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来了,要不要听?”阮菲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什么后续?”苏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唐宋和顾展陌相爱相杀的后续。”阮菲说。
苏络想起来了:“这么快?要听,你快说。”
“你去把榴莲剥了,边吃边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完。”
阮菲又支使上了,她现在很享受支使苏络。为了听八卦,苏络也没了大小姐脾气,只是看着榴莲,她犯了愁。
“我不会剥,要不我给你剥山竹吧?”
阮菲没想到苏夫人竟买了山竹,倒是很细心。
“也行。”
只是山竹也不好剥,看着苏络手指都染上了紫色,还一点也不在意,慕容翩觉得阮菲有两下子,心里的不悦也散了七七八八。
阮菲吃完山竹,擦了擦手,这才说:“话说……”
比上次讲得更生动精彩,声音抑扬顿挫,比说书的都引人入胜。
慕容翩听着听着,茶都忘了喝。
说到最后,阮菲还来了个漂亮的结束语:“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慕容翩笑了,心里剩下的三三两两不悦也消失殆尽。
阮菲太可爱,也太有正义感了。
苏暮洲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见到母亲在愣了一下,赶紧进厨房忙碌。
阮菲悠哉地吃水果,看也不看一眼,无奈慕容翩去厨房帮忙。
看着儿子熟练的样子,慕容翩还是很高兴。能让儿子纡尊降贵,他是真心喜欢阮菲。
“阮菲挺可爱的。”
“被妈发现她的优点了?”
“只是你追得这么辛苦……”
“苦尽才能甘来嘛。”
“还别说,要不是阮菲,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饭菜。”
“等儿子追到她,到时候你来跟我们一起住,你天天都能吃。”
这边,容宅。
单美玉躺在床上,对苗凤琴说:“没事,养些日子就好了,不用担心。”
“还好没有大碍,不然我们一家都会愧疚不已。”苗凤琴这话没有虚说,除了纪彤,家里所有人都觉得愧疚。安排了那么多保镖,结果外人一个都没敢来捣乱,倒是自家人整了这么一出。
“还好霆年让参加的人没有带手机进教堂,不然被人拍了照片和视频上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还是霆年有先见之明,”单美玉夸道。
“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什么让霆年或者让我们做的,你一定别不好意思。”
单美玉眼睛一亮:“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事。”
“你说。”能为单美玉做些事,苗凤琴心里的愧疚会少些。
“昨天来参加婚礼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姓严的男人?那人叫什么?我想见见他。”
“姓严的男人?”
“对,其实昨天都怪我,不怪纪彤,”单美玉心怀愧疚道,“要不是我想见那个姓严的男人,也就不会跑那么快,就不会撞到纪彤,纪彤也就不会生气,都怪我,你们不要怪纪彤。”
原来如此。
“让我想想,”苗凤琴说,“邀请的人也不多,都是一些至亲好友,我都认识。”
“那太好了。”
听到“至亲好友”这四个字,单美玉心里泛起激动的涟漪,想来那姓严的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财富能力都差不了。
苗凤琴在脑海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是谁。
“我仔细想了,邀请的名单里没有姓严的。”
“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
苗凤琴又想了想,突然她想到什么:“只有一个阎北御,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严’。”
大门外,阎北御把装着礼品的袋子递给容柒。
“祝阿姨早日康复。”
容柒手背在身后没有去接:“你自己跟我妈说去。”
“我没脸见阿姨。”
“你说你怎么没脸见我妈?”
阎北御说不出来。
要不是阿姨追他也不至于撞到纪彤,也就不会被纪彤推倒,说到底错在自己。
“你别想太多,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容柒挽住他胳膊往里面走,“你不想入赘也行,只要你对我好,对我爸妈好,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就行。”
阎北御抽出手,把袋子塞到容柒手里,转身就走,气得容柒骂道:“阎北御,你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阎北御开着悍马一溜烟走了。
容柒回到家,容正送苗凤琴离开。
“阿姨慢走。”
苗凤琴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要不要阿姨帮你?”
容柒明白苗凤琴话里意思,她摇摇头,害羞的说:“我自己能行。”
“当年霆年救了阎北御,阎北御知恩图报,对霆年言听计从,对傅家更是忠心耿耿,你要是需要帮助,就对我们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这话不仅说了阎北御品行很好,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也表达了只要容柒一句话,肯定能让她如愿以偿。尽管容柒很想嫁给阎北御,但她看得出来,阎北御并不爱自己,充其量对她只是有好感而已。如果硬逼阎北御,阎北御可能会委曲求全娶自己,但这不是容柒想要的。她要的是阎北御不仅爱自己,还要他心甘情愿娶自己。
只有这样,她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
阎北御这段时间很苦恼。
本来黏着的他的容柒突然不理他,开始走相亲路线。
阎北御希望容柒能找到真正爱她的男人。
可容柒每次都把相亲地点选在云霄会所,而且每次都打扮得十分妖艳,厚重的烟熏妆,红艳的嘴唇,薄薄的衣料绑在身上,傲人曲线尽显。
阎北御看着那些相亲男人眼睛看着不该看的地方,恨不得上去狠狠踢那些人几脚。
无一例外,相亲都不成功。
阎北御终于明白,容柒是故意的。
这晚容柒又来云霄相亲,阎北御趁容柒去卫生间时,把她拉进一旁包厢。
昏暗包厢里,阎北御气呼呼的说:“相亲就好好相亲,干嘛要气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谁说我没有好好相亲?”容柒撩了撩新烫的波浪长发,指甲上没有亮闪闪的水钻,“我每次都打扮得这么好看,不是好好相亲是什么?气你?谁说气你了?我干嘛气你?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