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军一愣,旋即恢复笑容:“走,二楼谈去,放心,你还是你。”
杨灵越一脸不耐,声音却低了下来:“大王总,我呢,好美人,喜做事,但不玩儿圈子。尤其是今天这种圈子,你们自便。还要谈爆米花一事的话,那便明天再聊,告辞。”
说罢,转身便走。
赶过来的王忠磊咬着牙,拧着眉,身边的“一年一次”盯着那个年轻的背影咬了咬唇,随后笑着说:“王总,抱歉,我得走了。”
王忠磊点点头没言语,走到了他哥和冯晓刚的身边说:“咱们都这么低姿态了....”
王忠军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咱们玩儿咱们的。”
冯晓刚莫名有些失落:“我撤了,明儿还要接受采访。”
王忠磊正要说什么,王忠军抢先说:“好,辛苦晓刚了。”
冯晓刚点点头也就离开了,正在沙发一角的某事业线颇深的巩姓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不是说...
王忠军又一次抢先对弟弟说:“什么事,明天再聊,千万别节外生枝。”
说罢走到沙发区,拍了一男一女的肩膀,然后上楼了。
......
这地方并没有什么摄像头,只不过是一处比较私密的交际场所,二王也并会天真地以为凭这个就能拉杨灵越下水之类的,当然他们的目的并非这般单纯,这其实是个求和局。
如同不太熟悉的朋友之间一起去洗澡之类,第二天感情会进一步一样。
同时也能揭过之前的事,并为接下来的具体事情增加一点感情纽带。
很多人做生意都是这般做法,第一天绝不谈事,只是吃喝玩乐,你开心了,那第二天的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是中国文化影响下的,国内的这种局只不过相对高端一些,还算有节操一些,相较阿美莉卡的“吹牛逼老爹”而言...
之所以是相对高端,是因为稍微有点咖位的女星是不会来的。
比如小跑着追出门的“一年一次”车小。
“杨导,请等一下,听我解释。”
杨灵越回头,见她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色抹胸礼裙,下面都没到膝盖,要知道今天可是京城的冬至。
“不用,我知道,回去吧。”
“杨导,1分钟。”
杨灵越这才停下刚迈开的步伐,再转过身来。
车小已跑到近前,小口喘息着:“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杨灵越感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并不是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
“大王总说您要来,我才来的。”
见杨灵越皱眉,车小又连忙解释,不过却是吞吞吐吐:“您别误会,我不是,我就是,我以为...”
杨灵越心叹:去我们晋省钓凯子多好,那位晋省首富钢铁少帅最近开始摆烂,不正好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说起这位钢铁少帅,挺牛逼的,03年父亲遭遇枪袭身亡,正在海外花天酒地的他临危受命,一通合纵连横,把手掌大权的亲叔叔们逼走,然后整改集团,短短一年时间,集团营业额从30亿干到了70亿,直至成为首富。
然后就飘了,事业上房地产、金融、娱乐等等全面开拓,生活上每天换好几个新娘那种。
不是所有人都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首富正苦心维持间,金融危机来了,如今的集团看着依旧金碧辉煌,但内里已经是一座摇摇欲坠,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了,只要踹上一脚就塌了。
转瞬间,杨灵越心思千回百转。
要么顺势取之,反正最终不也是因为还不上银行利息而被破产清算?
还是当无事发生?
“等电话吧。”
“啊?”
车小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位年轻的大导演,大老板喜欢笨的?不过此刻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点头:“好的,杨导。”
杨灵越这才转身离去,于老师说的对啊,你驾驶技术再好,也躲不过别人追尾。
为了回馈于老师,为了她的事业,埋个暗子,用或不用,届时再说。
这也算是今天第二场的一个小小收获了吧。
杨灵越不自知的是,放在以往,他绝对生不出这样的心思,他感慨女人们都在变化,实际变化最大的是他。
回到车边,拉开车门,阳蓝枕着自己的包子枕头,皱着眉睡着了,并没有占了整个后座,这个女人显然预留了一个要坐的位置。
杨灵越跨进车里,驶开后,轻轻抽走枕头,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
开始轻抚着她皱起的眉头,阳蓝猛然睁眼,身子紧绷。
看见杨灵越温和的眼神,逐渐放松下来,又闭上了眼,说了声“谢谢”。
见他不说话,阳蓝又开口:“几点了?我怎么感觉刚睡着。”
“感觉很准,我进去打了声招呼便出来了,继续睡吧。”
阳蓝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好玩儿吗?”
杨灵越摇摇头:“不喜欢,上次在纽约吴老哥请我去叶老板的庄园,我都没去。”
“不用点我,我可不像你那般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你就说你摔的不就完了嘛。”
“外伤好说,内伤呢?”
“你有个屁的内伤。”
阳蓝没说话,举起手,比了个类似oK的手势,不过食指的指头先是在近节指骨,然后又移到了远节指骨。
杨灵越不禁感慨:“阳蓝姐,你可真会啊。”
阳蓝坐了起来:“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杨灵越笑了笑:“按你这般说法,造成内伤的原因并不一定是人导致的嘛。”
阳蓝突然转移目光,街道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倒显得神情莫测。
“我不喜欢墨叽,也不想再和你调情。你要求的事情,我办了,还是咬着牙办的。阳光卫视的股票我都想办法让他减持了,你为什么不接?”
听到这话杨灵越不禁抽了抽嘴角,不过却是轻笑一声:
“我也不想再重复,只最后一次。按我的节奏来,能习惯就习惯,习惯不了就当这几天彼此满足了一下身体所需,你我以后只谈公事,相信你完全可以做的到。”
阳蓝转过头来,皱了皱眉:“真是后悔,怎么就让你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