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络态度异常坚决。
“一个小时也不行?你急成这样?”越是急,阮菲越不敢下决定。
“好,那就再给你一个小时,从我挂掉电话这一刻算起。”
阮菲看着挂掉的手机心想:是不是萧医生出问题了,所以苏络才会这么急切逼自己?
问问苏暮洲。
苏暮洲掐了她电话,下一秒发来信息:【在开会,等下回你电话。】
刻不容缓,阮菲只得给他发信息:【萧医生没问题吧?】
没有回复。
乔云安走过来:“苏络找你?”
“嗯。”阮菲盯着手机屏幕,祈祷苏暮洲快点回复,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等不起啊!
乔云安看着阮菲皱着的眉头:“你脸色不好,苏络跟你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医生有问题还是怎么了,苏络火气很大,要我马上给她答复。”
阮菲觉得告诉云安也没什么,就算不告诉云安,她迟早也会知道。
乔云安不解:“答复什么?”
“还能是什么,我和苏暮洲的事,”阮菲叹口气,“苏络想尽快嫁给萧医生,只是苏暮洲还没结婚,所以她很着急。”
乔云安把阮菲说的话又理了理,说:“你问苏少了吗?”
“问了,他说他在开会,还没回我信息。”
“他正在开会不方便,那要不要问问我老公?”
时间紧迫,阮菲连连点头。
“这样最好不过,苏络只给我一小时考虑时间。”
乔云安拨电话的手一顿,她看着阮菲:“不管萧医生有没有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苏少同居时间也不短了,还没试出来?”
阮菲知道,就算傅先生问了萧医生,不管萧医生有没有问题,那都是苏络和萧医生之间的事,问题最终还会回到她。
“我对他……没太多感觉。”
“那就是有一些感觉了?”
“算是吧。”
“那让你迟迟做不了决定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
“既然做不了决定,为什么不提分开?”
“我也不知道,可能,习惯了他的存在。”
“没错,你习惯了他在你身边为你做的任何事,你有事就找他,你累了就靠在他肩上,他还能做美味食物,也不需要你动手,他还对你千依百顺,你不高兴了他还能哄你,等等,对不对?”
阮菲低下头。
“就因为苏少亲了你一下,这一点就如同烙印烙在你心里,就算他做得再多再好,你依然不能从心里真正接纳他。如果苏少没有之前的恣意行为,而是端方持重,她肯定对他印象不错,说不定你们早就喜结连理了,我说得对吗?”
阮菲挠挠头,不说话,心里不得不承认云安说得对。
为什么人们总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乔云安轻叹一声:“其实,说到底还是怨我。那天我要不去唐宋的订婚宴,你也不会去,苏少也不会去,你们也就不会见面,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阮菲抬起头:“你怎么还自责上了?”
“我说的不对吗?”
“跟你没关系,你别往自己身上揽。”
“既然你对苏少有些感觉,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对你又一心一意,就连你父母都把你交给苏少,你干嘛不如了大家心愿?”
“我……”
“既然还犹豫,那就果断些分开,不要耽误苏络。我相信苏络急自有急的道理。”
“提分开的话苏暮洲不会答应。”
“你为什么在意他?”
“我……”
手机响了,苏暮洲的电话。
阮菲赶紧接听。
“等急了吧,怎么突然问子商?”苏暮洲声音略显疲惫。
“我……”阮菲顿了一下,“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分开吧!”阮菲大声说。
“别闹小菲,今天事情很重要才开会时间长,你别因此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说真的。”
挂了电话,阮菲心里看着云安:“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乔云安只无奈地说出四个字:“你别后悔。”
***
阮菲回到别墅,把苏暮洲东西收拾到行李箱里,等他回来就让他离开。
她没有等来苏暮洲,等来的是苏络的电话。
不等苏络开口,阮菲抢先说:“你不是说一个小时给我打电话吗?已经快两个小时,你超时了。不过我不跟你计较,我现在给你答复,我说了跟你哥分开。”
“我哥因为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从小到大没人骂我,今天苏暮洲骂了我!”苏络带着哭腔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要把我哥和子商牵扯进来?”
阮菲没想到苏暮洲会去找苏络,更没想到苏络会挨骂。
“我,我总得问清楚吧?你什么也不说,上来就跟吃了枪药似的。”
“萧子商他竟敢背着我跟别的小护士眉来眼去,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苏络哭声越来越大,“你说你跟我哥分开,你为什么要跟我哥分开?我不许你跟我哥分开!”
“我……”
“你跟我哥分开了我哥肯定伤心难过,还得被逼去相亲,还得……我还要等多久啊!你不能跟我哥分开,我不允许!”
“你跟萧医生悄悄去领证不也可以?”
“我爸妈不允许!”
“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这么守旧。”
“反正我不允许你跟我哥分开!我也只认你是我三嫂!”
苏络说完挂断电话,阮菲无语了,她连分开都不能做主了?
阮菲看时间,晚上六点了,苏暮洲还没回来,也许他去云霄买醉去了。
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蔬菜,无奈拿出吐司和牛奶。
吃着吐司,她脑子里想的是苏暮洲往日做的美食。
要不是……唉!
刚吃完,门口有声响。
苏暮洲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萧子商。苏暮洲低头换完鞋,直接去了厨房。
走过餐桌的时候,阮菲看到他额头上敷的纱布。
“你头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出事了呗。”萧子商站在玄关,人靠在鞋柜上,一副懒散的样子。
“没什么,一点擦伤而已。”苏暮洲看了眼阮菲手边玻璃杯里还剩一口的牛奶,以及餐桌上的面包屑,“等着,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