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一愣:“你这都是从哪儿瞎听来的?人家可没说要把女儿托给我。”
苏蓁扬了扬眉,“我看那些话本子,还有故事里面都是这样写的,什么救了大人物一命,就要把女儿嫁给对方以做报答,我可不希望你带个什么外头的人回来,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秦辞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摸了下苏蓁的脑袋,“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我祖母也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我家门第家教摆在这里,他们也是知道分寸的。”
这话秦辞没有瞎说,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四品五品官家的姑娘来给他做妾,那都是高攀的。
更何况是个退伍回去,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白身之家,只靠着一点点恩情攀上将军府,那是万万不能的。
苏蓁摸了摸鼻子,这一波确实是自己天马行空想多了。
“别整日看那些话本子瞎想,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他收了笑意,神色认真起来,“其实他那个儿子惹的祸,他不是个好的,爱赌博,欠了赌坊银子,这才害了他妹妹。
我去的时候,他还不如实说,想瞒着只当我会无脑帮他们,幸亏我提前就让人去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落个什么名声呢!”
“那你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秦辞叹了一口气,“帮他家把赌债给还上了呗,那可不少银子,整整三千两,那恶霸背后有些门道,他本是当地县令的远房侄子,平日里仗着这层关系横行霸道惯了,要不是我亮了身份,还不好解决呢!”
苏蓁听到赌博其实就有些皱眉,“会赌的人,可没那么好戒赌瘾。”
秦辞轻喝了一口茶,“那就跟我无关了,在他退伍的时候,我爹就给了他不少银钱作为补偿了,要是他们好好过日子,花上三代都不用愁的,可谁知道出了个败家子。
这回算还了恩情,以后这事儿就算了了,再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也管不着了,也管不了这么多。”
苏蓁没想到秦辞居然能看得这么豁达,“你说得对。”
秦辞看着苏蓁关切的模样,心中一暖,“虽然波折,但好在事情圆满解决。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琉璃铺子开业可还顺利?”
提到这个,苏蓁兴致勃勃地讲起开业那天的热闹场景,说新推出的琉璃制品大受欢迎,还有有人想要冒充的事件,正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是?”秦辞疑惑地看着苏蓁。
苏蓁笑着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印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这是琉璃铺子开业,咱们几个铺子的主家都有的印信,我决定了,咱们以后要将铺子琉璃铺子开遍整个大昭。”
“好!”
苏蓁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想法才冒头没多长时间就被一些事情掐灭了。
从秦家回来之后,苏蓁的心情很好。
瞧苏蓁那样,国公夫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跟国公爷叹气的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唉。”
“这是好事儿,咱们以后抱孙子说不定还能早些呢!”国公爷笑着说道。
苏蓁假装没听到这些,回了自己的屋子,莫名觉得冬天还没过完,春天就已经来了。
之后便是各家大小的宴会,苏蓁这回没有躲懒,因着国公夫人的嘱咐,决定能去的都去,并且提前跟姜欣还有姜欢说了日后找夫家的事情。
暖阁里烧着炭火,门窗都闭得紧紧的,里面十分暖和,跟外面的寒冷比起来就跟两个季节一样。
姜欣和姜欢来了之后就坐下了,还有些不解。
“大姐姐,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是姜欣问的,她最是会察言观色,知道苏蓁的一些性子,不会无缘无故闲着找她们过来喝茶,干脆就直接问了。
苏蓁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在姜欣和姜欢脸上一一扫过,缓缓开口:“二妹妹你已经及笄,三妹妹也快了,母亲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宴会里面看看,有没有觉得合适的人家,或者不错的人家。
这是你们的终身大事,母亲本可以直接给你定下,但想着你们的日后,还是让你们自己看看,大昭不是不开化之地,咱们家也不是死板教条的,只希望你们擦亮眼睛,多多看些人家,切不可只看那表面的富贵繁华。”
姜欣垂眸,乖巧地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轻声应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记下了。”
而姜欢却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小声嘟囔着:“不看富贵,难道要看那些穷酸书生不成?我们没有大姐姐你的身份来的尊贵,可再不济也是国公府的姑娘,怎么可能什么人都看得上?”
苏蓁仿若未闻姜欢的话,继续说道:“人品才是重中之重,一个男人若品行不端,哪怕家世再显赫,嫁过去也只有无尽的苦楚。
就像那赌徒,纵使有万贯家财,也能在顷刻间输得一干二净,把好好的家搅得鸡飞狗跳。”说着,脑海中浮现出秦辞提及的那户人家,忍不住轻轻摇头。
姜欣也垂下了眸子,她其实也是赞同姜欢的看法的,不过还是说道:“大姐姐,这一个人的品性可不好看,像秦将军那样的儿郎,有你心里只有姐姐你一个人的,更是少之又少。”
提到秦辞,苏蓁自是满意的,笑着说道:“少归少,不会没有的,我也不是掌管姻缘的,只是想告诉你们,看夫家,最重要的是什么,能不能碰到好儿郎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姜欢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想到了苏蓁的嘴皮子厉害,顿时就没了兴趣,也不想说了。
苏蓁看出来了姜欢的不屑,遂问道:“三妹妹是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