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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在发表两篇文章之前,没有和这对即将被架在火上烤的夫妻打招呼,可能幕后推手认为不需要那么做。

又或者是因为执棋者在赌,赌杨泽身边有睿智的智囊团成员,能解读出他们使用的每一个用词的本意。

杨泽倒是看过那两篇文章,然而却毫无表示,甚至连和程向前通话的念头都没有。

城堡的外观被原主人重新刷成白色之后,才送给这对即将举办婚礼的夫妻。

连带着城堡里的配套设施,也按照新主人的喜好重新换过一遍。

比如后花园,乍一看去,就像是把江南的园林给搬到遥远的非洲大陆一般,让人能在万里之外稍稍缓解思乡之苦。

也许因为童年时随母亲漂泊异乡的缘故,安菲儿似乎很喜欢荡秋千。

她抓着绳索偏过脸,望着身旁那个依然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修长的双腿虚踩着草坪,身体随着秋千轻轻晃动,

把自己的名字活成了天仙代名词的绝美女子,眉眼弯弯的抿着唇,不知道在笑什么。

或许得益于经常在卧室里健身的缘故,近半年来养尊处优的安逸生活,并没有让杨泽长出双下巴。

反倒是她自己,稍稍休息了几天,身上竟然就开始长肉了,鹅蛋脸似乎马上要变成圆脸。

可她却一点都不着急,平时也不忌口,加上丈夫总是变着法子的投喂,让她的体重在半个月之内从100斤飙升到110斤。

1米72的身高和天生丽质的容颜,配上恰到好处的体重,让她越来越有女人味。

这其中,身旁那位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功不可没。

都说爱情的滋润能让女人变得面若桃花,也能让女人变得更为自信从容,更能让女人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和意义。

以前的她奔波于世界各地,对爱情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直到结婚以后,才真正的敞开心扉,和丈夫谈起了恋爱。

安菲儿忽然从秋千上下来,走到杨泽身后,搂住他的脖子,柔柔的贴在他的耳边。

亏得这是在用玻璃盖成的巨大花房之中,不然以室外近37度的高温天气,她的亲昵动作能把两人都给烫熟。

杨泽的脖子和耳朵被她微弱的呼吸触碰得有些痒,连带着心里也变得痒痒的。

虽然半个月以来已经纳粮无数,可他却也总是抵挡不住枕边人的魅力。

总是被她的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轻易撩拨得小宇宙爆发。

他想到从刚开始时的磕磕碰碰,再到后来手忙脚乱的配合,直到现在的完美融合,心里又有些小得意。

古人所说“侍儿扶起娇无力,云鬓花颜金步摇”放在某些时刻的安天仙身上,再贴切不过。

从而也从侧面印证了“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其实并不夸张。

杨泽抓住安菲儿的手,稍微做了一个牵引的动作,她顿时会意,从躺椅后面站起身绕到前面,和他共用一张躺椅。

“老公,我感觉你出国之后,你整个人的状态比在国内时松弛了很多,这是什么原因呢?”

“有吗?”

“嗯,前阵子你时常皱眉,又时时不时的发呆,我都看在眼里的说。”

“喔,那个啊,那几天生意上有些事情让我犹豫不决,现在没事了。”

“嗯,是和非洲有关吗?”

“嗯,也许再过不久,我们全家得搬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

杨泽思量许久,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将来移民的事,就当成全家人出国度假就好。

安菲儿没在生意上的事多问什么,丈夫话里的“全家人”引起她的兴趣。

“全家人么?”她似笑非笑的问:“你说说看都有谁呀?”

杨泽没有在美色面前失去理智,把送命题给挡了回去: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你说呢?”

安菲儿眉眼弯弯的轻笑一声,然后开始数人头:“儿子呀,莱莱呀,我呀,还有不悔呀,晴儿和不悔的妈妈可能没有假期的吧?浔阳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时间。”

她想了想,迟疑的问道:“老公,你爸妈那边…你为什么很少和他们联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杨泽微微皱了皱眉:“我和老孟聊过,他和我妈并不想离开老家,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可是对于上了岁数的农村人并没有吸引力,所以我能理解他们的选择。”

杨泽解释道:“他们年轻时苦了一辈子,等到老了老了,却还得因为儿女的原因,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从人情味浓厚的农村搬到钢铁丛林里的城市,这对他们而言其实不公平。”

“原来如此。”安菲儿抿唇想了想,说:“我就是担心会有人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放心,不会的。”杨泽莫名的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咱们国内啊,大多数的旁观者,用钞票的厚度来衡量别人家子女的孝心,在农村尤其如此。现在我们家有钱了,那些喜欢说闲话的人也应该学会闭嘴了。”

“是不是…”安菲儿想了想,又问:“老公,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杨泽答非所问:“很帅很可爱,当然,也很顽皮。”

“我指的不是这个,”安菲儿无奈的说:“你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非得自己先夸自己几句。”

“我小时候和我外婆住在乡下,和大部分的留守儿童其实没什么不同,可能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虽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们的面,可毕竟这是事实。”杨泽笑了笑,说:“那时候年纪小容易激动,经常因为这个原因和班上的同学打架,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再后来上了初中换了环境,这件事也就渐渐的没有人再提起了。”杨泽说道:“反正我自己从来没有刻意的去想过,我们家和别人家有什么不同。”

杨泽喃喃的说:“我外婆去世之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不要去恨谁,也不要怨谁,自己的命要自己去挣。”

“所以…”他说:“即便后来的人生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也没有过仇恨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