝过后舍不得倒掉,只加了些水重新提味。

“还不是因为他们跟许大茂吵架啦!”马华手脚利落地剁肉时为师傅出口气说:“那个孙子四处宣扬师傅跟秦淮茹的事,惹得师傅一肚子气。”

听到这里,杨军轻笑出声,知道是该穷柱摆出自编自演的帕金森症表演时段了。

穷柱和许大茂自幼一起长大,斗嘴掐架是家常便饭,今天的恶言中伤,明天的暴力回击,两人几十年都在彼此较劲。

果然,不多会,便听见前方传来吵杂声。

“傻柱,你说你信不信,茂哥可以把你贪食工友的饭钱算计出来,叫你在饭碗砸锅之前解决掉?”

穷柱用汤勺轻轻敲打着菜盆,毫不当回事地叫嚣:“许贼头,你若不敢来动手就跟我姓穷柱!”

面对投诉,他何尝没被指责过?高层领导者都巴不得他能额外照顾大家,哪里会因此让他离开管理岗位?

“穷柱,你这……”

许大茂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常常向高层密报,但每次都被直接忽视,对于穷柱,他确实无计可施。

“穷柱,不给茂爷爷打够分量的饭,我是不走了!”怒气冲冲地,他将饭盒用力扔到窗口前,挡着后人的出路。

“许贼头,今晚上给你开个特别待遇,好好欣赏我的大……瓜。”眼底闪烁着一丝狡黠,穷柱威胁着。

原剧中有次他就曾召集车间的女士为许大茂看“大”,并将衣物隐藏起来,引发整座院子对许作风问题的大规模批斗。

按照原定流程,杨军预料今晚会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处理这件事。

对此,杨军实在不愿被鸡飞狗跳小事牵扯太多,他站起走到前方,夺过穷柱手中的勺子,直接给许大茂的盒子里舀了两大勺菜肴。

“许大茂……杨主任,我 傻柱贪图职工福利,克扣我们的口粮!”另一位声音不甘示弱。

杨主任黑下脸打断他的话,“别烦了,我不容私人的恩怨妨碍大家吃饭。

你许大茂闲出病了吧?这么多食堂你偏来这个,挑事儿是吧?”

“没有,真的没……因为这里离我比较近嘛。”许大茂勉强笑了笑,随后傲慢地朝穷柱喊道:“有了杨主任主持公道,你以后还想贪图贫爷口粮,看你敢不敢。”

杨主任的话锋直指他的心思。

\"孙贼,瞧你一副欠揍样,如果不是看在主任杨的脸面上,我......\"

柱子一边说,一边解下了围裙,准备从后厨教训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见情况不妙,马上飞奔而出,临走前还不忘撂狠话。

\"傻柱,你就给我记着......\"

...

回到后厨房。

柱子往炉子里加了些煤炭,旺旺地煽起火。

随后他热锅加油,将腌制好的猪肉放进滚烫的锅里,“滋滋”作响声响起,没多久整个屋里都充满了诱人的肉香。

十几分钟后,青椒牛肉、醋溜肉片和炒青菜三道菜便做好了。

柱子毫无客气,径直把菜分开两份,一份大的放入杨主任的搪瓷缸中,小份的放在自己的饭盒里。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这样操作的,杨主任对此并不反对,毕竟请别人下厨做事总该有所表示,同时也让他更放心——不怕被柱子占便宜,只怕他对工作公事公办的态度。

打包妥当后,柱子取来一块食堂盖窝窝头的棉纱布,将饭盒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再交待了一下马华,就走出了后厨。

杨主任将自己的三只搪瓷缸都盖好了,接着到前面又拿回来五只白面馒头。

等他回到后厨,不禁一脸惊讶。

\"傻柱!我跟你没完!...\"

饭后,杨军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支中华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半闭双眼享受。

至于清洗碗碟,这事自然留给伊秋水和杨梅来负责了。

自从伊秋水与杨梅相识以后,两人亲如姐妹,无话不谈,无论去哪儿总是形影不离。

这番情景连杨军看了都感到一丝嫉妒。

洗完碗筷后,杨梅便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忙碌,而伊秋水则泡好一杯茶送到杨军面前。

正当杨军心中打着小算盘之际,房间门突然打开,傻柱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进来了。

\"呀,弟妹也在啊,抱歉打扰了。

\"

柱子兄客气地道,瞥了杨军一眼然后离开,伊秋水笑盈盈地和他打个招呼,冲杨军眨了眨眼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傻柱一把把钥匙扔给杨军,在他身边坐下。

\"我说军子,那张你承诺的自行车票......哈哈,工厂的消息我都看到了哦,是三张耶!\"

傻柱一脸羡慕的表情,甚至用手指做了个三的姿势。

杨军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直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空间中取出一张自行车票,然后递给傻柱。

之前承诺过的事情自然不能反悔。

\"眼看离过年只剩几天了,赶紧去给雨晴买车吧。

\"杨军语气有些不好地说。

最近,傻柱一门心思扑在和冉秋叶的关系上,家里的妹妹都冷落在一旁,甚至连饭菜都不做了,整天围着冉秋叶团团转。

据杨柳所讲,近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在蹭冉秋叶的饭。

傻柱支支吾吾不肯开口,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军子,我觉得雨晴那辆自行车还能再骑一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