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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秀神经一紧,头都要摇出去了,“没有没有,我只是提醒你。”

声落,跑到白富贵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发现他还有气,白秀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屁股栽在地上。

开始掐宁富贵地的人中。

“哥。”

“哥。”

白秀秀一边喊着,一边扇白富贵巴掌,想把他打醒。

“哥,你别睡,快醒醒。”

半晌后,白富贵吐出一口气。

正要睁眼,被一巴掌扇歪了脸。

白秀秀的喊声还在继续,“哥,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扬起手,想再打几巴掌。

察觉那巴掌快到脸上,白富贵噌的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不打死我!”

他被揍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眼睛瞪得再大也没半点威力。

艹,哪个瘪犊子说陈淮废了!

废了的人能三两下把他打成这样?

想起陈淮在农场装得活不久,出农场后又凶残无比,白富贵气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你他妈以前哪是飞行员,根本是演员啊!

“哥,我是为了救你,你别不识好歹。”白秀秀生气地说。

说话时,她忽忽然感觉身体发热,难受至极。

浑身有种羞人的痒意。

白秀秀陡然想起,在这之前,她给陈淮准备的‘好东西’被她自己吞了,顿时慌了。

“哥,快送我去医院。”

白富贵看出她的不对劲,耳中嗡的一声,“秀秀,快,我带你去医院!”

急急起身,抓住白秀秀的手腕跑出林子,往县医院跑。

白秀秀六神无主,忍下浑身难受,跟着跑。

不知想起什么,她回过头看,看见陈淮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似乎在说,算计我,终得反噬。

白秀秀浑身发冷。

一切都在,陈淮的算计中……

她今天能安然吗?

对于白家兄妹的逃开,陈淮一声轻笑,充满了讥诮的味道。

“脑子都没长全,还想着害人,蠢货。”

随即,不紧不慢地出了林子。

宁柚万般不舍地离开友谊农场,继续赶路。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旁边的林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眼睛瞅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下一瞬,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是她二十分钟前心心念念的人。

陈淮。

“陈同志,你怎么在这里?”宁柚满脸看见家人的笑。

她是不是能蹭车啦?!

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她看见了陈淮衣摆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陈淮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她,诧异了一瞬,语气淡淡,“没事,只是划到了。”

“没事就好。”

人家都受伤了,宁柚也不好意思租车夫,当即歇下了心思。

“你回去处理伤吧,我先不打扰了,再见。”

话说完,她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淮望了眼那潇洒的背影,扒开路边的杂草,里面躺着死透透的野猪。

这是他打的。

打个野猪对陈淮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要不是白家兄妹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也不至于受了点儿伤。

想到那对兄妹,他冷眸一挑,恶劣又痞气。

陈淮扛起野猪,脚步轻快地往小路走去。

这条小路是他偶然知道的,走这里没人不说,还能省不少时间。

运气好的话,或许正好能看见他亲手策划的好戏。

宁柚时而快时而慢的赶路,才到县里没多久,前面似乎有什么热闹,吵不说,一群人围着什么。

她揣着手走过去。

脑袋往里一探。

好家伙,当众脱衣服,这姑娘疯了吧!

人群中有一男一女。

那姑娘迷迷糊糊地脱衣服,青年脑门儿上缀满汗珠。

他奋力按着妹妹的手,可是中了药的人力气奇大,他的阻止虽然有用但实在不多。

周围议论纷纷。

“不知羞!这女同志太不知羞了!谁去叫特殊委的人,把这人抓进去。

大街上脱衣服你得多饥渴啊,这种人就得去受教育,不判你个流氓罪你都不知道社会有多险恶!”

“我同意,太伤风败俗了!瞧那腰那胸都露出来了。

这要是我闺女,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你们看,她还扭,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还在扭,这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太丢人现眼了,她爹妈呢?”

……

“白秀秀,你停手!”白富贵都快疯了,给白秀秀一巴掌,怒声道,“你再不清醒,你一辈子都要毁了!”

怪不得陈淮没拦他们,原来在这里等着。

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姑娘,真够阴毒的。

当然,他没想过是白秀秀先算计的陈淮,想给他扣个耍流氓的名头,逼他说出陈家的秘密……

陈淮所为,只是还手而已。

白秀秀都快疯了,她全身发烫,浑身无力,偏偏意识特别清醒。

正想狡辩两句,开口的嗓音却惊到了她。

太不正经了。

好在众人正在大声讨伐她,没有听到这一声儿,要不那话只会更难听。

白富贵没想到这些人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他们兄妹,脑子一热,从地上爬起来,跟所有人对喷:

“你们瞎啊,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妹妹中了不好的药,她是被药物控制的,她也不想脱但是她控制不住啊……!”

宁柚:……辩什么辩,你有力气就快送你妹妹去医院啊!

不过,秉着吃瓜不吱声的原则,她没开口。

果然,看戏的人又有话说了。

“中了药?”一大妈眼神鄙视,“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中这种药,你们怕不是想害人结果害了自己吧?”

如判官一般的审视着白家兄妹。

白家兄妹:妈的,这大妈怎么一猜一个准!

吃瓜人眼尖如刀,看出兄妹俩的心虚,才出现的怜惜瞬间溃散。

“原来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啊,你俩都不是啥好东西!”

“你,你们……你们这些泥腿子知道什么!”白富贵恼羞成怒道。

是,他们是眼馋陈家的宝贝,才算计陈淮。

可,谁让陈家底蕴深厚,指缝里露一点,就够他们消化几辈子了。

为自己谋利、为自己家谋利,这没错吧?

这群愚蠢的人知道些什么!

“好好好,我们是泥腿子,就你们兄妹清高。”白富贵的话让人火大,说话的大妈火嗖嗖狂飙。

瞧见特殊委的人,热情地招呼,“同志,这里有个搞破鞋的,抓她!”

白秀秀瞳孔微微放大,掐着手心以维持清醒,说道:“哥,快……走。”

浪费这半天时间,白秀秀体内的药越发给劲。

她脸色红的厉害,眼睛都快烧迷糊了,衣服也松松垮垮,半露不露。

白富贵没想到特殊委的人会忙,想起带白秀秀去医院,可惜来不及了。

“敢搞破鞋,抓走!”特殊委的小头头正想树立典型立功,看见白秀秀这送上门来的女流氓,激动地发出命令。

白富贵忙拦,“你们误会了,我妹妹没搞破鞋……”

话还没说完,被特殊委的人推到一边。

“闭上嘴,不然也把你抓进去!”