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思绪,沈沣对阮菲和颜悦色说:“别急,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一切。”
阮菲不答应:“我就要现在知道!不说都不能走,我跟你耗得起。”
沈沣虚与委蛇:“那我们边走边说。”
阮菲这才让开,还跑到沈沣身后献殷勤:“我来推你。”
沈沣本应该高兴,他高兴不起来。如果这次鉴定结果,阮菲确实是厉修臣的女儿,他该有多难过?
电梯门开了,阮菲看到里面一身白大褂的萧医生,连忙低头,可惜萧子商已经看见了她。
“这不是阮小姐吗?你怎么……”
萧子商目光落在轮椅上的沈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见了什么?
阮菲居然推着沈氏珠宝的沈老板!
沈老板最讨厌苏暮洲,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阮菲再不喜欢暮洲也不能……对了,难不成沈沣是阮菲新拉的客户才这般殷勤?
嗯,这个倒是有可能。
“沈老板是我客户。”阮菲心虚的说。
“这样啊,”萧子商笑了,“你也够拼的,维护客户都维护到医院,佩服!”
好在萧子商很快下了电梯,阮菲刚想松口气,心又提了起来——萧医生会不会跟苏暮洲和云安说她跟沈老板在一起?
果然,来到外面,阮菲就收到苏暮洲和云安的信息。
【小菲,你离沈沣远一点,快点回去!秦氏比沈氏大多了,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咱不稀罕沈氏,听话!】
【阮菲,你真成工作狂了?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
好在两人没往别的方面想,不然就露馅了!
“沈老板,要不咱们去那边咖啡馆继续说?”
沈沣一直跟她兜圈子,又遇上萧医生,她想知道的都还没知道,不能就这么让人离开。
可沈沣已经坐进了车里。
“小菲,我有些累了,改天再说。”
“那我不是白跑了?”
“改天我请你吃饭,作为补偿。”
“那就去食府,我还要喝最好的红酒。”
“好,都依你。”
沈沣爽快答应下来,阮菲替他关上车门,看着车子汇入车流,阮菲招手打车。
“小菲!”
阮菲扭头,看到阮哲生逆着光朝她走来。
阮哲生一直守在揽月公馆楼下,他知道给阮菲打电话发信息阮菲都不理他,他想见阮菲,只能采取蹲守的办法。今天他跟着阮菲一路来到医院。
看到阮菲跟沈老板在一起,他知道阮菲又骗了他。
咖啡馆里环境优雅。
阮菲看了一眼面前憔悴的阮哲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大哥!”
阮哲生平复了下心情,说:“小菲,首先我不想让你记恨我;其次,我是律师,我不能知法犯法,我也不会让他们做犯法的事。要不是我拦着,苏氏只怕会遭到重创。”
阮菲知道“他们”指的是二哥和三哥。他们想做什么,再容易不过了。
“别忘了你是苏氏法务顾问。”阮菲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她能想到阮哲生听到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她不能不说。
“给我下套,是你的主意还是云安她们两口子?”怒意在阮哲生胸中升腾,居然给他下套!
“是我。”阮菲不能出卖云安,只好往自己身上揽。
“你不仅胆子越来越大,还骗我!”
阮菲低着头,不说话。
“你跟沈老板熟到给人推轮椅,居然跟我说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还脸不红心不跳,我真是……”阮哲生肠子都要悔青了。
阮菲忙解释:“不是的,之前真的没怎么认识,是沈老板以为我是他丢失的女儿,每次见到我都粘着我,那次去张老板那里就是。至于我和沈老板熟稔起来,是我从燕京回来以后我主动找他,想让他帮我找亲生父母,毕竟他轻车熟路。我说的都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有骗你!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所以你们来做鉴定?”
“已经做过鉴定了,我不是沈老板女儿。”
阮哲生紧握的十指微微松开:“那为什么又来?”
“沈老板说等结果出来再告诉我一切,我想,应该是沈老板找到我亲生父母了,不然不会急着让我来医院做鉴定。”
阮哲生明白了阮菲为什么会找沈老板,她果然聪明,知道抄近路。
真是那样吗?
他得找沈老板套套话。
离开的时候,阮菲欲言又止。
阮哲生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迁户口的事,就凭苏暮洲是办不到的。”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他感觉得出来,苏暮洲是阮菲的挡箭牌,阮菲不会喜欢苏暮洲那样的男人。
***
阮菲回到揽月公馆,苏暮洲人已经在客厅里了。
“是不是沈沣把你当成他丢失的女儿?”苏暮洲发出质问。他给阮菲发出信息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个,马不停蹄就过来了。
“你很聪明。”阮菲没想到苏暮洲居然想到这个。
“你今天去医院,怕不是为了维护客户,是不是去做亲子鉴定?”
阮菲想笑,苏暮洲居然跟阮哲生问的一样。
“已经做过鉴定了,我不是沈老板女儿。”
苏暮洲挑起眉心:“那为什么又去医院?”
“沈老板说等结果出来再告诉我一切。”
这个回答苏暮洲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你那天去找沈老板,不会是让他帮你找亲生父母吧?”
阮菲点头。
“这么说,他……找到了?”
“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
苏暮洲倒是佩服沈沣,动作居然这么快。
“还有一件事,我碰上大哥阮哲生了。”阮菲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见到阮哲生的事告诉苏暮洲。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苏暮洲紧张道。
阮菲摇头:“他说,要不是他拦着,苏氏只怕会遭重创。”
“别听他瞎说,虚张声势而已。”
阮菲知道大哥不是虚张声势,二哥三哥真的能做到。
“他还说,迁户口的事,你办不到。”
苏暮洲凝视她:“你求他了?”
“没有。”
“很好,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苏暮洲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他想过很多办法,但都没用,连阮家边都挨不上。
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