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去跟赵氏说时,不出例外,赵氏又是一番抱怨。
“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而已,她就病了?”
赵氏越想越觉得怄气:“我哪一句说错了不成!她整日回娘家,让别人怎么想你?我哪句有错?”
秦昭皱眉:“母亲她回侯府无不可,以后不要拦她。”
赵氏听后更不乐意,敢情亲儿子是来替孙氏撑腰的。
“好啊!你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反倒帮她说话撑腰。我还不是怕你出门在外被人议论,你一点不体谅我的用心,张嘴就替孙氏说话,你还有没有心了?”
秦昭处理朝堂的事得心应手,可回到家里,处理媳妇和母亲的事情,却是格外头疼。
母亲说的好像也没错,可......
“我怎么会不明白母亲的用心,孙氏每次回侯府,也是跟儿子说过的,儿子同意了她才回的。您今日怪罪她,她自然觉得委屈。”
“母亲说的儿子都知道了,是儿子之前考虑不周,还让母亲替我操心,都是儿子的错。”
秦昭后来又说了一些好听的话,才哄的赵氏不再生气。
“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再逼你。总之她以后不可以像从前那样,想回侯府就回侯府,我可不想让人笑话你。”
秦昭点头,赵氏见时辰不早,也就不再多说,放他回去。
第二日孙若烟回了侯府,汪氏想念女儿,见到女儿回来,心里高兴。
“烟儿!”
孙若烟握住汪氏的手:“母亲,总算见到你了。”
汪氏听她语气,又见她神色委屈,不禁皱眉问道。
“这是怎么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孙若烟想起昨日赵氏的话,心里就委屈的紧。
“什么?她真这么说你?”
汪氏听后神色一凛,心口起起伏伏,看来也是被气到了。
“当初要不是咱们侯府,皇上能这么顺利登基?他们这是过河拆桥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父亲替你出这口气!”
孙若烟也只是见到汪氏心里委屈,忍不住吐槽而已,不是真想怎么样。
听汪氏这么说,她立即开口。
“母亲倒也不必如此生气,只是婆母昨日有些微词。夫君对我还是体贴,昨晚得知我受了委屈,立刻去了婆母的院子。”
“母亲别生气,我就是气婆母,她说我从秦家带了东西回去。其实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粗鄙。夫君和公公都不曾说过,也不会这么想的。”
汪氏听女儿这样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孙若烟回秦府的时候,汪氏叫了自己身边的嬷嬷陪孙若烟一起回秦家。
还让人准备了两车的东西给孙若烟带回秦府,又特意叫那嬷嬷当着赵氏的面说了一箩筐的话。
“我们家夫人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给姑娘和姑爷补身子的,侯府毕竟几代累积,有的是好东西,不像秦府。我们侯府不怕姑娘多回去几次,不管姑娘回去几次,也不怕掏空侯府库房。”
赵氏本来看见两车东西还挺高兴,可接着听完,立马涨红了脸。
汪氏是在怪她昨日为难她女儿,这是给她女儿撑腰,故意寒酸秦府。
说什么不管孙若烟回去几次,也不怕掏空库房,这就是明晃晃的踩她的脸。
赵氏正想发作,那嬷嬷头一扭,带着人走了。
赵氏有火发不出,转头一看,孙若烟也带着丫鬟走了,连招呼都不跟她就这么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赵氏气直喘粗气。“等昭儿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收拾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