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面对姜元那双冰冷的白眼，黑风法师有些支撑不住。
这种感觉，与初次被姜元击败时何其相似？
“你完了。”
姜元冷酷地吐出三个字，随后伸出另一只手。
这只手上，缠绕着浓重的尸能，缓缓逼近黑风法师的头部。
黑风法师盯着姜元伸来的手，竭尽全力挣扎。
他认出来了，当初就是这只手将他的头颅击碎，难道姜元还想再来一次？
想到这里，黑风法师心中再次涌起恐惧，难道自己又要命丧这魔爪之下？
无论黑风法师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姜元的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魔爪逐渐靠近。
终于，姜元的手深深刺入黑风法师的头颅，不停地搅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幸亏黑风法师的身体由幽冥能量凝聚，若是血肉之躯，恐怕无人能承受这一幕。
即便如此，目睹此景的人仍感不适。
在黑风法师的头颅中摸索一阵后，姜元终于握住了一枚冰冷之物。
此刻，黑风法师怎会不知姜元的意图？
这是要从根本上瓦解他。
若真让姜元夺走灵棺微菌，即便不死，实力也将大幅削弱，那时还不是任由姜元摆布？
他奋力试图挣脱姜元的控制，但姜元的力量实在太大，即便他调动所有幽冥能量，也无法挣脱姜元的束缚。
“你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
黑风法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在他看来，姜元的力量已超越五代僵尸的范畴。
即使是力量最大的旱魃僵尸，在五代时期，也没有姜元这般强大。
“难道你不知道将臣僵尸拥有异能吗？”姜元冷笑一声，好心为黑风法师解答。
话音刚落，他另一只手猛然一扯，将灵棺微菌从黑风法师的头颅中拽出。
黑风法师正思索姜元提及的异能，不料姜元竟趁机夺走灵棺微菌。
失去灵棺微菌的镇压，各种混乱的思绪瞬间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啊……”
黑风法师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他之前吞噬了众多恶灵，十几个思绪交织在一起，岂是那么容易驾驭的？
如今骤然爆发，哪怕黑风法师的精神力再强，也无济于事。
在众多混乱思绪的冲击下，黑风法师的精神防御逐渐被侵蚀。
看着黑风法师痛苦的表情，姜元终于松开了手。
倒地的黑风法师不断翻滚，抱头惨叫，模样凄惨至极。
姜元只是冷漠旁观，毫无动容。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咎由自取，怎会有如此结局？
黑风法师挣扎许久，最终只见一道道身影从他口中飞出。
那是他之前吞噬的那些恶灵。
之前有灵棺微菌压制，它们在黑风法师体内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没了灵棺微菌的压制，恶灵们自然不甘再受控制，纷纷逃出。
最后，只剩黑风法师和他的儿子合为一体。
随着这些恶灵从黑风法师体内逃出，他的身体也不断淡化，直至几乎透明。
此时，黑风法师的实力已降至最低点，姜元想要消灭他，易如反掌。
“最终，还是你输了。”
姜元冷漠地看着黑风法师，语气平静。
那些从黑风法师身上飞出的恶灵，在姜元一个眼神下，整齐地排列成行，无人敢轻举妄动。
他们能感觉到，稍有异动，便会魂飞魄散。
“是啊，我输了，但你也别想好过。现在你的身份已暴露，天下虽大，你认为何处能容你藏身？你早晚也会像我一样，魂飞魄散，哈哈……”
似乎已预知自己的结局，黑风法师并未求饶，而是狂笑起来。
不过，在临死前，他也不忘给姜元添堵，想让姜元不好过。
不得不说，人老成精，黑风法师的话直戳姜元的痛处。
姜元深知，黑风法师所言非虚，自从僵尸身份曝光，他的处境已严峻至极。
尽管被戳中痛点，姜元的面色却毫无波动。
“说完了吗？说完就该送你归西了。”
“路”字刚出口，姜元便果决出手。
即便明白黑风法师已无力反击，姜元仍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这种人早除早安。
黑风法师虚弱至极，面对姜元全力一击，他来不及反抗，瞬间在姜元拳下化为尘埃。
“你——不——会——好——过！”
黑风法师临终之际，仍不忘向姜元发出最后的诅咒。
姜元对此毫不理会，转而望向排列整齐的幽灵。
“你们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们进去？”
姜元指向地上的灵魂容器，冷声道。
闻言，所有幽灵颤抖，迫不及待钻入容器，生怕稍晚一步便如黑风法师般灰飞烟灭。
从幽灵们的反应可见，姜元的威慑力已恐怖至极！
解决黑风法师和幽灵后，姜元转身面对此刻最不愿面对之人。
姜元显露出僵尸真身，马小玉等人已聚作一团。
见姜元朝这边走来，几人立刻露出警觉神色。
他们目睹了姜元刚才的举动，以他如今的实力，这群人根本无法抵抗。
他们的微小动作并未逃过姜元的眼睛。
看着他们的举动，姜元身体微颤。
虽早有预感，但真正面对，他发现自己仍难以接受。
连并肩作战过的伙伴都对他充满警惕，可见一般人对僵尸的态度。
同时，他们的态度也更加坚定姜元内心的决心。
无视几人的反应，姜元看向先前与他较为亲近的人，她们的态度更为重要。
令他稍感安慰的是，几人眼中只有惊讶，没有恐惧和警惕。
目光落在马小玉身上，事到临头，姜元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底是何时？你何时变成僵尸的，快告诉我！”
最终，马小玉率先开口，声音略带嘶哑，情绪激动。
看着马小玉伤心的模样，姜元心中也痛。
然而，此刻的他无法表露分毫。
既然身份暴露，便是作出抉择之时。
难道还要把这艰难的选择推给马小玉？
与其让她承受抉择之苦，不如由他替她做出选择，减轻她的压力。
“时间重要吗？你只需知道，我现在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