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半天没见了而已,就不认得你老公了?”看见她那惊愕得宛如吞了一颗生鸡蛋的神情,夜辰风忍不住轻笑着,用戏谑的语气说。
“天啊,真的是你啊,老公,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你不用上班了?还是你偷懒了?”在那么忙的时候,他能走得开?
“现在这种时刻,我怎么能不在你的身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更重要,怜惜地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向她露出了一抹安抚的微笑。
“嘻,真不好意思,为了这种事情打扰你了。”夏侯萱儿伸手回抱了一下,心里满是感动,他永远都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他,而他也总是适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你又说傻话了,你想怎么处置她?”冰冷的视线扫了被绳子捆绑着打晕在甲板上的女人。
“她害我在海里没了我们的孩子,我要她死在海里,为我们的孩子陪葬。”她本来已经打算放过她,是她不识时务,居然不自量力地想为她那个禽兽的大哥报仇。
“你想她怎么死?”伸手抚摸着她慢慢变得冰冷的脸颊,他的声音温和了起来,仿佛在安抚她沉痛的灵魂。
“我记得在北面的海域里有很多鲨鱼,就这样让她死掉的话,太便宜她了,我要她连死都要死在恐惧中。”她说过要她尝试一下她所受的痛苦,她不会太容易让她死掉的。
“没问题,雪雨,去吩咐闪电把游轮开到北面的鲨鱼区去。”夜辰风立即对着雪雨下命令。
“是,夜少。”雪雨领命而去。
“爆炸头,用水泼醒她。”夏侯萱儿慢慢地走到方美嘉的身边,弯腰把她嘴巴上的烂布扯开。
“这就来了。”早已经准备好冷水的爆炸头,立即端起了一盆冰水往方美嘉的脸上泼去。
“啊……”沉迷中的方美嘉被冰水一泼,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冷醒了。
“方美嘉,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念我?”夏侯萱儿的脸上扬着一抹仿佛遇到故人般的愉快笑容跟她说话,但是那笑容却丝毫没有抵达眼底。
“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剐,我无话可说。”冷得缩成一团的方美嘉,双眸沉寂。
“呦,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骨气的?要杀要剐都没所谓?真的没所谓吗?”就像变戏法似的,素手一扬,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在暗沉的阳光之下依然闪烁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哼,我不会向你求饶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方美嘉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惧意,不过依然硬撑着说。
“哦,是吗?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没有骨气的人,你等会儿最好不要向我求饶,否则别怪我对你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以前你的皮肤不是很滑的吗?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粗糙了,男人现在见到你这副样子,都倒尽胃口了。”尖锐的刀尖抵在她憔悴的脸上,微微用力,刀尖已经嵌入了她的肉里,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你杀了我吧。”脸颊上的痛,和流淌出来的血让她忍不住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毁容了,双眼忍不住包含着恨意地射着她。
“你想死还不容易吧,你放心吧,我会如你所愿的,听说在北面有很多吃人的鲨鱼,你这个人心肠那么恶毒,你一定很高兴可以见到它们吧。”刀尖在她的脸上划过,看着那鲜血慢慢地在伤口上溢出,蓝色的眼眸里立即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芒。
“你……你好狠毒。”方美嘉不敢置信地瞠目望着她,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人,而是来索命的修罗,她的手段远比她所想象中的要狠毒。
“我狠毒?哈哈……如果不是你屡次陷害我,我需要走到这一步,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还没来得及出来见一面这个世界,就在这片大海里失去了,你把我当成奴隶买给拍卖会场的人,你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吗?要我来提醒你吗?”愤怒的咆哮在海啸中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尖锐的刀尖猛地插入了她的肩膀里,连带着殷红的鲜血抽出。
本来被摧残得异常脆弱的方美嘉惨叫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不准晕,你给我醒过来。”夏侯萱儿见她晕了过去,立即伸手给了她一个巴掌,神情已经有点疯狂。
“老婆,够了。”此刻的她就好像是被仇恨笼罩着的嗜血修罗吧,她折磨她,但是她的眼中的哀伤却更加深沉了,这样的她,让他更加的痛心,夜辰风走过去,伸手抱着她,把她拉起来。
“就算我怎么做,也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复活,是不是?”手中的匕首咚的一声掉落在甲板上,她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光了似的,扑进他的怀里,忍不住痛哭出声。
“想哭就哭吧。”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以为她已经悉怀了,此刻他才知道,她从来没有放下过,一直都是自己默默地承受着那锥心的痛,他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恣意的眼泪染湿了自己的衣襟。
“你这个人真坏……呜……为什么要纵容人家哭嘛……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放声地大哭了起来。
“嘘,你现在想要发泄,这次,是最后一次允许你为它哭,所以你现在就尽情地哭吧,因为你以后没机会了。”伸手轻拍着她的背部,霸道却不失深情地宣告着。
“那我不客气了……哇……”扬着满是泪水的眸子,夏侯萱儿孩子气地说完,当真不客气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真的惊天动地。
站在一旁的人,听见她的话忍不住想笑,但是随即又被她那哭声给弄得心酸,大家都安静地不吭一声,都在等她发泄完。
就在这个时候,灰霾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
“好了,老婆,你哭够了没?老天爷都被你哭得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