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衡司勤务:“...步离人?在这儿?你认真的吗?”
椒丘:“这些步离人伪装成了狐人的样子,拜托了,请立刻通报云骑。”
地衡司勤务:“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好嘛?我找个士兵过来。”
港口看起来并无异状。椒丘心中充满了忐忑。
在此值勤的云骑士兵孤立无援,若是轻举妄动向她求助,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切记,千万要谨言慎行。
云骑士兵:“你好,我看你瞧我好一阵了,需要我帮助吗?”
他敏锐地感到不远处有一道目光正死死盯着你。
椒丘:“我需要你的帮助。”
云骑士兵:“请详细说明需要怎样的帮助。”
椒丘:“有步离人躲在这里。”
云骑士兵:“什么?!你能确定吗?
等等...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失联的曜青使节。你怎么在这儿?”
椒丘:“我被步离人挟持来到了这儿。请务必把消息报上去。”
云骑士兵:“好,我这就找人。”
椒丘一番求救后这才走向港口——
???:“明知希望渺茫却还要做,即使幻想过后果......”
可疑的渡航者:“别问了,不走,找别人吧。”
他敏锐地嗅到了眼前这个飞行士打扮的狐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椒丘:“如果战首说要走呢?”
可疑的渡航者:“......
你不是我们的人,但你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
椒丘:“是战首叫我来看看情况的。”
椒丘:“战首问能走了吗?”
可疑的渡航者:“还不行,我这儿的小船根本无法逃离仙舟,只有回星港那儿的舰船才有机会冲破玉界门。末度说会有内应来接我们,可我根本没收到回音。”
椒丘:(港口没有封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拖延时间没有意义,该是去面对呼雷的时候了。让我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末度:“你来瞧瞧,这些人都是谁?”
云骑士兵:“别担心,这位长官会帮我们的。”
椒丘:“末度,你想做什么?这一切和他们无关!”
呼雷:“无关?我只是让你去港口看看情况...可从来没有允许你三心二意和人交谈啊。
记住,他们是因你而死的。”
令人作呕的骨裂声在小院中响起。没有惨叫,椒丘甚至没能听到挣扎的声音。
椒丘:“你要向我证明...这里所有人的性命统统握在你手里,对吧,呼雷?!”
“他们因你而死......”
“这种场景由你创造......”
“愧疚与愤怒毫无意义......”
呼雷:“你说的不错。那么,你等来了云骑封锁港口吗?”
椒丘:“...没有。”
呼雷:“看起来,他们并不希望将我的逃离公之于众。这不意外,恐惧比爪牙更致命...尤其是在「演武仪典」这样的节庆时刻。
此刻在这里的不是一群东躲西藏的囚犯,而是走进了羊群的狼。我的狼崽子们正饥肠辘辘,他们渴望吞饮血肉,用你的恐惧来佐餐。
椒丘,你强装镇定的外壳在我看来不堪一击,就像我随时能撕开你的皮肉,露出底下可悲的白骨。在我面前,你无所遁逃。
你当然可以心存侥幸,以为靠自己的急智能摆脱眼下的状况。但记住,身处闹市,我们不只有你一个人质。你的任何异动,都会让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侍奉的那位曜青狐人将军。末度说她为我而来,也就意味着她会亲自出马追捕我。
在狩猎开始前,我要了解我的对手。你可以拒绝,向我展示你的骨气;也可以合作一些,为我们双方节省时间,医士。”
高大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以快到看不见的动作在椒丘的肩胛上一点。
仿佛被匕首剜去一块肉,疼痛凿进了骨节之间,他几乎无法站立。
椒丘:“呜......”
呼雷:“很好,你没有蠢到用惨叫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也不会有人白白送死。
下一次拒绝,我会捏碎你治病救人的双手,之后是髌骨,再然后是脊骨…我会把你一寸一寸敲零割碎,只留下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留到你打算开口为止。”
椒丘:“...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但是,要用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
呼雷:“是什么错觉让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谈交易?”
椒丘:“你可以用酷刑来折磨我,直到我开口;也可以...为我们双方节省些时间,战首。
有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为什么受刑七百年,你依旧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步离人不该有如此长久的生命...也不可能有如此顽强的复原能力。”
呼雷:“这就是曜青仙舟想要带走我的原因?对某些人而言,我可以是握在手上的人质。但对有些人而言,他们想要的是我身上的秘密——
我依旧还记得,在我被关押之初的那些岁月里,狐人们来了又去...他们从我身上抽取血髓,想破解「月狂」的成因,摆脱对步离人的恐惧,从血脉的根柢上翻身做主。
可惜,他们无法参透这秘密,只能对我施加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刑罚。
有些人追求力量是为毁灭他的仇敌,有些人追求力量却是为了变成他的仇敌…椒丘,你是哪一种?
啊,我明白了!曜青的医士,你是最可悲的那一种人——你追求力量,是为了与别人分享它,用它来行善。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在古老的传说里,步离人的始祖都蓝不满于有限的生命和力量,他渴望主宰天空,成为群星的主人。
为此他牺牲了无数步离人与狐人的生命,注入长生主恩赐的泉水,在基因巫术的催动下,水中孕育了一个奇迹——「胎动之月」。
攀上「月亮」的产床后,都蓝从中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轮形如赤红满月的「心脏」。都蓝切开自己的胸膛,用这轮赤月替换了自己的心。”
安吉拉:“真是愚蠢的决定。”
呼雷狠狠弯了安吉拉一眼。
安吉拉平静的走了过来,手中出现一张书页,点在椒丘头上后不久,椒丘就清醒了很多,脑袋中的声音消失不见了。
椒丘:“但明明关押了七百年,为什么你的力量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