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鸢大人,你为何在这里!”
萧元魁一边命令船只改换方向,一边和戏鸢对视。
戏鸢冷漠地道:“萧家主,你想去哪儿?”
“大人管的真宽,我想去哪儿,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当然不需要,但如果你是想把船上的货物走私给千绝宗,我就不能不管了。”
戏鸢也不废话,直接挑明来意,相当于是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了。
果然,萧元魁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萧家主何必明知故问,千绝宗勾结蛟君,已是死罪,你若及时醒悟,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原来你早就知道……”
萧元魁脸色苍白,犹豫片刻后,他直接表情一狠,直接飞身而下,踩着水面飞速奔逃。
竟是直接抛下其他人逃跑了!
萧元魁不傻,勾结妖魔这种事情一旦败露,他下半辈子都不可能重见天日了。
与其如此,不如先逃到千绝宗再说。
只要盖世三绝出手,戏鸢肯定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全力使出轻功,但戏鸢也迅速跟上,右手一拍,一道波浪瞬间卷起几十米的水幕,朝着萧元魁就拍了下去。
后者本就被叶康打伤,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哪里躲得过去,很快就被水幕淹没,整个人都被拍飞。
戏鸢镇守踩着水,平淡地道:“萧元魁,萧家是鄱阳大族,你确定要将之葬送在你手上吗?”
没有任何回应,萧元魁完全不吃这套,而是借势潜入水中,干脆从水底飙射而去
空气中淡淡血腥味飘扬。
很显然,萧元魁已经在这一击之下吐了血。
战船上,叶康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两人的实力差距也太大了一点,戏鸢大人若是稍微认真点,那家伙应该已经被拍碎了吧。”
一旁的韩莹道:“那是自然,镇守大人就是因为一身的水法,与鄱阳大泽最契合,才被派来镇守此地的。”
卢奇总管也马上开口:“开船!跟上去!”
立刻,邓无邪带着一队面具人,下船朝着萧家的商船而去。
剩下的人则是全力驶向千绝宗。
戏鸢故意不追上萧元魁,而是一直远远地坠在后面。
很快,到了下午时分。
萧元魁捂着胸口,痛苦地从水中窜出,并且毫不停歇地怒吼起来。
“三位师兄!速速救我!”
八品巅峰的一句怒吼,直接响彻整座水岛。
几乎是一时间,千绝宗所有弟子涌了出来,盖世三绝也迅速飞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萧元魁。
“萧家主,发生何事了?”
“戏鸢知道了!他要对我动手!”
“你说什么!”
盖世三绝对视一眼,都露出凝重表情,其中一绝看向远方。
果然,戏鸢正踩着水浪而来。
更远处,还有一团莫名其妙的雾气缓缓靠近。
“戏鸢来了,我们怎么办?”
“哼!区区一个戏鸢,有何惧哉?更别说化龙丹已经炼好,杀了她,天高任鸟飞!”
三人迅速做好决定,随后都是目露杀意地看向戏鸢。
此时,战船上,云龙和云空好奇地开口。
“诸位,我们还不出手吗?”
韩莹摇了摇头。
“前辈勿急,大人说过,那老蛟龙无比谨慎,我们必须得演完这场战斗,如果杀的太快,那家伙就一定不会现身了。”
几人点点头,都是明悟。
道理很简单,蛟君要救人,但是人都死了,他就没得救了,肯定不会为了报仇,贸然从安全的水底赶过来。
只有拖下去,让蛟君觉得这些人短时间拿不下千绝宗,他才会出手。
还是那句话,盖世三绝不重要,萧元魁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能不能钓出那条老蛟龙。
果然,戏鸢就好像莽夫一样,直接飞过去,朗声道:“三绝道友,好久不见。”
盖世三绝中的持刀老者冷哼一声,凌空而立,手中刀锋一闪,劈开一道道波浪。
“戏鸢,你好大的威风啊!擅闯我千绝宗,是何用意!”
戏鸢镇守笑道:“误会罢了,把萧元魁交出来,我这就离去。”
“萧家主乃是我等好友,你想带走他,未免太过霸道了一点。”
“此乃青鳞卫的命令,三位也想同青鳞卫作对?”
此言一出,盖世三绝都眯起眼睛,持刀老者更是桀桀冷笑。
“有意思,大人今日,恐怕不是抓萧元魁这么简单吧?”
此话一出,戏鸢也不装了。
她表情一变,直接大声道:“千绝宗勾结妖魔,意图炼制禁药,祸乱大泽,汝等可知罪?”
话音落下,迷雾阵散开,战船完全显现,一道道强大人影凌空飞起,瞬间将千绝宗正门围住。
这一下,岛上的人全傻眼了。
所有弟子都下意识缩起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青鳞卫真的打过来了!
萧元魁更是大惊失色。
“戏鸢!你算计我!”
没有回应,到了这个地步,多说已经无益,戏鸢直接出手,掀起一道道恐怖巨浪,形成水龙,砸向千绝宗。
盖世三绝也分别出手,将巨浪挡住。
与此同时,战船上,云龙和云空大喝一声。
“三个老乌龟!想不到吧,道爷我又回来了!受死!”
两人飞速奔来,雷法和剑术交织,顿时惹得盖世三绝的怒骂。
“两个老匹夫!你们竟然帮朝廷做事!武林的败类!”
“我呸!真虎观向来只帮天道,尔等倒行逆施,勾结妖魔,我辈武者,自然除之而后快!”
几人破口大骂,声音震晕一条又一条鱼儿。
三对三,水岛正前方,大战直接打响。
萧元魁也想帮忙,但下一秒,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出现在他侧前方。
“萧家主,又见面了。”
叶康微微一笑,语气中弥漫些许杀意。
上次因为沈随风的缘故,没把这家伙干死。
这次可不会放他走了。
萧元魁连连后退,表情是又怒又惧。
“你这混蛋!你把我儿怎么了!”
“自然是大刑伺候,怎么了,这不是你儿子经常对别人做的吗?”叶康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
后者顿时气的嘴唇发抖。
“该死的小畜牲!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