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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第二日。

受教育之人所在的地方,一片安静。

农场知青这里却暗潮涌动。

胡一和胡二鬼鬼祟祟跟在陈淮后面,发现他越走越偏,两人小声嘀咕。

“哥,陈淮这是要去哪里?他不会想逃吧?”

“逃?”胡大不屑冷笑,“他敢吗?他敢逃陈家所有人都得死,他不敢赌。”

陈淮如闲庭漫步,走的悠闲又自在,只当没发现身后跟着两个尾巴。

他进入了一片宽广的芦苇荡中,一个转弯,很快消失在前面。

胡大和胡二断定他鬼鬼祟祟来这里,一定有目的,紧咬着不松。

“陈淮察觉到我们了!快跟上去!”胡大眼神一狠,速度放快。

胡二紧紧跟着他的好哥哥,没留神脚下出现一个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的水窟窿。

噗通!

“啊——”胡二一只脚踩到冰窟窿,只来得及喊一声,便掉了下去。

手脚并用地扑腾着。

“哥,救我!好冷!!快救救我!!”

胡大还没反应过来,被他的好弟弟抓住脚腕,拽进冰窟窿。

两人都会水,可这会儿天冷,落水后身体不听使唤,也没个抓的东西,扑腾也无用。

“救命!”胡大慌了,大声喊:“陈淮,救救我们!”

胡二呛了几口水,冻的四肢发麻发僵,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只顾攀着胡大,生怕沉下去。

胡大觉得身体更沉,想把他扒拉下去,根本没用,反而浪费了力气。

他又急又慌,大声喊:“陈淮,救我!我愿意成你的人对付穆哥,救救我!”

陈淮眉心微沉,眼里闪过嫌弃。

他站在原地,将身形隐于一片高高密密的芦苇丛后,听着胡家兄弟的救命声,神情淡漠。

陈淮来农场好几年,对这里很熟悉,想算计人还不简单,这不,胡家兄弟倒霉了。

冰窟窿,滋味可不好受吧。

不过他一点也不同情。

过了约莫十分钟,江晏带着人过来。

看见死命挣扎的胡家兄弟,他一脸震惊,“我去,真是有人掉进水坑了,我就说我听见有人喊救命。”

“快救人啊,竹竿呢?递给他们。大家小心点儿,别被拉下去。”

兵团战士们连忙救人。

胡二已经出气少了,被拉上来,身体触电般的抽搐着,模样看起来很是吓人。

胡大比他好些,好歹意识尚存。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冷的厉害,尤其双腿,竟是没了感觉。

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送,哒哒哒……送我……哒哒哒……去医院。”胡大艰难地说。

陈淮拎着两只兔子走过来,看见落水的两个人,脸上也是难掩意外,“这两人怎么会在这里?没事吧?”

这话简直明知故问,他静静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掉进去的呀。

陈淮偶尔会来这里抓个兔子,老知青都知道。

江晏配合着好友的演出,当即道:“这谁知道啊。按道理来说,新来的知青没人会来这里啊。”

看着胡家兄弟凄凄惨惨的样子,江晏懊恼极了。

“也怪我没给他俩说清楚,让他们别到处乱跑。”

得知消息跑来的知青听了这话,先入为主地将胡家兄弟掉进冰窟窿的原因,归结为他们乱跑。

兵团战士班长当机立断对胡二做了急救工作,弄出他肚子里的水,等他呼吸恢复正常,指挥兄弟们将两人送去医院。

热闹散去,农场新来的知青,也散开。

有了胡家兄弟的前车之鉴,一众小年轻对这地方有了敬畏之心。

“送我们来的那人都说了,这里处处危险,那两位同志还敢到处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大家以后都要小心。”

“去哪里之前问问老知青,咱们可不敢太大意。”

大冬天掉水洞,想想都冷啊。

众人紧了紧身上的棉衣,赶紧回去了。

下午。

江晏兴冲冲地跑来找陈淮,“淮哥,有消息了,胡家那两个败类腿废了,要锯腿。”

“那是截肢。”陈淮心情不错地纠正他的用语。

“管它叫什么。”江晏神情畅快。

“终于给老师报仇了,还有穆亦寒那孙子。可惜穆亦寒运气好的离谱,什么祸事都能避开,老天真是不公平。”

那么好的老师被自己的学生举报,被写大.字.报,被剃半头,被当众羞辱打骂……

老师不堪受辱,一头撞在柱子上,血流了一地啊。

胡家兄弟死不足惜!!

陈淮拉了下毛衣领子,眉眼沉了沉。

运气很好?

一点一点削弱不就行了,他穆亦寒不会一辈子得天相助。

-

转眼,到了宁柚上班的这天。

宁老六起的大早,穿着侄女送的军大衣,戴着棉手套,推着自行车出门。

宁柚比他包的还严实,头上黑色毛线帽,脖子上围着大围巾,手上还抱着热水袋。

“路上小心啊!”宁老太叮嘱。

“放心吧。”宁老六话说完,脚上用力,自行车滑行出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县里。

看到面前的三层楼,宁老六眼中满是骄傲。

他家柚柚要在这里上班啊,真气派!

“好好上班,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

宁老六拍拍宁柚的脑袋,骑车离开。

宁柚目送六叔离开,抬眼看向这栋三层楼房。

这就是她以后上班的地方啊,要尽快适应才好。

打字员属县政府管,在二楼。

宁柚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人,是叶松清请来给她紧急培训的那位女同志。

“宁同志。”沈梅花见到宁柚,眼底满是复杂。

无他,只是想起了对方变态的学习能力。

宁柚笑着说:“沈姐早,我初来乍到,以后麻烦之处沈姐别嫌弃。”

沈梅花面露苦涩,“宁同志别说笑了,该学的你都会了,我没什么能教你了。”

“活到老学到老,我当天学的只够应付考试,别的可是还没学啊,不还得向沈姐你讨教吗,真到那时候沈姐你可别嫌我烦。”宁柚目光认真坦诚。

好比机器出了问题,怎么解决,这些都得打字员知道。

没人带着熟悉,不管她多聪明都抓瞎。

沈梅花佩服宁柚的学习能力,见她还如此谦虚,对她印象更好。

“只要我能回答的,我绝不推辞。”

“那我先谢过沈姐啦。”

沈梅花微微一笑,打开一个柜子,拿出厚厚一沓草纸。

这些是她们今天的任务。

各厂要打印出来的会议记录或文件。

全县总共才四个打字员,一个休产假了,剩下三个人。

那么厚一沓要打完,还是很有压力的。

沈梅花把稿子分成三份,自己留一份,给宁柚一份,剩下那一份放在空位。

“宁同志,那是你的位置。”沈梅花指着没多少东西的空位,对宁柚说。

“桌子底下有柜子,我建议你买个锁,把重要的东西都收好。

咱们这里有时还会接一些需要保密的文件,还是当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