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进入出现的诡异空间之后,抬头就见到整栋大楼都在快速灼烧,而且地面也燃起了火焰。
楼里的人在惨叫,突然出现的火焰灼烧他们的身体,有许多人被活活烧死。
墙壁上,一道规则信息出现。
【这一场大火,让我知道人性之恶,我恨他们,我诅咒他们和我一样,受尽灼烧之苦!】
陈斌没有去在意墙上的提醒,他踩在充满火焰的地面,只觉得全身都有些燥热,还有稍微的灼烧感,却并不强烈。
这就是三阶强化带来的实力吗?
之前一直在边界外,和那里的诡异对战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变强了多少,可回来之后才发现,城市里的诡异,真的太弱小了。
怪不得总部那些三阶强化的科长,能轻而易举地将诡异消灭,甚至可以保证在省城居住的民众不受诡异的侵扰。
原来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这些诡异就只是个笑话。
他伸出手,电锯出现在他手上,他抬头望上去,沿着阶梯一步步往上。
头顶上的墙壁坍塌,砸落下来,可就要砸中他的时候,他轻轻挥舞电锯,墙壁立刻被切成两半。
对他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等他来到楼顶,见到了一个浑身带着火焰的人形诡异。
诡异眼中充斥着怨恨,神志不清,但陈斌知道,既然是在白天出现的诡异降临,那么必然是地府的成员制造出来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对方杀死,而是尝试性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将你放在这里的人在什么地方吗?”
诡异狂怒着,身上的火焰更加旺盛,它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只剩下疯狂,它的表情扭曲,就好像自身也在遭受灼烧的痛苦。
“好吧,看来你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了。”
陈斌说话间,身形快速出现在诡异面前,诡异没有反应,电锯就将他的脖子切断。
陈斌拍了拍脖子上的围巾:“张瑾瑶,吃饭了。”
但这一次,张瑾瑶没有作出回应。
陈斌眉头皱了皱,不过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转身往外走去,既然诡异死了,诡异空间必然无法再维持。
果然,大楼的火焰瞬间消失,浓烟滚滚,不过是一分钟不到,浓烟也从大楼的各个出口散去。
张瑾瑶那边应该还在消化绷带红衣,毕竟是同级别的诡异,想要完全将对方吃掉,总归需要一些时间。
也有可能张瑾瑶吃掉了绷带红衣之后,进入睡眠,等待着下一次醒过来实力会得到提升。
陈斌只能这样猜测,但不管如何都不会是坏事。
陈斌从大楼走下来,环顾四周,可惜没有感应到章媛或者地府其他成员的存在。
他紧了紧自己的背包,继续往总部走去。
这里的公路已经被暴乱分子占领,他们不允许汽车过往,不允许其他人去上班工作,他们希望所有的人和他们一样,以暴乱来抗议这个已经不值得信任的国家。
整个省城都陷入慌乱之中,已经开始有人离开南州省城,打算前往中州的国都,毕竟那里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暴乱的。
属于绝对的安全。
车站距离总部有12公里,他步行的速度并不慢,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到达了总部的门口。
这里和他离开之前有了许多变化,大门多了一些破损的地方,大门前的两根柱子被泼了红漆。
大门两边的植被被拔了,只留下干枯的土块。
几个保安站在门口巡逻,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围。
当陈斌一个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都非常紧张,一个保安走上前询问:“站住!这里是诡异处理所总部!你想干什么?我们部长已经下达命令了,如果你们再这样胡闹,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陈斌好奇问道:“连诡异处理所都被砸了吗?”
“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是广安市的斥候,回来报到的。”陈斌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交给保安。
保安查验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出一条道来。
陈斌疑惑地问:“最近很多人来这里闹事吗?”
“嗯,他们无法无天了,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如果不是部长一直要求我们不能和他们动手,我早就将他们打趴下了!”
保安非常不甘心,毕竟只能防御不能还手,实在太憋屈。
陈斌相信保安说的话,能够在这里做保安的,身手就算没有诡杀队队员那么强,至少也比普通人要厉害许多。
而那些普通人敢过来捣乱,保安出手就足以将他们给打跑。
“部长他们在上面吗?”陈斌问了一嘴。
“不在,部长去国都开会了,现在由副部长刘宏宇暂时接管总部各项事宜。”保安回答。
“嗯,知道了。”
陈斌踏入总部大厅,身后就传来了嘈杂声,他转头望过去,就看见上百人正拿着石头砖块往这边跑来。
几个保安脸色一绿,配合默契地从一旁抽出盾牌,然后站成一排,将盾牌连接起来。
他们的面前,盾牌严丝无缝。
而那些跑过来的人们抬起手来,手中捏着的坚硬物体纷纷飞向总部大门。
“咚咚咚~!”
石头撞击在盾牌上,让保安们咬牙抵挡,双眼布满血丝。
突然,一瓶燃着火光的瓶子向保安们飞了过来。
“是燃烧瓶!”保安惊呼。
他们可以用盾牌抵挡石头砖头的攻击,可燃烧瓶要是撞在盾牌上烂掉了,他们必然会被飞溅的火焰烧到身体。
毕竟那些酒精根本就不是盾牌可以抵挡的。
就在保安们都心中大呼糟糕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轻而易举地抓住了燃烧瓶。
陈斌没想到自己回来就遇到这些离谱的事情。
一个诡异处理所,竟然被他们保护的对象给迫害了,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他抓着燃烧瓶,望着前方已经聚拢过来的人们,只是随意地将燃烧瓶抛到空中,又稳稳接住。
他走到众人面前,冷着脸问:“你们在做什么?”
为首的年轻人染着黄毛,穿着沙滩服,听见陈斌的问话,立刻满脸愤怒地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我们所有人打抱不平!你们这些人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却什么都不干!我们凭什么要为你们优渥的生活做牛做马?”
陈斌望着其他人被年轻人蛊惑,满脸理所当然的群众,突然露出了笑容。
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